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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后山,褚璃墨和小青对坐着,褚璃墨又一次问起了小青,有关她朋友的故事,不过这一次,小青说的是另一个。

    赫辉拿着推荐信连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毕竟哪个男人都不愿意窝在家宅里做一个什么劳什子教头,御林军禁军教头好比鲤鱼跳龙门,从此光宗耀祖,庇佑子孙

    上官峰看着赫辉消失在尽头,才从包袱里拿出准备好的深蓝色的护院衣服,换下华服穿上布衣。

    母后曾经说过女人是藤,男人是树,只要男人做了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才有那藤宁死都要缠绕过来。

    上官峰悠悠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这树偏偏要去找那个藤,而且还是不属于他的藤呢?上官峰自言自语的说道:“求而不得之亦为珍贵,上官峰你这是在犯贱尽管咒骂着自己的愚蠢,但脚步还是不停向前走去。

    “莲心,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王爷。”莲花和莲心在院子里互相拉着一个包袱,莲花满面赤红瞪着眼睛。

    莲花满脸的委屈,求饶的说道:“哎呦,我的好姐姐,是我多嘴,其实芙蓉山哪里有那么容易闹雪崩的,再说王爷已经出发了,兴许你到芙蓉山的时候王爷已经平安回来了,你就安心在这里等王爷吧。”

    莲花打着莲心的手,大声的吵嚷着:“你放手,你给我放手,我要去找王爷,王爷是战神应该去战场上杀敌如何去什么雪山采什么雪莲呢,都是屋里那个女人害的,她就是个扫把星,整天像个闷葫芦一样,王爷来了也不给王爷一个好脸色看莲心连忙捂住莲花的嘴。

    莲心惊恐的说道:“哎呦,我的好姐姐,求你小声一点,姑娘是个心重的人,你别伤到姑娘的心。”

    莲花扒开莲心的手,双手掐着腰大声的嚷嚷道:“我就是要说,我们王爷到底是欠下你什么了,你是那样对待我们王爷,就是欠下了,王爷如今这般深情也该还完了吧,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啊,今天一大早王爷连口热汤都没有喝一点,两个眉毛拧在一起,一定又是她不给我们王爷好脸子看才这样的。”

    杨月离实在在屋子里听不下去了,推门走了出来,冷冷的说道:“莲心,不要再劝了她要走就走吧,我这里庙小留不得这尊菩萨。”

    莲心跑到杨月离身边:“姑娘,莲花是要去找王爷,可是王爷去了芙蓉山,这个季节那里最容易发生雪崩,莲花连个防护的东西都没有,会有危险的。”

    莲花气哼哼的说道:“莲心不要和她说,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要看到这个伤我们王爷的人。”提着包袱莲花转身离开。

    上官峰刚到门外就看到一个丫头气哼哼的向前走着,没有来得及躲避,莲花便一头撞到上官峰的身上。

    莲花气急败坏的说道:“哎呦,哪个不长眼睛的,撞到我姑奶奶的身上了。”莲花倒退着抬头看着上官峰,这个男人的胸膛真是硬。

    上官峰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瞪眼睛的莲花,心里想着难道二哥就打发这样的泼辣的丫头伺候杨月离的吗?

    杨月离那样的性子如何能受得住这样不知道尊卑的丫头,上官峰冷声的问道:“好个不长眼睛的,你倒是以为这是哪里如此不知尊卑。”上官峰身上混然天才的贵族气息让莲花收敛了很多,羞涩的低着头小声的问道:“你是哪家的,凭什么到我这里指手画脚的

    莲花搀扶着杨月离走到莲花身边,杨月离看到上官峰一身布衣,满面含笑的站在她的面前,如水的眸子好像在和她诉说着什么?

    心脏突然地紧缩了一下,眼前发黑,杨月离踉跄着倒退,莲心连忙扶住杨月离:“姑娘,你怎么了这是?”

    杨月离闭着眼睛低下头:“没什么?”

    上官峰走到杨月离前,双手相互握拳:“护院上官峰向姑娘问安王爷离开这段时间由我来照顾姑娘的安全。”

    “九,九爷。“杨月离看着上官峰尊为皇子,为何对她如此这般深情,为了她宁可和她在潮湿发霉的地牢里相守一夜,为了她宁肯屈身来她身边当个护院。

    胸中不知道何物在澎湃,似乎有一种滚烫的东西在喉咙间来回的涌动,直直冲向脑顶,上官峰悄然走到杨月离身边。

    杨月离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微微隆起的肚子倒退了一步看着上官峰,上官峰看着杨月离如此戒备心中有点受伤,靠近杨月离的耳边:“你这个小没良心

    的,忘了我吗?为了找你我差点没把整个皇宫翻过来,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却要这般看着我

    上官峰一把拉住杨月离的手,十指紧扣,莲花看着这个护院如此对待杨月离心中满是疑惑:“哎,我说你这个护院怎么如此轻薄我们姑娘?你是哪家的护院,叫什么,是谁派你过来的。”

    上官峰回身冷眼看着莲花:“我是哪里的?你去问你那个如战神的王爷啊,他会告诉你的。”

    几句冷嘲热讽,莲花被羞辱的面红耳赤生气的说道:“哼,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就去,告诉王爷,让王爷砍了你的头。”莲花生气的背上行囊转身就走。

    莲心焦急的叫嚷着:“哎呀,姑娘你怎么就让莲花走了呢?我不是告诉你...。”

    没等话说完,上官峰转身看着莲心:“怎么你也想离开吗?你也可以离开。许是平日里姑娘骄纵了你们,你们竟然这样对待姑娘,你要走也可以,我不留你。”

    上官峰扶着杨月离:“我有话和你说,我们进屋去说。”杨月离只是看着上官峰连连点头,脑子里却是空白的,杨月离心想着,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呢?该和他说什么呢?

    上官峰慢慢扶着杨月离走进屋子上下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走到一架古琴旁轻轻挑起一根琴弦,噔...。

    一声清灵的琴弦声惊醒了杨月离,杨月离看着上官峰:“九爷,我...。”

    上官峰坐在古琴旁轻轻弹奏着古琴是《长相守》的曲调,曲调婉转凄美,似乎在诉说着离别后的相思,悠悠的说道:“佳人若虞,不复凄凄,山水至臻,引为知己,思之所牵,情之所系。”

    杨月离看着上官峰:“九爷,杨月离已是残花败柳,早就已经身无长处了。拿什么来配王爷你呢?”

    纤长的手指离开古琴,婉转的琴声却留在了杨月离的心里,有如汩汩清泉婉转流淌,滋润着杨月离的心田.上官峰身上淡淡的檀香气味让杨月离心安不少,却让杨月离羞愧的不敢抬头看着上官峰,上官峰拉着杨月离的双手:“杨月离忘了我和你说的吗?以后我就是你的天,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有我上官峰给你顶着,我只想你快乐

    杨月离捂着肚子:“可是九爷我...”

    后叫我上官或者是阿峰,就是不可以叫我九爷听到了吗?”上官峰眼中温柔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让人不想去伤害他。

    上官峰抚摸着杨月离的肚子:“我们一起等待着这个孩子降临好不好,这段时间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杨月离好似被迷住了心窍一般点头应允下来

    紫金制作的五凤朝阳,一身金丝绣制成的明黄色的凤袍冉地,皇后莫景云站在储秀宫门前向东张望着。

    已经是黄昏十分,似火的骄阳已经疲惫的躲进晚霞中,将天边最后一朵云彩染成了橘红色,从东面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轮明月悄悄挂在天际,好像天空上有两个太阳一般。

    “娘娘,我们进去吧,皇上说要等到晚上才能过来,你已经站在这里已经一个时辰了?”身边的姑姑心疼的说道。

    莫景云扶了扶了脑袋上的紫金冠悠悠叹气:“哀家不累,还在这里等着皇上吧这凤冠是同皇帝的紫金冠一起打造的,那时皇帝眼中只有她一个人莫景云。

    平常这个时候,皇上老早就过来了,为何现在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影子呢,莫景云低声问道:“最近皇上在忙什么?前朝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姑姑小声说道:“最近皇上好像经常去后宫里的菩提庵听经,听说那里新来了一个道姑叫什么净空的?”

    “净空?去查一查她是哪里来的姑子?”皇后眼中划过一丝怒意。

    “皇上驾到。”刘德全在远方看到皇后站在门外,所以大声的通报着提醒皇后。

    皇后抬起头看到皇上的车辇已经走进,这才打起精神没等车辇落稳急忙上前行起大礼:“臣妾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冷眼看了一眼皇后冷冷的说道:“平身吧。”没有去搀扶皇后,自己则径直的向宫殿里走去。

    莫景云眼中出现了一抹哀伤,但只是一瞬间然后急忙跟在皇上身边:“皇上近日公事繁忙,臣妾给皇上用上好的火腿和瑶柱给皇上顿了鹧鸪汤。”

    皇上突然站住,皇后险些撞到皇上身边训斥的说道:“你还有脸知道吃吗?朕让你面壁

    思过,你给思过了吗?皇后你可知错?”

    莫景云抬头看着皇上满脸委屈的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你好好想想,就算是我要害熙儿,我可能有那么低劣的手段吗去下毒吗?”

    皇上抬手狠狠地给皇后一个耳光:“毒妇,朕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毒妇,你还打算用什么段毒死朕的熙儿呢?”

    突然来的巴掌让皇后委屈不已,大哭着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想毒死熙儿啊。”

    “哼,好,况且不说是不是你下的毒,就说这些日子以来你有关心过熙儿吗?都是你肚子你生出来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对熙儿好一点呢?”皇上伤心的问道。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息怒皇后跪在地上哭诉的说道。

    “哼,朕看了你就心烦。要不是熙儿向朕求情,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储秀宫安稳的住下去吗?”皇帝转身离开,不在怜惜哭泣的皇后。

    皇上坐上车辇,胸膛还在因为责骂皇后生气而上下起伏着,刘德全小声的说道:“皇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养心殿吧。”皇上闭着眼睛疲惫的说道。

    刘德全谄媚的说道:“皇上莫要动气,前个奴才听说菩提庵里的斋菜做的极好,而且那里的茶也是香气四溢的,不如皇上我们去那里,皇上好久没有吃斋菜了,也可以清清肠胃

    皇帝嘴角上扬着:“刘德全,朕有没有说过你是一条虫子,朕肚子里的蛔虫。”

    刘德全笑着说道:“能当皇上肚子里的蛔虫,奴才三生有幸。”

    “哈哈,贫嘴。”皇帝开心的大笑着,刘德全甩了一下拂尘:“起驾,菩提庵。”

    “杨月离,杨月离。”杨月离慢慢的从软床上坐了起来,夜空上的一轮明月将屋子染成的昏黄色。

    “杨月离,杨月离。”杨月离站了起来看着屋子四周却不见是什么人在唤她

    慢慢的走到并蒂莲花的梳妆台前,呼唤她的声音更是近了,一声声的召唤让杨月离有点害怕,杨月离借着胆子:“是谁在叫我,出来。”

    “哎,这个孩子,怎么娘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呢?你转过身来,我在你身后呢?”声音从梳妆台的铜镜传了出来。

    杨月离转身看到明亮的铜镜里真的有着自己的母亲,杨月离抬起手问道:“母亲,你怎么在这里呢?”

    母亲满脸的愁容:“我也不想在这里面呆着啊,我也出去,那红尘俗世我早已忘却,可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呢?杨月离啊,你快点把我拉出来啊。”

    杨月离上下敲打着铜镜焦急的问道:“可是母亲你要如何才能出来啊,要我怎么才能救你出来啊。”

    “救我的也只有你了,你要快点来找我啊。”母亲在镜子中微笑着说道。

    “母亲,你告诉我要怎么救你出来啊。”杨月离用吃奶的力气敲打的铜镜。

    “杨月离,拉我出来啊,要快啊。”声音越来越遥远,影子越来越模糊。

    “母亲,母亲,你不要走,不要走。”杨月离在梦中大喊着,啊,啊....。

    喊叫声惊动了睡在贵妃塌上的上官峰,杨月离满头大汗闭着眼睛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上官峰连忙跑到杨月离身边。

    拼命的摇晃着杨月离:“杨月离,醒醒好不好?醒一醒。”剧烈的摇晃惊醒了恶梦中的杨月离。

    上官峰扶起满头大汗的杨月离,焦虑的看着杨月离:“怎么了?是不是梦魇着了啊?”

    杨月离眼中空洞很有迷惘,嘴中呓语着:“母亲,母亲。”

    上官峰看着杨月离:“怎么了?你想你母亲了?”

    肚子里孩子狠狠地踢了杨月离一脚,杨月离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暗自自己责怪着自己,是自己不好,母亲自从出家以来就没有去看望过,真是一个不孝女,但愿那个梦紧紧是个梦而已。

    杨月离看着上官峰:“上官,对不住了,我要去静安庵一趟。”杨月离掀开被子要下床穿衣。上官峰紧忙的阻止着杨月离:“你疯了,你看现在什么时辰啊?现在才三更天,要去静安庵也要天亮了才走啊

    杨月离向窗外望去果然天色漆黑,连月亮也只有半个弯月,杨月离哪里还有心思等什么天亮不天亮:“不行,上官我要去,现在是三更天,估计走到那里也就天亮了。”杨月离打开衣柜开始找出远门的行装。

    “你要去静安庵做什么?你先告诉我,你不能想到什么就去做什

    么?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上官峰按住杨月离打理行装的手,有点生气的制止着杨月离的惊慌失措

    “我,我母亲在那里,刚才我梦到了母亲,说她困在一面镜子里,镜子光鲜照人,可母亲说她出不去了,要我救救她,不行,我要过去看看她。”杨月离推开上官峰的手继续打理着。

    “杨月离,你这是大惊小怪,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你母亲在庵里修行不会出事的,等天亮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你现在大着肚子走夜路很危险啊。”上官峰有点好笑的看着神情紧张的杨月离,只不过一个梦而已让杨月离吓成这个样子,看来杨月离真是吓到了。

    “上官,我没事的,我的孩子连这点风雨都经不起,将来的路还要怎么走下去,他生下来注定不会有幸福的日子过的杨月离披上碧色的丝缎斗篷将自己隆起的肚子盖住。

    是啊,就像娘自她懂事的时候说的话一样,杨月离这一生你一定不会一帆风顺,是娘的错,是娘没有将这世上的幸福带给你,将来她也要如此的告诉自己的孩子,你是娘的孩子此生注定不能一帆风顺。

    “好了,杨月离我带你去好不好,你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上官峰拉住杨月离,脸上还有睡觉时压的印子,头发凌乱的束了起来。

    杨月离心中一疼,他是个王爷啊,竟然为了她要屈身这般地步,杨月离看着上官峰低身行了一个半身礼:“上官,杨月离委屈王爷了。”

    上官峰笑着说道:“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等着我穿好衣服,我们就走。”似乎还在害怕杨月离反悔一样嘱咐了一句:“我去穿衣服,你不要跑了呦,等我。”

    一辆墨色的小马车行驶在依然还在沉睡的奉京城内,天空淡淡的有了一丝光亮夫一声响鞭抽打在马匹身上,马儿撒欢似的向前跑去。

    啊...突然地加速让杨月离不由自主的在车厢内向后仰了过去,幸好上官峰一把拉住杨月离的手:“杨月离有没有怎么样?必须让马车快一点我们才能在中午的时候到达静安庵。”

    整整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出青陵山,上官峰很奇怪这青陵山并不是很大,为什么走了三遍才走出来呢,而且那里山上好像让人布了阵法,要不是他懂一点蹩脚的阵法,估计这个时候还不到奉京城呢。

    看着杨月离苍白的面容,上官峰心里有点疼,难道真如三哥说的那样,上官澈真的要困住杨月离吗?上官峰悠悠的叹气,生平第一次有这种念头希望上官澈在雪山上下不来,是永远。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想法呢,上官峰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上官澈是他的二哥啊杨月离感觉到上官峰的冷颤,关心的问道:“上官你怎么了?是不是冷啊,都是我不好,大半夜的还要拖你出来,还要麻烦你到处找马车带我去静安庵。”

    沉睡的奉京城静寂沉默,连马厩里的马匹都在沉睡当中,要不是刚才上官峰挨家挨户的敲门,估计现在她还在徒步行走,哪里来的马车呢。

    上官峰紧紧了杨月离身上的斗篷,伸出食指在杨月离的鼻子上刮了一刮:“傻瓜,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只是想为你擎起一片天而已我不会要求你为我付出什么,我只想每天每天的看到你就好。”杨月离心中好似一杯沸水倒了进去,沸腾,翻滚,杨月离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低下头,脸庞羞红泄漏了自己心里的悸动。

    奉京城外有两座山,一个叫青陵山常年绿色葱茏,一个叫青芙山却是一座万物不生的枯山,却又十几家庵庙和寺庙,尤其静安庵供奉的是菩萨,求子最灵,虽然偏僻香火却十分鼎盛。

    青芙山东南处便是静安庵,从山脚下直到半山腰处的庵堂皆是有青石刻出的石阶,蜿蜒曲折好似一条青色的石龙,盘旋在青芙山上

    上官峰扶着杨月离站在山脚上远远望去,雾霭笼罩中隐隐约约间能看到一座不大的青石庵庙,好似有一道烟在屋顶上袅袅上升。

    上官峰看着一眼望不到的石阶:“这么高啊,你等着我去找几个轿夫,把你抬上去吧。”

    杨月离拉住上官峰:“上官,这里不会有轿夫的,这是拜佛许愿的地方,眼前这台阶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每一个台阶都是信佛之人捐献的,这台阶叫接佛梯,要想事成必须徒步走上去,心

    诚则灵啊上官。”

    杨月离拉着上官峰的手笑了笑,东方的太阳徐徐升到半空中,把石阶上的苔藓照射的泛着亮光:“上官,你心中有什么心愿。”

    上官峰只觉得手中的纤手如此的柔软,眼中含情淡淡的笑着:“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此生足矣。”

    杨月离拉着上官峰的手:“那好,我们一起上去。”

    拾阶而上,话音袅袅:“上官,你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吗?”

    “这愿望简单吗?能得到一个红颜知己少之又少,人生能快乐无忧的生活太难了。”

    “你不希望得到皇权吗?”

    “皇权得到了,那样你会被责任所累,那皇权本来就是牢笼,困住的不只是人的自由,还有快乐,不要也罢。”

    “杨月离,你有心愿吗?”

    “我吗?向我这样的人哪里配有什么心愿,只希望余生平安度过而已。”

    “杨月离,我上官峰对天对地对佛祖发誓,我会许你一生平安,不,是永生永世。”

    对于心灵相通的人来说,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并不是什么难事,上官峰甚至没有感觉到疲惫,最后一级台阶已经在脚下了。

    上官峰欣喜地说到:“其实这台阶并不是很高,你看...。”上官峰转身看着杨月离。上官峰这才发现杨月离脸上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眼下也泛着青黑色,上官峰这才察觉到刚才杨月离是在硬撑着陪伴他上的石阶

    上官峰暗骂自己粗心,如今杨月离是五个多月的身子了,怎么能这样的劳累呢,上官峰紧张的问道:“杨月离,你怎么样了啊?哪里不舒服啊?”

    杨月离闭着眼睛,耳边似乎能听到心脏如擂鼓一般跳动着,额头冒出一窜窜汗珠,脚下悬浮着,杨月离牵强的笑着:“呵呵,上官我没有事情,可能是昨天没有睡好,有点累了。”

    上官峰上前敲打着庵庙门前的鎏金铜环:“开门啊,有没有人

    整块雕凿的大理石清幽的泛着冷光,青色的大理石大门吱嘎一下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穿着灰色长袍的小尼姑看到上官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今日庵中有贵客,所以今日庵中不接待香客。”

    杨月离脚下一步踉跄,胸口闷得发慌,胃里翻江倒海,一口酸水吐了出来,上官峰焦急的扶住杨月离:“杨月离,你怎么样了?”

    整整一夜的担心害怕,在加上这九百九十九步的台阶对平常人都要登上半日,何况她刚才还是强撑下来走上来的,双腿早就已经酸痛

    杨月离浑身有点发冷,本来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双唇如今已经毫无血色虚弱的说道:“小师傅,弟子是来看我母亲的。求小师傅行个方便,弟子只想看看我的母亲现在可安好否?”

    小尼姑上下打量着脸色苍白,浑身早已汗湿的杨月离:“你母亲叫什么?”

    杨月离:“母亲俗家名讳芙蓉。”

    小尼姑:“好,我去问问师太,马上就回来。”没等到杨月离道谢,已经离开大门跑得没影了。

    杨月离靠在上官峰的肩膀处闭目养神,如蝶翼的睫毛好像两只歇脚的蝴蝶遮挡住了杨月离眼下的青黑色,更显得杨月离的肤色苍白的几乎透明。

    上官峰搂着杨月离,生怕杨月离就这样的倒下去,轻抚着已经汗湿的秀发希望这样可以减轻杨月离现在的痛苦,抬头看着从屋脊上徐徐上升的青烟,第一次心中默念着,佛主保佑。

    静安庵深处有一处温泉水,水质柔和,味道清甜,最妙的是这泉水东方有一处宽一寸高一尺的细长瀑布。

    温泉池上方常年白烟如雾,池水幽香,白烟环绕却看不清这温泉池的全貌,只闻得哗哗的流水声音,用着泉水烹茶能去病痛,用这泉水沐浴更是养颜,肌肤细滑。

    师太静慈坐在温泉池旁的八卦座上对面坐着丞相莫崑,两人之间放着汉白玉制成的棋子,身旁放着紫砂茶壶。

    师太纤长的双手异常的白嫩,饱满的指甲夹着一个黑的发亮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悠悠的说道:“崑哥,你输了。”

    “哈哈...。”莫崑仰起头大笑着:“静慈的棋艺长进很多啊。”

    静慈笑着为自己斟满茶水,茶杯轻轻放进红唇边小声的说道:“这还是多谢崑哥啊,我这几步绝杀招还是净空教给我的。”

    茶水入口,静慈皱着眉头说道:“还是净空泡的好喝,我是如何都泡不出那样清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