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助理许慕在这里,怕是要当场笑掉大牙,他们那个高冷禁欲的司总,此刻却像个木桩一样甘心被女人咬。
司北沉低头,便能看到夏千亦半边白皙光滑的香肩。
他赶紧别过头,刚想弯腰去拿被子给她盖好,夏千亦竟然又在他的虎口处狠狠咬了一下。
司北沉浑身骤僵。
他发现自己这些年的忍耐都在此刻破功了,他竟然有反应了。
司北沉顿时像吃了一把辣椒一般,全身火辣辣的感觉都到了嗓子眼里,却没有办法吐出来。
他迅速推开夏千亦,拿过被子将她裹上,像见了鬼一般的离开她的房间。
回到客房后,他便直奔浴室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水,那一身的炙热才退下去。
他躺在床上郁闷不已。
回想起刚才的画面,身体又不自觉地灼热起来,真是要命!
不过他也没有睡多久,因为担心夏千亦,后面又去了她的房间照顾她。
司北沉拉开门。
“咕咚”一声,夏千亦地一头撞在了他胸前。
“唔!”
鼻子好疼!
夏千亦疼得后退一步,摇摇晃晃地眼看着就要摔倒。
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司北沉伸手一捞,长臂一揽,直接将她带入了自己怀里。
女人柔软的身体带着沁人的香味儿就这么扑了个满怀,一双大眼睛此刻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本就有灵气的眼睛此时虽然无神,但氤氲着水汽的样子显得柔弱无辜,令人心生保护欲。
司北沉的喉结不由得上下滑动了两下,一股邪火不受控制地窜升起来。
忽然……很想欺负她。
司北沉搂着夏千亦的胳膊骤然收紧。
“唔。”要不是夏千亦刚刚孕吐完,此时胃里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就被他勒这一下,她就能当场吐出来。
她虽然没有吐出来,却也绝对不好受。
她被司北沉勒得都快喘不过气了,小脸儿涨得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愈发可怜。
夏千亦有些难受地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嫌弃地皱起眉头。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帅得几乎可以说是人神共愤,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凤眼无一不是造物主偏心的杰作。
夏千亦撇撇嘴,双手猝不及防地抱住司北沉的脑袋。
司北沉冷眸一滞,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小丫头又打算做什么?
今天晚上不打算睡觉了?
夏千亦的脸上满是不忿,捧着男人双颊的手逐渐用力,故意将他脸上的皮肉推到变形,冷薄的嘴唇也因为面部肌肉的积压而微微嘟起。
司北沉从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滑稽狼狈过。
“放开我!”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你说什么?”
夏千亦被男人挤变形的声音逗得噗嗤一笑。
司北沉眉头紧锁。
“夏千亦,我给你三秒钟,马上放开我,一、二……”
夏千亦毫不畏惧,“司北沉,你这人吧,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儿欠扁。”
司北沉闻言,眉头一跳。
“我哪里欠扁了,你倒是说说看。”
他倒是来兴致了,想知道在她眼中,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个形象。
夏千亦打了个哈欠,眼神有些涣散。
她好困啊,却因为面前这个没完没了的男人,连觉都不能好好睡。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欠扁的人吗?
“你总是惹我生气,真的很烦人!”夏千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干脆晕乎乎地用脑门顶着男人的胸口,眼皮发沉地合上,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
司北沉惊讶低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左右摇晃,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他无奈地勾了勾唇,这回闹够了,知道困了?
今晚她也该发泄完了吧?
双臂一揽,司北沉将她小小的身体拦腰抱起,朝着床边走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还好现在夏宝已经睡了,没有看见她这幅撒欢的模样。
夏千亦一接触到柔软的床单,就在上面舒服地打了个滚儿。
她连眼睛都没睁开,随手抓过一旁的被子团了团,小脸儿还埋在枕头里蹭了蹭。
咦~这被子上为什么会有司北沉的味道。
啊!不管了,好晕,她先睡一觉再说。
突然!
身边的床垫猛然下陷,夏千亦吓了一跳。
她有些难受地皱起了眉:“夏宝,别闹,妈咪好累好困,要睡觉。”
司北沉看她这幅模样,眼神愈发危险。
刚才她折腾了自己这么久,他忽然不想让她这么舒服地睡过去。
司北沉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好笑地问道:“夏千亦,你都不确定一下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就这么直接睡了吗?”
男人手上用力,夏千亦疼得迅速睁开眼睛,她的下颌骨好像要被他给捏断了!
“疼啊!疼疼疼!”
夏千亦惊呼着抓住男人的手腕,困意因为疼痛减少了几分。
她如梦初醒般地看着眼前如同黑面阎罗一般的男人,瞳孔逐渐放大:“司北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北沉嘴角勾起一抹薄薄的笑意,凤眼微眯着。
“你每次都是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送到男人床上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浑身一凛,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凝固到了冰点,房间内突然变得凉飕飕的。
困意导致夏千亦的脑袋反应有些慢,但即使是反应不过来,她也知道司北沉嘴里说得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我就愿意这样,你管得着吗?!”
虽然她不懂!但横就完了!
她直接傲气地仰起脑袋。
司北沉被她这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给气着了。
男人身上充满了压迫力,他忽然欺身压上夏千亦,浓墨一般的双眸仿佛要将她吸进去,捏着她下颌的手也愈发用力。
冷薄的嘴唇勾起的清浅弧度,在黑夜中有着致命般的危险。
压抑着怒气的嗓音微微沙哑:“所以说,你只要迷迷糊糊的,爬上哪个男人的床都是没问题的,是吗?”
夏千亦的大脑还处在半瘫痪状态,听到他这样问,便含糊地应了一声。
司北沉的眸色愈发幽深,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