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如今能发挥的实力被药力一软化,加上憋气带来的不适感,十分的功力也只能发挥个四五分,根本追不上她。
宋瑶光运功加上爪钩的拉力,她直接猛地一踢,哐一脚踢开了大门。
几人一同跟着飞身进了黑漆漆的房中。
适才在院子里还有灯笼,如今进了房中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他们侧耳聆听,也只听到床榻上的两个呼吸声,那是二皇子与他的侍妾,如今他们躺在床上睡得很是香甜,踢开大门如此大的声响也没有吵醒他们。
“散开。”一人命令,几人小心翼翼地朝着不同方向,提着剑慢慢往前探,一边听一边往前行。
此时的宋瑶光正在床榻之上,看着一男一女,一挥手,两人连同她自己都消失了。
“主子!”几人大惊,床榻上的呼吸没了!
“点灯!”一人的火折子亮起,很快房中的样子一一被照亮,那床榻之上哪里还有人,只有凌乱的锦被摊在其上。
一人快速上前摸了摸被子,很热,就是适才还在睡觉的样子。
几人快速翻找房中各处,床底也没放过,看到窗户没开,都转向唯一的门。
“追!”说完几人全飞掠了出去。
外面的齐四柱不愧是个探马,鬼鬼鼠鼠往廊檐下的灯笼摸去,往里再放了些药粉。
这几人看到主子不见了,比适才更为惊讶,所有人又开始了呼吸,且他们憋气的时间也差不多到头了,开始呼吸便是一大口香甜的气味。
这几人还没飞掠出院子,便从空中噗噗噗全落了下来。
齐四柱一一踢了踢,确定是真睡过去了,这才进了房喊了声:“小姐,全躺下了”。
宋瑶光在空间中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便直接出来了,那两人则仍然留在空间里。
她动作利落地将主院中的东西收入空间中,持续发挥了她那雁过拔毛的节约习惯。
“走,寻一寻仓库,”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搞内乱,此时留他们一条命全看在同为南临国人的份上!吃食便无需留了,毕竟吃太饱真的容易想太多,没吃的了便自会想着找吃的。
两人没怎么寻,便在庄子里寻找了粮仓,山下还有一个仓库,位置正好在天旗军的军帐范围里。
两人一路嚣张地收取物品,整个军营此时没有一丝动静。
不过两人烧的药粉并不是很多,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也没有更多地耽误功夫,两人忙了一会儿便潜入了先锋营中。
这营地,正是如今薛家军所处之地。
进入其中一样鼾声一片,宋瑶光两人往先锋营主营帐中寻去,此时那帐子中居然还点着油灯,他们果然在帐子中看到了薛庆平,此时的他正被五花大绑,躺倒在地上。
旁边还绑了五个人,全到在地上,这就是与他们一同来的人。
两人一脸黑线,不是来联络旧部吗!怎么还被人绑起来了。
她轻轻点了点下巴,齐四柱伸手入怀中,从空间拿出一粒药丸直接塞到了薛庆平嘴里。
没多久,薛庆平醒了,齐四柱将他的绳子解开,薛庆平看到二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你们快离开此处,韦浩这小子叛变了!”
看两人一脸冷静看着自己,他才冷静下来,如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要做什么、他们的动向宋瑶光都知晓,他便直接告知了宋瑶光他们来了此地后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他们寻了两个探马将人杀了以后,两人进了军营寻到先锋营营地,找到韦浩,两方激动不已,韦浩表示自己已经等了他们很久,总算是把他们盼来了。
他们进入军营并未宣扬自己来了,全程低着头寻到了主帐,门口的小兵与韦浩便是他们最先交流之人。
接着韦浩让门口的小兵又寻了几件衣裳,留下薛庆平几人,自己亲自去接了另外几人进来,进来皆是一路礼遇几人,进了帐篷还亲自倒水。
几人也很是激动,韦浩是目前先锋营中最大的小将,他的态度决定了其他人的态度,接上了线便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可谁知还没等众人开心完,一个个便软倒在地。
他与宋瑶光一样,在烟火中下了药!
“如此简单的计策你们都无法防住,还何谈三足鼎立!”宋瑶光一点面子也不给地看着薛庆平询问道。
“妹子,哎!”薛得胜狠狠叹口气,“这韦浩与别人不同,他是父亲从战场带回来的孤儿,从小养大,待如亲子,他私下也曾以养父称我父亲,在战场上,我救过他的命,他也救过我的命!我想过所有人背叛我,可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他!”
他边说边咬牙,一脸沉痛看向昏睡在地的韦浩。
他们亲如手足,最深的痛便是最信任之人捅向自己的刀。
宋瑶光没有说什么,就是最亲的人,在关键时刻也会做出一些利己的抉择,何况只不过是个没有名义的养子。
连流放都没有他的份,要亲也亲不到哪儿去。
“你待如何?”宋瑶光问道。
“我们一路艰辛而来,凌骁带来的消息也不会是他自己编的,我不想就这样放弃,他一人的背叛不代表全部,我想再寻一个人!”他冷硬的脸上再次出现坚毅。
宋瑶光点点头,伸手入怀中,拿出一个很小的小瓶子和几粒解药,“我们燃了药,这些人应当能睡到明日一早,你拿着这药瓶以防万一,万一有人醒来你便再燃一下,这是解药。”
给他的药粉用不了两次,除非是室内。
薛庆平谢过了宋瑶光,转头便给与自己同来的人味了解药,几人醒来看到宋瑶光两人,也是惊慌让他们逃。
在军中被围可不是这么好玩的事情。
一番说明,众人这才放心下来。
“小姐”,齐四柱看着地上的韦浩抿了抿嘴。
宋瑶光点点头,齐四柱便转向了薛庆平,“少将军,不若将姓韦的杀了!”一个叛徒,留着他的命来对付自己吗!
薛庆平又如何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此时他已经中了药,薛庆平也不是很着急,且还有些心寒,想一问究竟!
又想了想,问了得了个答案又有什么意思,无非是更让自己添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