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陈衍鼻子一酸，重重叩首，这一声师父二字喊得情深意切。
自穿越以来，刘老道对他就照顾良多。
赠他宝刀、引入道门、传他道法、救他性命……
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是早有师徒之实。
而与之对应的，陈衍的道法修为竟是稳定在了胎息中期的地步！
短短不过一个时辰，陈衍他的道法修为竟是足足跨越了一个大境界，直接从养精中期突破至胎息中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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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刘老道喘了一口气，张嘴解释道：
这也是为何监天司对陈衍赏赐如此之厚重的主要原因。
“这是我神霄宗的传承之物，具体何用，老道我也不知，但此物一直作为掌门信物传承至今，如今老道我便将它转交到你手。”
“但老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没办法等你到胎息，便提前为你施展醍醐灌顶之法，今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刘老道的外表肉眼可见的苍老灰白起来，本来就年老的面颊更是出现了老人斑，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当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陈衍看着这两云篆小字，嘴里念了出来：
“雷部……”
轻声唱曲间，手腕从太师椅上重重垂落，驾鹤西去！
道基中期、道基初期、胎息后期……
见刘老道目光坚定，陈衍唇角蠕动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师父……”
陈衍面带疑惑。
“这是？”
“算了，不提也罢。”
见少年这副样子，刘老道不由得笑骂一句：
“你小子可别流马尿，老道我能寿终正寝，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和我那些师兄弟比起来，我已过得太好，是时候去找他们了。”
一开始陈衍还颇为不解，现在却是明白，原来刘老道顾忌他寿数将尽，担心收了陈衍入门却又没有足够的时候教导，再加上陈衍表现出了超出绝伦的天赋，更叫刘老道觉得将少年收入山门是浪费了少年的天赋。
“这是我神霄传统，非只为你一人所为。”
只见磅礴精纯的法力不断的从二人相接的手臂灌输至陈衍的体内。
面色红润的刘老道双目炯炯，沉着声，朝着少年挥了挥手：
时间一分一秒钟过去。
陈衍依言照做。
只见刘老道面色沉凝，伸出右手搭在少年的手心。
说到这，刘老道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脸上呈现出一股不正常的嫣红，但旋即面色竟是诡异的红润起来，看上去仿佛没事了一般。
陈衍接过定睛一看，只见这是一方三寸大小的方形小印，底座是一四四方方的紫铜鎏金印盘，而在印盘的正中，则是一枚色泽看上去有些黯淡的玄珠，玄珠表面则刻画了一头非常精细的上古雷兽，栩栩如生，仿佛要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刘老道的气息肉眼可见的萎靡黯淡起来，甚至就连他的修为，也一层一层的往下掉。
“你且将手递过来。”
陈衍面带担忧之色，但却不再有动作。
而这篆文陈衍刚好认识。
一缕清风拂过，吹动了少年的鬓角，就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在抚摸少年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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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之相反，陈衍的道法境界却是呈火箭一般的速度飞速提升。
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撕心裂肺的怒吼，少年沉默着一张脸，伸手握住了老人还残留着余温的手心，双目微闭，口中呢喃：
“十方诸天尊，其数如沙尘，化形十方界，普济度天人，委炁聚功德……”
“这是！”
似乎是猜到了少年要说什么，刘老道摇摇头，继而他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太师椅上，抬头仰望天空：
“你记住，不要学老道我，执念一生，当年之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感受到丹田内雄厚了不止十倍的法力，陈衍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看向老道：
于是，刘老道便断了收徒的念头，但在剿灭白云观张元林之前，刘老道却是传讯监天司，将神霄宗的人情用在了少年的身上。
耳边听着刘老道的遗言，陈衍神情黯淡，没有说话。
刘老道的修为已经掉到了胎息初期。
继而，陈衍只觉得一股磅礴精纯的法力自掌心席卷而来，流传至四肢百骸！
听得少年情深意切的喊了声师父，刘老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目光柔和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说道：
“以你天资，不必拘束于山门，这声师父我受了，但你应该拥有更广阔的天地。”
而在方印的底部，则是一种全新篆文雕刻的龙飞凤舞两个小字。
但老道这副模样不仅没有叫陈衍的脸色好转半分，反倒叫陈衍脸色更加难看。
刘老道摇摇头，接着，便见他从腰间取出一物递到陈衍跟前，说道：
“这个你拿着。”
陈衍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刘老道抬手制止，只见老道摇摇头：
“你若有心，今后若是遇到合适传人，再将我神霄传承再传下去便是。”
因为他知道，老道这并不是好了，而是回光返照。
其实早在最初，陈衍就有了拜师的想法，也从未掩盖他的想法。
正是云篆！
然而此刻陈衍的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甚至难看、难过到了极点。
刘老道脸上欣慰笑容更甚，老眼中流露出回忆与不舍：
“老道我本想多教伱两年，只可惜……”
陈衍眼睛蓦然一睁！
却听刘老道神情肃穆的说道：
“不要动。”
只是刘老道一直未曾答应。
……
本来还只是养精中期的修为，不过区区片刻的功夫，就已经突破至养精后期。
因为他的金手指功德天书便是这篆文。
说着，老道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仿佛是看到了师门团聚，嘴里念叨：
“老道我本山溪人，始得道途入神霄……”
彻底苍老下来的刘老道双眼都浑浊起来，他咧开嘴，透过隐约的视线看向眼前面沉如水的少年，笑道：
“筑基百日，本该在你胎息之时，由我引精化气，助你破入道基之境。”
恍惚间。
没过一会儿，又到了养精圆满，乃至胎息初期……
PS：思前想后，刘老道还是按照大纲预定的走完这最后一生，其实早在开篇刘老道埋自己坟墓的时候，就预示了刘老道的结局；就像老家里的老人快要去世，都会在大堂提前准备棺材一般。
不过刘老道是喜丧，寿终正寝，临死前收了主角这么个关门弟子，神霄宗也将会在主角的手中发扬光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