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棠一走,就剩下三人了,谁都没有说话,气氛非常微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宁悦看着南枝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下意识往宁北的身边站了站。
南枝无视这种让人尴尬的气氛,直接问道:“我住在什么?”
宁北把药瓶递给南枝:“吃了。”
南枝非常诧异:“你真的给我?”
这是要解毒了吗?
宁北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把药瓶给了南枝,南枝一点不客气就拿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宁北是什么意思,但能解毒就好,肠穿肚烂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宁北让宁悦给南枝安排一个地方住下,宁北手一背,起身飞走了,白衣飘飘,犹如神仙。
宁悦看着师尊走了,直到看不到身影了,对南枝说道:“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然后带着南枝来到了一个简陋的房间。
南枝一点都不嫌弃,怎么也比思过堂的牢房好。
南枝非常疲惫,看到床榻,浑身的无力就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躺上去。
但宁悦一直在门口站着,看着南枝,南枝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宁悦的表情有些古怪,“你看起来真的和以前不一样。”
南枝挑眉:“我以前什么样的。”
宁悦皱了皱小巧雪白的鼻子,“你以前可凶了,可嫌弃青峰了,说青峰鸟不拉屎。”
南枝:“哦!”
她的态度实在冷漠,但宁悦毫不在意问道:“你真的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做过的事都忘记了吗?”
南枝:“不然呢?”
宁悦表情一窒,宫红还是那个宫红,还是这么冷傲不把人放在眼里。
依旧嚣张跋扈。
她都这样了,还这么傲气!
想到师尊给她解毒了,还让她住在青峰,师尊一向冷漠,也只有自己这个徒弟才能分得几分注意力。
可是师尊对宫红总有几分忍耐力,即便之前一直宫红闹着让师尊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师尊把东西交出来,让师尊还东西。
师尊都是否认,而不是把人杀了。
直到宫红后来闹得太过了,甚至想要对容阳宗出手,这才出手伤了宫红,将宫红关起来了。
可现在,宫红失忆了。
宁悦都有点忍不住想说,宫红有点矫情了,就这样就失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宫红的阴谋诡计。
每个人都在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南枝都想往自己的额头贴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失忆患者’。
南枝:“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你去问宁北呗,他不是搜魂了吗?”
保证妥妥的失忆了,原主的记忆我是一点都没有,连这个世界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但宁北肯定有鬼。
宁悦敢问吗,当然不敢问呀,她对宁北又怕又爱,这种怕不是单纯的怕,而是敬仰带着一些自卑。
宁北如此强,而做为他的徒弟,宁悦却不能成为宁北的骄傲。
哪怕宁北已经抽出时间,手把手教她修炼,可是宁悦的实力还是没有没有突飞猛进。
宁悦有些都痛恨自己的天赋,天底下有那么多天赋好的,为什么就不能多她一个呢。..
可师尊却从来没有因为天赋和实力对她横眉竖眼,只是说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变得强大的。
但这样的话听在宁悦的耳朵里,就是能够朝朝暮暮在师尊的身边。
宁悦还想说什么,南枝直接说自己想休息了,你能不能走。
都被人这么驱赶了,宁悦脸皮薄,就走了。
宁悦一走,南枝立刻躺在了简陋的床上,铺天盖地的困意席卷了南枝,刚要躺下,又有一个人推门进来。
南枝:我就只是想要睡觉而已。
我想休息。
白衣飘飘的宁北走了进来,南枝翻白眼,脸上挂上了礼貌微笑,“尊者,请问有什么事吗?”
宁北打量着南枝,过了一会,递给南枝一个盒子,南枝诧异,问道:“什么东西?”
难道宁北良心发现了,所以将原主的东西还给她,是什么东西?
南枝突然不困了,闪电般从宁北的手里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株略微有些干枯的花朵。
南枝:……
什么东西?
连点灵气都没有!
真烦!
宁北看到对方从兴奋变成了兴致缺缺,将盒子放到了一边,看都不多看一眼,他抿了抿嘴唇,说道:“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南枝烦了:“我记不记得你不知道吗?”
“不记得,脾气还是这样。”宁北却说道。
南枝:晦气!
宁北开口道:“这是你曾经给我的东西。”
南枝一脸不相信:“就这,我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跑到容阳宗来跟你要?”
宁北听到这话,神色立刻就有些晦暗,直直看着南枝,“你当真不记得这个东西。”
南枝:“不认识。”
宁北:“你没有记忆了,难道连一些常识也不记得了吗?”
南枝:“我脑子被打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不你在搜魂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
宁北皱眉:“搜魂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搜第二次。”
你还知道搜魂不是好东西呢,南枝心里呵呵。
宁北太有鬼了。
这两人即便不是道侣,但肯定也有点什么,不然宁北怎么会拿一朵都快干枯的花来试探人。
简直毛病。
孩子死了知道奶了,莫名其妙的。
宫红死了,死了!
宁北说道:“那是情花。”
南枝歪头,一脸迷茫:“所以呢?”
情花,听起来不像是正经玩意儿。
宁北突然伸出手抓住南枝的手,划破了南枝的手指头,指尖一疼,血珠沁了出来。
宁北抓着南枝手腕,将血珠滴在了情花上面。
南枝:……
宁北紧紧盯着情花,血珠滴落在花瓣上,划了一条血线,但没有被情花吸收。
宁北又划破自己的手,血珠滴落,但情花没有被吸收,依旧是半干枯的模样。
南枝看着,觉得这花有点邪,还需要血液喂养呢。
宁北没有看到情花绽放,猛地转头看向了南枝,喃喃道:“果然变了。”
南枝挑眉,“怎么,这东西还能活呀?”
连根都没有,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