二人都在气头之上那里听得进去泷凝的话。
念惜觉得自己还能控制得住脾气与泷凝说话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泷凝看到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念惜只觉得头皮发麻,白玥冥看到泷凝面露难色,却是将泷凝藏到自己的怀中。
“母后,你与念惜道长可是有什么永生永世不在相见的约定?”
皇后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胸膛不住起伏,半晌却是将众人轰出门外之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
泷凝看到紧闭的房门和充斥着斯文败类气息的念惜,有些腿软缩到白玥冥的怀中不敢出来。
白玥冥轻轻地拍了泷凝几下,才看向念惜。
“不是凝儿欠你一个解释,而是你蠢。”
念惜闻言直接气笑,刚想要说话却听到白玥冥继续道。
“你没有发现你与母后所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气、母后也气,你若是没有证据最好不要乱说话。”
念惜被白玥冥的话点醒,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做了什么,心中不由得一阵懊悔。
“证据我带了。莲儿写给我的信件我都带在身上,只是这一次莲儿怕是不愿意
在听我说些什么了。”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阵沉默,就在三人打算再找一个时间商议此事的时候,皇后房间的门却是自己开了。
皇后的脸上依旧不好看,甚至还带着一丝病弱的苍白,可却像松树一般凛然不可侵犯。
“既然连证据都带着,就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倒想要知道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猪狗不如之事。”
皇后显然是被气急,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思。
念惜见状有些无奈。
怎么自己不在莲儿身边这么多年,莲儿也没有一丝的长进,若是被人欺负了去可是该要怎么办?
念惜在包袱之中拿出来一个沉香雕琢而成的木盒,上面除了一朵含羞待放的莲花,任何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而白玥冥与泷凝看到这一个盒子的时候视线就忍不住想要在二人面前打转。
皇后在看到那个盒子的时候脸色就是一便,当看到那盒子上的花纹神色更是古怪。
皇后几次欲言又止,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半晌之后却是将自己的疑问全部藏在心中。
念惜将盒子之中的信纸一一拿出,从最新皇后下达的指令,到将近三十年前他们二人之间的书信来
往念惜都一一保存。
书信之上除了岁月留下的黄色印记,却是连一道多余的褶皱都没有。
皇后将那一封封信件拿出,看到与自己字迹一般无二可是却凭空捏造的书信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些不是我写的。”
泷凝看到皇后一副即将晕过去的样子,赶忙在皇后的几个大穴之上不断轻拍,可是皇后的脸色却是没有任何好转,甚至还越来越难看。
“这些信是谁给你的?”
皇后不可置信地捧着那些信,却是想要将这些凭空捏造的信一把烧掉。
她不信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才让现在的他们的境地变得如此艰难。
念惜看到皇后的样子也变知道这些信不是出自皇后之手,对于这些年自己一直傻傻的坚持,最后也不过是轻轻一笑。
“是甲丙。”
皇后不由得后退一步,正巧装在念惜的怀中。
“冰不可能骗我。”
念惜将皇后紧紧抱住,嗅着皇后身上的馨香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色。
“甲丙从来都没有用过你给她的名字。”
皇后闻言眼角不断滑下泪水,一言不发。泷凝与白玥冥见状却是悄悄退了出去,给二人留下了极为私密的
空间。
泷凝看到皇后与念惜二人兜兜转转二十年才知道真相,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感慨,忽然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白玥冥。
“若是这件事发生在你我的身上,你可是会想念惜一般痴?”
白玥冥闻言却是将泷凝拉到怀中,唇凑到泷凝的上面,虽然只是一触即离,可是他脸上的满足与占有欲却是骗不得人。
“若我是念惜,我就将你的翅膀剪了留在身边,日日夜夜让你在我身旁,直到确定你不会再离开我为止。”
泷凝听到带着一丝恐怖的宣言,脸上却是笑颜烂漫。
“好啊。”
泷凝怕的从来不是被人剪去羽翼,而是害怕自己身边没有可以坦诚相待之人。
可是今日看来,自己的身边是不会有了。
“对了,明日大朝,你可是要去?”泷凝问道。
白玥冥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自然是不去的,没有传召不得入宫,虽然孤为太子,可是却不能违背圣旨。”
这段时间皇帝为了和皇后对抗,没少将白玥冥拎出啦做把子,将白玥冥手中的权力分割的差不多了,就差将白玥冥“太子”的名号撸下去了。
只是皇帝虽然一直打压白玥冥,
朝堂之上缺了白玥冥确实不能正常运转。皇帝这几日一直在发愁,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刚刚吞吃的白玥冥的权力。
若是现在给白玥冥实在是太过打脸,可若是不给他……大凤恐怕是真的无法运转。
泷凝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猜皇帝是打算你在上大朝之时,让那些大臣一个个恳请圣恩,将你的权力恢复。可你若是不去,这些文人手中的笔杆子就够皇帝头疼的。”
白玥冥看到泷凝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之是这笑意极为浅淡。甚至还夹杂了点点责备。
“且不说这件事了,你今日怎么如此冒失?若是母后与念惜道长之间本就是深仇大恨,或是不打算和解,你打算如何收场?”
“大不了就是一个蛊虫的事情,就算念惜是江湖中人又当如何?我的蛊毒不是什么人都能破解得了的。再说了,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泷凝一脸指控的看着白玥冥,白玥冥却是被泷凝的样子不由得逗笑,半晌才将泷凝抱到自己的怀中。
“是是是,是我的错。不是凝儿思虑不周。只是若是事情如同我们想象的一般,皇帝哪里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