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谢大脚儿分开之后,项南又回了一趟家。
到家门口儿,他可没进去。
而是打了电话,让妈出来一趟。
“永强,你搁哪儿呢?”电话却是谢兰接得,听到永强的声音,她连忙问道。
谢广坤正从炕上躺着呢,一听闺女这么说,一下子就支棱起了耳朵。
“姐,是你啊,我在咱家门口儿呢。”项南说道,“你跟妈都出来一下吧。”
谢兰一愣,不解的问道,“还出去干啥呢,你就回家来呗?”
“我回家干啥呀,我跟爹相看两厌,还是不见面的好。”项南撇撇嘴道,“你跟妈都出来吧,我有事跟你们说。”
“哎呀,两父子能有多大仇啊。”谢兰劝道,“永强,你还真打算为一个王小蒙,连亲爹都不要了啊?”
“姐啊,你别这么说。”项南叹了口气道,“我没说不要咱爹,该给得养老金,该付的医药费,我一分钱都不会少。可是,咱爹要想管我的事,我绝对不答应。
我愿意孝顺他,可我不能愚孝,我不能为了他,而失去了自我。姐,你就跟妈出来吧。你们要不出来,那我就走了。”
见他这么说,谢兰也只好答应下来。
“兰子,不许见他。”谢广坤阻拦道,“小兔崽子,为一个女人,还真不要他爹了,这个不孝子。”
“哎呀,爹,你就让我去吧。我得问清楚,他到底有啥事儿啊。你不认他这个儿子,我得认他这个弟弟啊。”
谢兰郁闷的拍了拍脑门道,摊上个活爹,摊上个犟弟弟,可真让她头疼啊。
谢兰随即叫上妈,一起来到大门口,就见项南就在那里。
“孩子,你咋不回家呢?”赵金凤一见,眼圈一红道。
“没事儿,妈,不用替我担心,我走到哪儿,都是您儿子。”项南笑了笑,“我来,是想跟你们说一声儿,我后天就会和王小蒙定亲。你们如果能来得话,我会很高兴的。”
“什么玩意儿?!”话音刚落,谢广坤就从院里冲了出来,破口骂道,“小兔崽子,你敢!你要真敢跟王小蒙定亲,我就吊死在王老七家门口儿,我看你这亲还定不定得成。”
“行,你敢死,我就敢埋。”项南点了点头,“我后天定亲,大后天我就给你出殡。”
“我打死你我!”谢广坤冲上来就要削人。
“永强,你说啥呢?”谢兰连忙拦住他道。
“永强,他是你爸爸呀。”赵金凤也惊讶道。
项南长叹一口气,“好了,我要说得话都说完了。后天,你们爱去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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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不孝啊,不孝啊,老天爷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啊。”谢广坤坐地撒泼道。
“行了,永强都走了,你就别闹了。”谢兰呵斥道,她可真受够她爹这出儿了。
“死老头子,都是你作得。现在好了,孩子连家门都不回了,我看你怎么办!”赵金凤也哭着埋怨道。
“你们懂啥,娘们儿家家的。”谢广坤见自己闹了半天,也没人来安慰自己,也不禁觉得很是扫兴。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土,憋着一肚子火回屋去了。
项南随后搭车回了城里。
路上,他就在考虑定亲的事。
他敢确认,定亲当天,一定不太平。
谢广坤一定会去闹得。到时候,就算是假上吊,也会让人不得安宁。
所以,他必须要想个办法,把这件事给对付掉。
不然的话,他真闹起来,那也真麻烦。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他有了一个主意。
转过天来,王大拿带着王木生来象牙山相亲。
相亲对象,即是王长贵的闺女王香秀。
香秀儿本来对自己嫁给三十五岁的王木生,很不满意。不过听长贵说了王氏集团的规模之后,香秀儿又觉得王木生条件也不错。
亿万资产,不是闹着玩的。她就算嫁给硕士生、博士生,等他们三十五岁时,也未必能赚到一亿资产。
所以,她决定给王木生一个机会。
王大拿、王木生父子赶到象牙山之后,就由谢大脚儿带去了王长贵家。
“大妹子,真不知道该咋感谢你才好。”王大拿笑道,“这样吧,要是这俩孩子的事儿能成,我就送你一件小貂儿怎么样?”
“哎呀,我一个农村老婆子,我穿那玩意儿干嘛。”谢大脚摆摆手笑道。
“嗐,就大妹子你这模样儿,穿上小貂儿,谁能把你堪称老婆子?”王大拿笑道,“我跟你说,大妹子,这人啊就得捯饬,越捯饬才越不显老。你看我了嘛,我现在还天天捯饬呢。”
说着话,进了王长贵家。
长贵笑着迎了出来,随后把王大拿、王木生父子让进屋里。
“香秀儿,出来吧”他随即又喊道。
门帘一掀,香秀儿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
王木生一看,顿时又是眼睛一亮。
哎呀!上回见那王小蒙,他觉得就挺俊得。没想到,一闪还有一山高,这个香秀儿长得更俊。鹅蛋脸、柳叶眉、鼻子挺翘、小嘴嘟嘟,有前有后,真是挺不错的。
王大拿却是皱了皱眉头。
实话说,他对香秀儿的印象,比不上上次那个王小蒙。
王小蒙一看就带副老实相,而且家里还是做豆腐的,肯定勤快又能干。
因为俗话说得好,世上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能干这仨营生的,都是能吃得起苦的人。
他王大拿虽然有钱,但也从苦日子过来的,知道创业难守业更难,所以希望找个勤快能干、本本分分的儿媳妇。
而王香秀虽然也很漂亮,但一看面相就透着精明。
而且虽然是村里人,但却是细皮嫩肉、擦胭脂抹粉儿,一看就是从小娇惯的,没吃过什么苦。
这样的儿媳妇,他就不太放心。
因为他儿子王木生就不是个聪明人,干过不少蠢事儿,搅黄过他不少生意。
也就是他是他爹,才在公司给他安排个总经理。换到其他公司,招保安都不见得用他。
这样一个笨儿子,若说上一个精媳妇,那还不被人玩死啊。
等他老了一咽气儿,怕是这香秀儿就得卷包烩,把家产全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