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拉扯也拉下了帷幕。
半柱香后,屋内散发着旖旎的味道,秋婵整个人裹在薄被中,露出香肩,她听着裴行渊披上外衣,掩门离开。
秋婵睁眼从床上坐起,应当是过于匆忙,她身上这次倒是没有什么痕迹。
令人费解的是,裴行渊明明已经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双腿不受影响,却还是不曾真正的碰她。
难道真的有什么其他的难言之隐?
“秋婵,想什么呢。”
羞躁感涌上心头,秋婵赶紧摇头将那些奇怪的念头甩出去,。
她做好的吃食裴行渊一口未动,秋婵只好全部收拾掉,然后逃也似的回了秋韵庭,谁料走的太急,连贴身的帕子丢了都没发现。
许久后才知道裴行渊有事出去了,今日不在王府。
莲心见她听见王爷不在松口气,好奇的问:“你怎么连王爷去哪了都不知道,王爷没告诉你?”
她毕竟还未经历人事,看不出秋婵面色红润的异样,只当是她昨夜睡得好。
秋婵随意搪塞:“我不过是个侍妾,王爷怎么可能事事都告诉我,我也不能过问。
”
“也是。”莲心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转身又继续去干自己的事情。
手里动了几下,她突然又想起件事情:“对了,早上我瞧见有宫里的帖子送到王府来,这次你还会进宫吗?”
秋婵摇头,“什么帖子?王爷没有告诉我。”
“帖子应当是直接送去了金澜院,估计王爷也不知情,对了,你还没有同我说说,宫里是什么样子呀?”
人总是对自己没去过的地方十分好奇,莲心索性扔下手里的物件凑到秋婵身边,眼巴巴的缠着她给自己讲讲。
秋婵无奈的溺笑:“宫中的确是无比奢华,但是红墙高筑,十分压抑,你定是不会喜欢那种地方的。”
“喜欢又怎样,那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地方。”莲心有些颓落,但很快又喜滋滋的道:
“不过也说不定,日后你若是能得到王爷的宠爱,抬了妃位,宫中家宴必定是要赴宴的,我去伺候你,不也能进去吗!”
“莲心!”秋婵严肃的出声,打断了莲心的畅想,“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如果被有心人听了去,
王妃哪里定是饶不了我们的。”
莲心闻言赶忙捂住嘴,环视四周,好在此刻只有她们二人。
她松了口气,见秋婵不甚在意的捧起本书,还是忍不住道:
“可是你如今这么受宠,就甘心只做侍妾吗?毕竟我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秋婵愣了下,想起中秋宴时皇上要赐她做王爷贵妾的事情,还有独自在冷宫生活的纯贵妃。
依附着权利顶端的男人,其后果便是随时有可能被抛弃。
现如今她必须背靠裴行渊来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可日后裴行渊若是腻了呢?
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妃,现如今不也是在冷宫无人问津。
“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我最大的心愿,便是带着雪娘平安无恙的离开京城,不受任何人威胁。”
她不愿想这种事,莲心也不再多嘴,随便找了个话头将这件事翻了过去。
本以为裴行渊不在府里,自己可以好好的消化一下之前学的东西。
直到穆温言院里的丫鬟来找,秋婵心底警铃大作。
前往金澜院的路对于她来说无比的漫长,她
觉得按照穆温言睚眦必报的性子,今日定是为了之前裴行渊禁足她的事情惩罚她。
所以到了金澜院,秋婵已经做好了再受折磨的准备。
毕恭毕敬的伏地行礼:“奴参见王妃。”
“起来吧。”
穆温言懒洋洋的声音传入耳中,听起来并没有威胁,令秋婵十分的费解。
她谨慎的抬头起身,细心的发现原本忍冬的位置换成了穆温言另一个心腹甘蓉。
不知忍冬去了何处。
穆温言亮出手里的物件,斜睨着眼前人:“此物可是你的?”
藕荷色绸绣牡丹纹手帕,秋婵再熟悉不过,她急忙去找自己怀中一样的东西,可是并没有找到。
“回王妃,不知奴的东西,怎么会在王妃这儿?”
那帕子是爹爹曾经偶然得了块巴掌大的丝绸,扔了可惜,索性她便在上面绣了图案,当做帕子用。
她都没发现帕子什么时候丢了,还跑到了穆温言手里。
穆温言捏着帕子欣赏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绣工不错,雪娘教的?”
“奴,奴是自己学的,雪娘只是指点了一二。”
虽然不知道她突然关心这个是为什么,但秋婵很不想让穆温言对雪娘控制太多,索性撒了慌,实际她的女红都是雪娘教的。
她一袭素净的浅绿色裙衫,头上珠翠连穆温言一根簪子都不如,穆温言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她。
秋婵垂眸看着地面,竭力让自己不被看出端倪。
好在穆温言并没有打算深究这个事情,她抬手将东西丢回去,秋婵心疼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帕子拍了拍,叠好装起来。
但听穆温言开口:“你既有这手艺,正好,本妃的云肩就你来绣吧!”
“云肩?奴婢愚钝,还请王妃明悉。”
穆温言并未接话,她身畔的甘蓉启声道:“宫里不日要举办绣花宴,赴宴需得带着自己绣的云肩,王妃这是给你展示的机会,你可不要令王妃在宴上丢了颜面。”
展示?
说的冠冕堂皇,分明是她自己不想绣,所以才让秋婵代劳。
穆温言看出她的犹豫,不爽的皱眉:“本妃看上你的手艺是你的福气,你不要不识好歹。”
“什么手艺?不如给本郡主也代劳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