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霍初尧好像格外的感伤，和母亲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几乎，是跟司可凝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两人的所有精力。
司可凝就当着他的听众，一直在他身边听着他的那些话，脑海中历历在目那些经历，最后，霍初尧突然提到了皇上——
“他现在……对孩儿依旧很重视，很照顾！”
“会因为孩儿受伤而惦念，会因为想要培养自己，而废太子！”
“不过，他好像很听你的话，没有让孩儿硬卷入其中……”
“他好像也很累！”
“他不想伤害他的任何一个孩子，可……事情好像总会事
与愿违！”
“他……很怀念母后您！”
司可凝知道，在皇上的祠堂里，还有一个前皇后的牌位，她住皇宫的那些时日，经常能看到皇上去跟她的牌位说话。
他曾经，应该也真的很重视霍初尧的母亲吧。
爱屋及乌。
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即使生病的儿子，还如此偏爱。
司可凝突然也挺同情皇上的。
都说自古帝王有很多的无奈，如今，她好像能真切的感受到一些了。
他终于静静的，没有了声音。
只是还在盯着先皇后的墓碑，司可凝的手心其实已经出汗了，但她始终都没有抽回来
，为了让他的情绪好转一点，她微微动了动，看着他的侧脸问。
“这里环境好像挺美的，那边河畔有许多的彩莲，想过去看看吗？”
“好！”
其实，这是霍初尧的一个秘密基地。
带她来，就是想跟她分享，现在他的身边，也是对他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
河畔边，有躺椅，有凉亭。
司可凝知道，这偏壤之地，如果没有人精心设计灌溉，是不可能有这些休息的地方的，她看着他的侧脸，“你……经常来吧？”
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这里应该是他唯一能诉说心事的地方吧。
“嗯！”
霍初尧毫不避讳，“以前没有你的时候，几乎两三日，就会来看看！”
他转身指了指后面的山崖。
“后面有个山洞，里面是我修筑的居住地，甚至有时，我会住在这里！”
司可凝回头看了看。
“好隐蔽啊，不进去的话，应该看不出来！”
他牵着她的手，在凉亭里坐下。
霍初尧突然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微怔，却没躲开，也没动，“你……”
“让我靠一会儿！”
他依旧牵着她的手，握在手心。
“好！”
司可凝不知道他今日为何心情突然如此低落，刚
想开口问的，他突然打断，想安安静静的靠一会儿，她突然又收了回去。
“夫人！”
“嗯？”
“此刻，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司可凝身形一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答应我……将来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什么样的处境，都不要离开……”
以前，他的生活里好像只有仇恨。
直到她的出现，好像给他的人生里增添了其他的意义。
司可凝轻咬了下唇。
这个话题其实挺沉重的，可是看到霍初尧这样，她突然就心疼了，自己都不受控制的，突然就点了头。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