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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毫毕现!巧夺天工啊!”

    谢勇良激动不已,站起来到处走走看看,虽然这夜视仪戴起来有些晕,可挡不住他最大的优点:夜间可视物!

    众人也激动起来,是如何个巧夺天工法!好歹也让他们看看啊!“将军,让我带等也看上一看啊!”副将在黑暗中激动着喊。

    “是啊大将军,让我等都看看吧!”夜间可视物,那是何等神奇,可不能错过机会了!

    谁知谢勇良却大喝了一声:“点灯”,现场都能听到其他人的哀声。

    “如此宝物,传来传去坏了可如何是好!”他摸着眼镜腿,这么细,好像一折就断了,怎能每人都看看。

    灯点了起来,宋瑶光微笑着望向拿着眼镜的谢勇良说道:“大将军,此物也是用无意中获得的,目前我也只看到了一对,军营征战正需要此等奇物,这东西,我便送大将军了!”

    她不说送给军营,只说给大将军个人,不管最后他会不会给军营用,那是他的事,这个情他却自己承着了。

    说着又拿出了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这一对本身便是同时得到,听说在西洋那也是极少有人知晓的稀罕物,不仅夜间可视物,白日日头太大,也可遮挡日头光线,在您手中,才能物尽其用!”

    看谢勇良那一脸惊喜的样子,宋瑶光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心意送不出去,他会不接这礼物。

    果然,听她说完,谢勇良和在场的人都是激动异常,“好好好!”他豪爽地呼喝三声,对宋瑶光说道:“宋姑娘义薄云天!如此贵重的物品说送便送了!谢某人便斗胆接了你这礼了!”

    齐四柱再次接过宋瑶光手中的眼镜呈给谢勇良,谢勇良指向副将说道:“这一个便让军中将士使用,你来看护,若看护不力损坏丢失,我要你的脑袋!”

    副将本来便协管着军资,让他来管也是正常。

    副将神色一凛,正色回到:“是!属下遵命!”将军说会要脑袋,那是真有可能脑袋不保!

    众人激动看着他,谢勇良大手一挥说道:“出去吧!想试便让关奇安排。”关奇便是副将。

    还没等众人欢呼起来,他转了语气厉声说道:

    “今日大家防守失利,明日开始加练两倍!从新调整军营防守,补漏查缺,不可再出现今日的事情!”

    众人齐齐站起来抱拳回道:“是!”

    今夜便要告知营中其他兵士明日加练的事情,他们自己也要加练,还要重新规划防守,今日事确实是个教训,将军未曾罚他们军棍已经是格外开恩。

    殊不知谢勇良也是心虚,他一直在说营中防守不好让人进来了,可最终带领军队的是他谢勇良,而且防守图也是他同意过的!

    最终失职的其实是他!

    他还打不过那小丫头,被人阴了带离原地,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如何还好打下属军棍!加练回来,重新修整防守,分析自己部下不足的地方,有针对性补回来才是实在的!

    转眼大帐篷空了,只剩下他们四人,帐篷外反而又嘈杂了起来——

    “给我看看!”

    “到我了,到我了!”

    “谁也不许碰,由我来亲自给你等戴上!”

    “好了!你的时间够多了!”

    ……

    谢勇良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宋姑娘见笑了,一群兵油子,没见过世面!”

    “大将军说笑了,我们初见这夜视仪时也是新奇异常的!”宋瑶光笑着回应。

    谢勇良只觉得看她越来越顺眼,这姑娘人美心善大方知分寸,有想法不遮掩,身手又好!

    哎,为何不是他女儿!

    谢勇良眼中的遗憾太明显,宋瑶光怕他胡思乱想又想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忙拉回他的思绪:“大将军,如今秋收已过,冬日马上就要来了,听说清河关的冬日能冻死牛羊,咱们军营中的将士守卫国门很是艰辛,我们宋家过几日想给营中将士每人捐献两身冬衣。”

    “此话当真!”谢勇良激动地站起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整了整神色,压下激动说道:“我代全营将士谢过宋姑娘大义!”

    这他是如何也不会推脱客气的,那不是用将士的命开玩笑吗!

    去年冬日,他们营中就冷死了两个老兵,他们本就缺军资,众人穿着的仍然是从前守着嘉祥关,那处冬日并不是很冷,到了这里,相同的装备就抵挡不住寒风了!

    且衣裳穿久了就不暖了,他如今也在想着要不要先用银子购置棉衣,一件棉服也要几百钱,三千人每人一件棉服,一条裤子,一双鞋,便是两三千两白银!

    他们的银子不多,还得想着将士吃饭,做防护墙,他也只得这样一直拖着。

    上头不给拨军饷,下来的银子连他们吃饱都不够,要不是因为穷,他们也不会贩卖起流放村周围的田地。

    本来想向县衙将今年的税收挪过来填补一下漏洞,那县令却仿如个臭石头,只说已经上交了,如何也不肯拿出来!他这才恼了县令,在边关做事也不再管县令想什么了。

    县令本身便是其他人安排在此处盯着他的,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也敢与他作对,便能看出对手对他的轻视了。

    哎,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宋瑶光几人便要告辞,谢勇良询问云豹二人的名字,便与三人做了告别,“宋丫头,云豹,四柱,你们且先回去,”他拿出一个玉牌,“这是我的玉牌,有事便拿着玉牌来军营寻我,他们不敢不通报。”

    “多谢大将军!”宋瑶光接过玉牌说道。

    “嗯,你私下里便叫我一声伯父即可,无需如此生分了!”他心中可惜这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想拉近距离好照顾宋家父母。

    “谢伯父!”宋瑶光马上附和,顺口笑着叫谢勇良。

    “好,今后便是一家人,侄女无需太多礼,回去吧,回去吧!”谢勇良很是开心,他那张严厉的疤痕脸笑起来有些凶,宋瑶光却能感觉到善意满满。

    云豹二人一头黑线,这便成了侄女了!可真会攀关系!

    这二人心中居然觉得小姐的地位比将军更高,被人知道了高低得说他们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