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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皇帝问罪

    到了皇帝的营帐外厅,皇帝正在等她,旁边却没别的人。

    而她走进来,皇帝却一直目光莫测的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可以穿透任何铜墙铁壁,看透人心本质,也极具威压。

    叶欢颜微垂着眼眸,似乎感觉不到他的目光一般,走上前给他跪下行礼问安:“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圣安。”

    皇帝没叫她起来,依旧看着她。

    叶欢颜垂眸跪着,神态平和不卑不亢,他不叫,她便不起来,甚至一动不动,倒是比许多人都要稳得住。

    审视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皇帝才淡淡出声:“晟王妃。”

    叶欢颜应声:“儿臣在。”

    皇帝问的直接:“明安公主坠马断腿一事,可是你做的?”

    叶欢颜猛地抬头看向皇帝,目眦欲裂:“父皇为何这样问?明安妹妹一事不是意外么?与儿臣有何干系?”

    皇帝眯眼:“你不承认?”

    叶欢颜有些惶恐,紧张又茫然:“这……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如何承认?”

    皇帝语气更冷了几分,甚是不悦:“你可知道欺君何罪?”

    叶欢颜回话:“儿臣知道,欺君是为死罪。”

    皇帝声音冷沉:“既然知道是死罪,那就跟

    朕说实话,明安坠马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有些咄咄逼人。

    叶欢颜回答的异常笃定:“回父皇的话,不是儿臣做的。”

    她神色亦是如出一辙的坦然笃定。

    皇帝不说话,目光凌厉的盯着她,威压愈发的慑人。

    叶欢颜垂眸跪着,没有与他对视,似有些紧张,可又故作镇定的样子。

    默了一会儿,皇帝又意味不明的冷声问:“晟王妃,你是否觉得你很聪明,就能把所有人都当傻子,把朕也当傻子?”

    叶欢颜道:“儿臣不敢在父皇面前班门弄斧自作聪明。”

    皇帝很是不悦:“既然不敢,那为何还不肯认罪?还在朕的面前装模作样。”

    叶欢颜忙道:“父皇,您说的这件事,儿臣没有做过,如何能认下此等大罪?这……儿臣实在惶恐啊,难道父皇的意思,是让儿臣承认了这莫须有的罪名么?”

    皇帝见她不认,点了点头,淡声问:“很好,您既然不认,那朕且问你,明安收买你身边的侍女,意图在你坐骑做手脚害你,好让你出糗之事,你可知道?”

    叶欢颜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儿臣知道。”

    皇帝冷哼:“这个你倒是认

    得爽快。”

    叶欢颜低声道:“此事儿臣确实知道,不敢欺瞒父皇,儿臣不仅知道,还命人抓了那被公主收买的冰儿,缴了她的东西。”

    皇帝接话:“你缴了的那个东西,正是昨日致使公主的坐骑失控之物,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叶欢颜当即抬头看向皇帝,迎上皇帝那直击人心的审视目光,她又慌乱紧张的低下头。

    皇帝陡然叱问:“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叶欢颜很是不安的样子,却依旧笃定的为自己辩解:“父皇,明安公主坠马之事确非儿臣所为,请父皇……明察!”

    皇帝沉着脸厉声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敢否认,那你告诉朕,你缴了公主给那婢女的东西,那东西现在在何处?为何公主的坐骑身上,这么巧的就出现了一样的虫子?难道是巧合不成?!”

    叶欢颜白着一张脸摇头:“儿臣……儿臣不知道。”

    皇帝拧眉,似有些凛然笑意:“你说什么?”

    叶欢颜道:“儿臣不知道公主的马上为何会有一只一样的虫子,但是,父皇明鉴,公主坠马之事,确非儿臣所为。”

    皇帝见她依旧是不肯承认,只得换一

    个方式问:“那你说,你缴去的那东西在哪?拿来给朕看看。”

    叶欢颜似想到了什么,面色惊惶,硬着头皮道:“那东西……不在儿臣这里了。”

    “呵!”皇帝这时冷笑一声,看戏一般的眼神,饶有意味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媳妇,眼中尽是凛冽冷漠。

    他问:“那在何处?”

    叶欢颜咬唇不语,手紧紧的抓着衣袖。

    皇帝声音冷沉的问:“叶氏,你当真是以为你是老四的王妃,朕就不会杀你了,所以便有恃无恐了是么?”

    “儿臣不敢。”

    皇帝冷笑:“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自嫁入皇室,至今也不过两个月有余,你到处兴风作浪,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些倒也无伤大雅,老四纵着你,朕便也不管了,但你也该适可而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你无半分自知,也不知收敛,现在竟然害得公主坠马断腿,你该当何罪?”

    叶欢颜对其他的不做辩解,只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害公主。”

    皇帝已经气得没表情了:“好你个叶氏,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

    叶欢颜咬牙道:“父皇,儿臣并非嘴硬,说的是实话,而且…

    …”

    点了点头,她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甘不忿的道:“儿臣就算是儿臣做的又如何?明安公主包藏祸心要害我,我即便如法炮制,也不过是以牙还牙,父皇如今怪我,若此事儿臣不曾勘破,真的被明安公主害得坠马,那今日断腿甚至是丧命的便是儿臣,儿臣敢问父皇,若是如此,父皇是否也会如此质问明安公主?”

    她问的声音发颤,又忐忑不安,看着皇帝的眼神满是委屈。

    皇帝沉默不言。

    叶欢颜苦笑道:“儿臣自知不如公主的地位稳固尊崇,所以问出此番问题是有些自取其辱了,只是父皇,儿臣既然知道其中区别,知道父皇手眼通天,这里的一切都逃不开父皇的眼睛,若是做了父皇定会查到,又怎会自寻死路的去谋害公主?儿臣没有这么蠢。”

    皇帝视乎有些被说动了,倒是没有刚才那么凌厉了,只是还是淡声问:“那你告诉朕,你缴了公主给你婢女的东西,那东西眼下在何处?那若是现在能拿出来,朕便信你与此事无关。”

    现在唯一能够证明叶欢颜无辜的,便是她能不能拿得出那个东西了,若是不能,那么,她便无从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