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吱吱吱……”
站在窗口上的白球,听到这里,“嗖”地一下子跑了回来,两只前爪抓着墨熙宸的衣角,摸着眼泪,也不用酝酿酝酿,就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直接让人叹为观止。
墨熙宸看着,满眼嫌弃,“闭嘴!”
“在哭,真不要你了。”
“吱吱。”一听这话,白球瞬间没了声音。
墨熙宸从衣柜选了个件皇后常服,递给杏花杏梨,“把这件换上吧。”
云浅兮看着那件裙摆没拖地的长裙,“这件不霸气。”
“穿那个干什么,绊倒了呢。”
“怎么伤了的,都是你自己。”
墨熙宸拧着眉头,根本不用别人动手,上前,就扒了云浅兮刚刚穿了一半的朝服,“浅浅,为夫本事不想让你去的。”
“你要这样,那就别去了。”
“就让那些人闯进来好了。”
“我正好成就一个,当个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百姓逼宫的皇帝。”
“好好好,我把衣服换过来,总行了吧。”越听越不对劲,云浅兮连忙答应了墨熙宸。
自己主动把衣服换了个过来,头上简单插了个凤凰步摇,一身打扮好,还在墨熙宸面前转了一圈,“这样
可以吧。”
墨熙宸终于点头,把白球塞到小丫头手里,“把白球带着,如果有什么护法状况。”
“这狐狸蠢是蠢了点,动作还算灵活些,能保护你。”
云浅兮低头看着,手心里这么毛茸茸的一团,嘴角一抽,仰头无辜的望着墨熙宸,“宝宝,你确定,就这么大点一坨,不是我保护它吗?”
“吱吱吱!”
你才一坨呢!
球爷怎么了?!
球爷武功高强,能以一挡百!
听到小狐狸的叫声,云浅兮更加不屑。
墨熙宸抬手,轻轻点了点白球的小脑瓜,“保护好你主母,听到没!”
“吱吱!”
被主人这么一说,刚刚才一脸不乐意白球。
瞬间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双水蓝色的大眼睛铮亮铮亮的。
云浅兮:“……”
午门外,呐喊声,咒骂声,义愤填膺的声音此起彼伏。
顺着云浅兮带着浩浩荡荡的,天乾宫的所有女官宫女,登上城楼之上。
人群中,再次激起一阵沸腾,“妖后出来了!”
“妖后出来了!”
“打死妖后,还天澜正统!”
“废除妖后,还天澜正统!”
“啧啧,还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难怪把皇上迷
得神魂颠倒的,现在更是不理朝政,甚至还谎称病危,一天到晚,只知道在寝宫里歌舞升平,真是好不快活呢!”
“就是就是,一个女人,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多好啊。”
“非得想干涉什么朝政,我说呢。”
“南夜国战功赫赫的云王,怎么甘心嫁给一个不知进取,就知道荒唐取乐的昏君呢。”
“原来,这个云浅,打得就是我们天澜国祚的注意啊。”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古来圣贤,说得真有道理。”
“废除妖后,还天澜正统!”
“废除妖后,还天澜正统!”
“不,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处死!”
“处死,处死,处死!”
“要我看啊,妖后肯定是什么要乖转世,就是来动摇我天澜国祚的!”
“好好的姑娘,还是战功赫赫的战神王爷,干点什么不好。”
“非得惦记着权力。”
有一个大妈,忍不住感慨出声。
什么臭鸡蛋,青菜啊,破旧的鞋子啊,全部往宫墙上扔。
要不是宫墙上面够高,现在云浅兮一准儿会被砸个满身。
“大家请安静。”
云浅兮朱唇轻启,故意用了内力的声音,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
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
“妖女,你还好意思出来!”
“妖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一个女人,你还有脸出来抛头露面的,你好意思吗!”
云浅兮神色如常,依旧是清晰平静的声音,“本宫监国,乃是奉旨监国。”
“从本宫监国一个月来,本宫自认为勤勤恳恳,从无不妥之处。”
“不知各位,三天来再次围宫,所谓何事?”
“你都把摄政王关起来了,你还说你没干什么!”立即有人不满大吼出声。
“多少人看到了,摄政王,就那么坐在囚车上,被押送到刑部大牢,妖女,你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无关吗!”
“就是,大家都看到了!”
“就是从午门出来的!”
“妖女,快放了摄政王!”
“天澜国祚,不是你一个女人该来管的事情!”
云浅兮听到这话,她还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家哥哥,是用囚车,从皇宫正门把墨连峰给拉出来的。
顿了顿,云浅兮扬声道:“墨连峰犯上作乱,逼宫行凶,意图谋朝篡位。”
“墨连峰理应被如此,不知各位有何不满。”
“摄政王一向勤勤恳恳,摄政王是不会逼宫的!
”
“妖女,你冤枉摄政王!”
“妖女,你快把摄政王放出来。”
城楼下面吼声,越发猛烈,甚至都有人去撞宫门了。
云浅兮看向远处前来的一队士兵,士兵之后,还跟了无数衣衫褴褛的百姓,为首一匹骏马上,坐着一家三口人。
士兵拨开人群,薛毅一行人挤到人群中间,夹杂着内力的声音,清晰爽朗,“小王琰昭薛毅,携妻儿,带贫民区难民前来,谢天澜皇后铲除贪官,还百姓公道之恩。”
“谢皇后铲除贪官,还百姓太平之恩。”
说着,无数难民,齐齐跪倒在城楼之下,呼声震天。
人数虽没有围宫的人多,却也有上百人。
以南思瑶为首的,每个人手上都捧着状纸,全是状告墨连峰欺压百姓,强取豪夺,中人工属下作威作福,刮分民脂民膏的桩桩恶行。
南思瑶扬声道:“琰昭毅王妃南思瑶,因与网页吵架,出走三年。”
“携子流落在此,深受摄政王门客欺压,小院落魄,全是摄政王门客所为。”
“一个门客尚且如此,摄政王手下官员,更是为虎作伥,嚣张跋扈。”
“且,这些人全是接了摄政王的旨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