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中愉快的交合着,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升温,这次的经历无疑给两个人都开了一个好头,往后的时光中两人的生活更加和谐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一道圣旨就急匆匆地进了沐府的大门,将正在熟睡的沐松硬生生的从美梦中惊醒了,知道是圣旨,沐松的心中忐忑不已。
没一会,沐松就在会客厅接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东南战事吃紧,兵力不足,现特招镇北大将军沐松即可调动三万兵力前去支援,十日之内务必赶到燕国边境,钦此。”宫中来宣旨的公公宣完旨,环视了一周沐松的房子,酸溜溜的冒出了一句,“呦,沐将军的府上还真是富丽堂皇呢,若不是赶了这些日子的马车,我当真要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出皇宫了。”
沐松颤颤悠悠地从公公手中接过圣旨,听到公公的话,脑袋嗡的一下,这般酸言酸语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啊,沐松赶紧问道:“沐松的陋府哪里敢与皇宫相提并论,公公说笑了,不知皇上有没有什么口谕呢?”
公公轻蔑地冷笑一声,接言说道:“沐将军倒是谦虚的很,本公公也只是开个玩笑,沐将军不必放在心上,皇上并没有什么口谕,这圣旨也宣完了,咱家就回去了。”
“公公多日舟车劳顿,多有辛苦了,不如先在沐府多休息几日
再回京城,我们也可以有机会略尽地主之谊,招待招待大家。”沐松见到公公就要走,赶紧客套地留了留宣旨的公公,若是他住下来休息几日,也好有机会通过他刺探刺探皇上的心思。
怎料那公公并不想给沐松这个面子,脚步微停了一下,嘴上说着“日后有机会再来”的话,又迈着四方步离开了。身后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的沐松愁眉紧锁,呆立在原地,手中用力攥着圣旨,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额头突突冒着冷汗。
“爹,近来,北陵似乎越来越不安宁了。”最近常在军中研***的沐亭谦难得回到府上看看,想来与父亲也是许久未见了。
沐松看着沐亭谦,神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沐亭谦虽然觉得沐松的反应有些过大,但也只不当他是在担心北陵的安危,遂轻声说道:“日前多了不少的陌生人,孩儿试着前去查探,他们立刻消失不见了,可以看得出,个个都是身怀上乘武功之人。”
沐松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额边甚至流下了冷汗,沐亭谦这才发觉到沐松的不妥,轻声问道:“爹,你没事吧?”
“没……没事……谦儿,你一定要小心看着,千万不要让北陵出什么乱子。”沐松双拳紧紧的握着,一边,北陵来了陌生人,而这边,皇上派人送来了圣旨,命他出征
,如果不是他多疑,便是……皇上已经起心要除掉他了。
“是,爹。”沐亭谦说完,抬头看了看沐松,见他没有说话,拱手,转身便欲走出去。
“谦儿……”沐归叫住沐亭谦,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才抬头看着沐亭谦,昏黄但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沐亭谦看,看了一会叫沐亭谦过来站到了他的面前,良久才说起了话。“谦儿,许久没有仔细看你。家中你的年纪最小,但是,你却是最不让我担心的那个。”
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一件接一件,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贤王那边是怎么个想法了。如果两边都得罪,他只能死无葬身之地。但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住他的家人。
而沐亭谦是家里最能让他觉得安心的一个人,可是,有太多的事他不能告诉他,不想让他也卷入这个里面来。
沐亭谦俊眉微微一皱,有些担心的看着沐松,拱手恭敬的说道:“爹,可是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
看着他的言语眉目中都透露着自己当年的英气,沐松轻轻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步入了正题:“谦儿,如今皇上下了圣旨,要我前去北齐与燕国交界处做援军,我走了之后,这偌大的家中便只剩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
去军中了,好好在家里保护家人的安全,哪里都不要去,答应爹。”
“爹,你说你要不远千里到那燕国的边境去打仗?”沐亭谦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沐松会被派到那里去。这些年,沐家镇守北陵,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的乱子,而且,北陵事关几国交界,经常会有流民贼寇进入城中,而且,最近北陵难民不少,如果不是沐家军看守,北陵早就已经乱成一团散沙了。
皇上向来重视沐家,爹又是一个不喜欢居功自伟的人,更是深得皇上的信任,这次出征,反倒是像有意针对沐家。
沐亭谦看着沐松似乎满藏心事的眼神,沉声说道:“前去燕国的路途遥远,如果皇上要谴兵,大可动用沈将军以及朱将军的人,为何要舍近求远动用到我们北陵的军马?爹,此行……恐防有诈。”
沐松用严厉的眼神看了看沐亭谦,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但是沐亭谦能够这么快就想到这件事背后的阴谋,也很是让他欣慰。
沐亭谦立刻收回担忧的眼神,沉着眸子说道:“以往为了我能学到真本事,你从来打仗都是要带着我的,所谓上阵不离父子兵,爹你的年事已高,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呢,爹,不管生死儿都愿跟随在你的身后!”说着,沐亭谦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求着沐松。
若放在平日,沐
松何尝不想带他去历练呢,但这次的行动他自知恐怕是凶多吉少,他不愿带着唯一的儿子冒这趟险,如果这次他真的死了,沐家至少还有个后人。想到这里,沐松心酸不已,自己为北齐国怎么也算是出生入死好多年,可如今恐怕很可能就要将生命葬送在一次不见腥风血雨,却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宫廷内斗之中了。
“为父久经沙场,打仗本来也是我们的使命,皇命难违,就算再如何的危险,我们也绝不能够退后半分。”沐松紧盯着沐亭谦,“你二姐如今人在寺庙,秋蓉却……”沐松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沉声叹了口气,看着沐亭谦,“总之,如果为父此去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为了不受到牵连,你答应为父,立刻带你母亲和你姐姐们离开。”
沐亭谦已经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只是,没敢往深处去说,只是轻声说道:“爹,如今贤王和贤王妃都在府中,不如,我们去求贤王,就说爹你年势已高,不宜长途跋涉,就由孩儿替你出征……”
沐松看了看沐亭谦,没有回应他的请求,只是淡淡说了声:“记住了就下去吧,身为男儿定要保家卫国,切不可苟且偷生,照顾好家里的人,下去吧。”
沐亭谦还想说什么,但是见沐松没有松口的意思,也就不敢再多说下去了,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