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魁当上巡城御史,短时间内,对项南而言,倒是一桩好事。
因为田魁知道项南受王爷器重,是王爷面前的红人,所以乐得拍他的马屁。
不仅经常带着兵丁,在一笑堂、食为天门前巡视,还晓谕京城各大流氓、混混,不得与一笑堂、食为天为仇作对。
他是巡城御史,有缉捕盗匪、弹压地面、审理诉讼等大权。对京城内的大官来说,或许不过是个芝麻小官。
可是对那些流氓、无赖而言,田魁却正好是他们的克星。也因此,他们无不乖乖听话。也使得原本在一笑堂、食为天周围活跃的流氓、混混们全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被田魁杀鸡儆猴。
项南知道他做得这些事后,不禁有几分感慨。
若他不熟悉田魁,受了他这点恩惠,没准还会将他引为知己,在王爷面前替他大说好话。不过,他早就把田魁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虽然表面是个读书人,读圣贤书,行仁义事。但其实却是不仁不义,卑鄙无耻。因此他再怎么装好人样儿,项南也能闻出他人渣的味儿。
又过了俩月,噩耗传来,清廷跟东瀛战争全面失利,北洋舰队全军覆没。旅顺、海城、営口、葳海等诸多城市相继沦陷。
堂堂的天朝上国,面对东瀛的入侵,居然没有反击之力,这让朝野上下都难以接受。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朝廷还要派人和谈,可以说将老脸都丢尽了。
也因此,不少有识之士,都希望朝廷能够学东瀛变法维新,如此才能增强国力,打败外敌。
因此,一时间,维新派的声望大增。
尤其四月份,康有爲、粱啓超、谭嗣同等人联络十八省举子,近一千两百余人,共同联署《上今上皇帝书》,力陈变法图强、拒和练兵的主张,并在都察院门前聚集,请左都御史代为上奏。
当时各省举子,以及热心市民约万人,都聚在那里。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虽然左都御史吓得都没露面,这份联署书最后也没交上去。但是却也让维新派的声望达到巅峰。
不过项南却知道,维新派闹得越凶,守旧派反扑的力度就越大。
到时候,这些天真的维新派,就会被收拾的片甲不留。
因此,他一方面积极为离开京城做准备,一方面又主动跟政治撇清关系。
比如在食为天贴上莫谈国事的标语,比如尽量减少到王爷府去得次数等。
没想到项南不找麻烦,麻烦却来找他。
公车上书之后,没几天,鲁正明就找上门来。m.81ZW.????m
“哟,鲁大人,您好长时间没上我们这儿来了。”胡素花笑道,“您最近忙什么呢?”
“嗨,前一阵子不是公车上书嘛,靖王爷忙,我也跟着忙,就没功夫看望嫂子。”鲁正明笑着解释道,“还请当面恕罪。”
“我知道有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户部尚书,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公车上书呀?”胡素花疑惑的问道。
“那都是朝廷大事,你打听那么多干嘛?”项南怕她乱打听,连忙打断她的话,“还不快去倒两杯茶来。”
“哎,嫂子,上书不是当官的尚书,是几百个举子给皇上上书,要求变法维新。”鲁正明笑着解释道,“其实,这也与你们百姓息息相关,是该知道知道的。”
“你看,是吧。”胡素花一听,得意的道,“老头子,我要不多嘴问一句,怕你还不知道呢吧。”
项南尬笑了笑,他就是知道,才不让胡素花乱问的,“快去斟茶吧。”
“喜郎中,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鲁正明见项南无心国事,却是激动的道,“如今,咱们大清疲敝缠身,国穷民弱,连东瀛都敢来欺负我们。
你知道这次和谈,咱们要赔出多少东西?说出来真真羞煞人也。宝岛、澎湖、辽东半岛、朝鲜全都让给东瀛,还要赔偿人家两亿两白银。你说不变法行么,再不变法,咱们大清就要亡国灭种了。”
“什么,赔那么多?”胡素花听罢,都惊讶不已。
宝岛、澎湖、朝鲜,她不知道在哪儿也就算了。
可是辽东她却是知道的,那边出人参、出鹿茸、出珍珠…现在却被人占了去,那得是多大一块土地啊。
更别说还要赔两亿两白银。就他们一家不吃不喝,也要赚一万多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是啊,本来是不用赔那么多的。东瀛国力弱小,虽然打赢了仗,但他们的损失也不小。”鲁正明叹息道,“可是朝廷那么多守旧的老臣都主和,就算皇上不同意都没办法。”
“怎么这么丢人?这不都成秦桧了么!”胡素花一听,颇为动怒道。
她虽然不认字儿,但平时喜欢听戏,喜欢听评书,所以岳飞、秦桧他还是知道的。
“谁说不是呢,所以必须得变法,这样才能救亡图存,强国强种。”鲁正明激动地道。
“对,鲁大人,我支持你。”胡素花也被他的话打动了,顿时也激动地道。
“行了,你快去斟茶吧。”项南呵斥道,“这些家国大事,也是你能懂得!”
胡素花白了他一眼,悻悻的去了。
“喜郎中,别这么说嘛。”鲁正明劝道,“等皇上一同意变法,咱们就甩开膀子干了。到时候,你就等着瞧好吧。”
项南看到他这么信心十足,斗志昂扬的样子,却不禁一阵难过。
鲁正明满腔热血,救国安民的想法是值得尊重,可是他的头脑又未免太简单了。
变法的事,别说皇上不过是个傀儡,就算同意也无力支持。即使是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慈禧太后,全力支持变法,要成功也很难。
毕竟既得利益集团实在太强大了。不说天下数百万读书人,没了科举之后,就没有晋升的阶梯,会有多反对。
就说京城百万旗人,失了铁杆庄稼,没有了生计来源,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闹将起来,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
而一旦变法失败,凭鲁正明刚正不阿,宁折不弯的性格,很可能会再次慨然赴死。
因此项南想到这儿,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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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