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要用宗门身份令牌来登记传送的。
要是将自己的身份令牌拿出去,大家还不得以为是自己是女装大佬。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就在李出尘来回踱步的时候。
负责传送登记的弟子突然交班了。
新换上的人让李出尘有了希望。
正是当年用半块石之胎以及相关情报换取自己一枚筑基丹的柯常明。
因为不在意寿元流逝的关系,李出尘对于岁月的变迁并没有什么感触。
然而此次看到柯常明,对方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些岁月风霜。
不过修为已经是筑基中期。
那一颗筑基丹让对方成功筑基,而且进境还挺快。
看来这二十年,他经历了不少事。
既然有熟人,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只见李出尘缓步走了过去,敲了敲登记桌案。
柯常明抬头一看,倒是一眼惊艳。
这宗门上上下下的,就算不认识,也混个脸熟。
可眼前这位师姐,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生。
“这位师姐是要传送吗?要去哪里?”
李出尘左右看了看,随即悄悄用神识传音给柯常明。
“是我,李出尘。”
“哈?”
“我,二十年前卖给你筑基丹的那个。”
说着,李出尘还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柯常明被李出尘如今这副尊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筑基丹一事,确实别人不知道。
同时对方还能拿出李出尘的身份令牌,那应该就是本尊没跑了。
“真的是李师兄?”
“如假包换,没想到二十年不见,柯师弟如今已是筑基中期。”
“李……师姐才是变化非常,您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柯常明一个劲儿的感叹,难道这些嫡传弟子都玩得这么花吗?
难道这家伙夺舍到女人身上了?
“我身上只是套了一种高阶幻化之术,你李师兄还是你师兄,此番变化另有原因,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给我放行了就行。”
柯常明也只好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在支付过灵石之后,李出尘得到了一枚传送令。
其内刻入的空间坐标正是炼尸宗疆域的边境之地。
随着李出尘将灵力灌入传送令。
整座传送阵发出了一声嗡鸣。
磅礴的传送之力将李出尘包裹在内。
比起从恶罗城传送回宗门,这次的传送持续的时间更长。
随即眼前一片雪白,耳边罡风呼啸。
等视野再度清晰时,已然身处一间幽暗的石室之中。
李出尘随即张开神识,瞬间覆盖方圆十里。
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山洞之中,周围也全都是乱石堆,很是荒凉。
倒也难怪,毕竟是边境之地。
少有人来此也属正常。
李出尘抬手凝聚出一面水镜,同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月白色的云霞道衣换上。
至于这发冠,李出尘也只好将其散开。
思来想去之后,照着武青眸的样式简单弄了一下。
要说珍宝坊的那名弟子还算会来事。
同时还附赠了一枚玉簪。
否则李出尘还得找根树枝插在头发里。
看着水镜中的自己,李出尘露出便溺的表情。
要是这次还不能把苏林那家伙送走,真对不起自己这么大的牺牲。
离开山洞之后,李出尘特意换了一把飞剑踏在脚下。
而他选择的第一站,正是苦海镇。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就是散修木尘。
苦海镇仙市,风火林山。
烛老依然是那个不修边幅的小老头。
而此时他正与另一人对坐饮茶。
“我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这家伙……现在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烛老说完,浅饮了一口杯中灵茶。
若此时有人凑过来看向这杯茶水,便会发现有一条拇指大小的青龙虚影在其中游弋。
“你很懂我吗?说的好像你过去看透了我一样。”
与他对坐之人面前的茶盏中,正有一只迷你的鸾鸟虚影在茶水中振翅。
但似乎怎么也无法挣脱茶水的束缚。
“啧,你这泡茶的功夫可比你打铁的功夫差多了,用龙凤盏泡出的大梦游仙,怎么喝都是一股刷锅水的味道。”
“山猪吃不了细糠,你那舌头早就被二两黄汤腌透了。”
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损着。
屋外大雪纷飞,屋里火炉茶汤,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在烛老手下打铁的牛角大汉端着茶点走了过来。
“您二老都快成修真界的活化石了,这吵了一辈子架,也不嫌腻。”
“嘿!瞧瞧你这徒弟,怎么说话呢这是?当年你师傅……”
“得得得!您又开始讲故事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还是打我的铁去吧。”
牛角大汉摆了摆手就返回到了后堂。
“嘿!现在这年轻人,要不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劝你趁早清理门户得了。”
与烛老对坐之人拍了一下桌子,将这龙凤盏中的茶水击飞了出来。
然而奇异的是,这茶水并没有散落在外面。
而是化作两团拳头大小的雨云,淅淅沥沥的化成雨水,又落回茶盏之中。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吧,到底又有什么破事儿?”
烛老低头看着茶盏中的龙影,其实心中早有几分猜测。
“也不是什么大事。”
与他对坐之人腼腆的从怀中取出一个黑瓷瓶。
烛老只是瞟了一眼,便神情严肃起来。
“老真灵的心头精血!你这家伙真的疯了。”
“我有说过我正常吗?再说了,这里面只有一滴被经过稀释的而已,不打紧的。”
与他对坐之人微笑的将这个黑瓷瓶推了过来。
“之前我碰到一个拿着黄泉罪铁的年轻人,他的命格很特别。”
烛老思索了一番后,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嗨,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八字比较硬而已。”
与他对坐之人摆了摆手,算是默认了烛老的猜测。
“即使是一丝老真灵的血脉,那也是最顶级的禁忌,你就不怕把他搞死?”
“那就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了,还是老哥们的话,挺我就对了。”
就在这时,他们二人同时感应到了什么。
“来的还挺快,就这么说定了。”
撂下这句话,与烛老对坐之人便化成一道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老疯子……”
烛老不是很情愿的将桌上的黑瓷瓶收了起来。
“请问烛老在吗?晚辈有事求见。”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店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