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陪靖王爷、鲁正明在食为天吃饭。
席间,靖王爷、鲁正明大谈变法维新,兴致极高,信心十足。
似乎皇上一下诏,什么难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变法成功,指日可待。大清国不出半年,就能弊病全消,重新振作,成为世界强国。
看到他们如此天真,项南都不禁暗暗叹息。
他们都忘了,历代主张变法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商鞅变法虽然成功,但本人却被车裂;吴起变法尚未成功,就被旧贵族射杀;王安石变法,也遭受重重阻挠,最后郁郁而终;张居正推行改革,死后被反对派群起攻讦,死后险些被开棺鞭尸、抄家灭族…
因为变法的本质,就是改变利益分配规则,将既得利益集团手中的蛋糕,拿出来分给其他集团。如此一来,既得利益集团自然会反对。
而既得利益集团,长期占据分配优势,积累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他们一旦反击,反抗的力度自然也是极大。
因此,历朝历代变法,都是失败的多,成功的少。
而维新变法,更是注定会失败。
一是推动者都太天真。像靖王爷、鲁正明都没想过万一变法失败会怎样。他们都以为只要皇上一下诏,变法就能成功了。
根本没想过,皇上不过是个傀儡而已。慈禧太后让他当皇上,他才能当皇上。不让他当皇上,分分钟就能把他轰下台。
历史上,光绪就被慈禧太后软禁,然后下毒毒死。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因此指望一个傀儡推动变法,无异于是缘木求鱼。
二是推动者都太蛮干了,一纸诏书就废了科举,一纸诏书就裁了绿营,一纸诏书就废了旗人的铁杆庄稼…都没考虑全天下几百万读书人、几十万绿营兵、几百万旗人的出路在哪儿。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们不闹起来才怪呢。
当然,如果支持变法的人多,那么反对派闹也没用。可是维新派根本不懂得发动群众,老百姓都不知道变法是个啥玩意,自然不会支持他们。
如此一来,反对的力量大,支持的力量小,使得维新变法只持续了一百来天就完犊子了。
不过,项南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却不好说这些话。
一来,靖王爷、鲁正明、康有爲、粱啓超等维新派都太自信了。在当时不是没有人对他们的激进行为提出意见,但是他们根本就不听劝。
二来,变法这件事是注定失败的。就算提醒了他们,他们也听了劝,小心推动,也不可能成功。
因为他们的主张根本就是错的,寄希望于统治阶级改良革新,这本身就是行不通的。
伟人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是要流血牺牲的。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英国大革命、法国大革命,可都是经过多次惨烈的战争,持续了数十年时间,经过多次反复,杀人盈野,流血漂橹,才最终成功的。
所以项南宁肯躲得远远的,也不掺和这些破事儿。
“喜郎中,你怎么都不说话呀”鲁正明跟王爷谈得兴起,见项南只顾着吃饭,却是闷声不说话,不禁笑道。
“嗐,我一个乡下土郎中,都没读过什么书,也没多大的见识,哪有资格掺和这些家国大事。”项南摆手笑道,“家国大事嘛,有你和王爷操心就行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谁说就不关你的事了。”靖王爷笑道,“告诉你说,变法维新,跟你们这些老百姓可都关系重大呢。”
“变法,是不是变戏法呀,我们沧州也有变戏法的。吴桥快手刘的三仙归洞,堪称天下一绝。”项南装糊涂,瞎打岔道。
“算了,算了,你还是吃你的菜吧。”靖王爷一听,笑着摆摆手道。跟项南这样的棒槌谈变法,无异于是对牛弹琴。
鲁正明也摇头笑了笑,看来也很是无语。
项南见状,不禁暗暗叹了口气。m.81ZW.????m
他们这些维新派还真是傲慢,一点都不接地气。百姓们不懂,他们也不会宣传、推广、教育,也难怪没多少人支持他们。
相比起来,我党就明白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一真理。因此深入群众,联系群众,发动群众,依靠群众,最终在群众的支持下,才赢得了革命的胜利。
王天和府。
王天和招来了田魁,询问他加害一笑堂、食为天的进展如何。
“怎么样,可找到收买的对象了?”他询问道。
田魁一听,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这都过去几天了,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王天和一见,登时生气道,“你要是没本事,干不好,趁早说,我换别人来做。”
田魁暗暗腹诽,“你若是能找到别人,就不用总依仗我了。”
“大人,一笑堂、食为天的学徒、伙计,都是从沧州请来的老乡,知根知底,又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感情深厚。
再加上一笑堂、食为天规矩都很严,学徒、伙计也都循规蹈矩,没有作奸犯科、油滑狡诈之辈。所以收买起来很困难呐。”他随后解释道。
在古代,年轻人要想拜师学艺,或进店里当伙计,并不是想去就去的。
一是要本乡本土的,知根知底;二是要有保人作保;三是要经过长时间考验。只有老实忠厚、聪明干练、勤快本分的人,才会被留下来。那些愚笨、奸诈、懒惰的人,很快就会被赶出去的。
老实忠厚、勤快本分的人,就不容易受到诱惑,自然也不容易被收买。再者说,真要是出了事,都是本乡本土的,跑都跑不了。也因此,都是很难被收买的。
田魁都试探着接触了几个,没人敢乱来。
“你这个笨蛋,你不会加钱么?”王天和一听,立刻痛斥道。
“王大人,不是加钱的事儿。”田魁摆摆手道,“依我看,收买店里的伙计作乱,没什么戏。倒不如找个手脚利索的小贼,混进药房、厨房来得简单些。”
“我不管你找谁,总之,我要尽快见到结果。”王天和命令道。
“是,大人。”田魁立刻躬身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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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