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为了求证任无恶的身份,他们去过平成郡,对韦家有了相当的了解,知道韦融并无嫡亲兄长,但有一个亲姐姐,便是韦家大小姐韦歆!
这韦歆虽然只比韦融大了四五岁,却已是结丹期,如此年轻这样的修为,放在漱玉剑派乃至整个神剑盟都是罕有少见的,因此在韦家,大小姐已是极有威仪权柄,据说韦家家主韦宝龙已是将很多家族事务交给了女儿打理,而韦歆也是干得极为出色,隐隐然已是韦家除家主外最有权力的人了。
在平成郡时,他们虽然没见到韦歆,但也听到了不少关于她的传闻,说韦家大小姐不仅修为高更是美若天仙,清丽绝俗,早就有平成郡第一美人之称。
还有传言说,因为韦歆如此优秀,韦家已有招婿的打算,若是韦融不争气,韦歆便很有可能成为韦家下一任家主。
而如果谁能成为韦歆的夫婿,就算是赘婿也是天大的福气,那真是财色兼收,以后只要老实听话那便是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被韦歆看中,因为这位大小姐一向眼高于顶,没将男人放在眼里,性情据说也很孤僻,这似乎就是大美女的通病特色,清冷孤傲,孤芳自赏,视天下男人如狗屁粪土。
因此又有传言说,韦家大小姐既不会嫁人也不会招婿,也不会接受家主的位置,此生除了修炼外就会帮弟弟守好家业,让韦家再安安稳稳传几代。
因为听到了不少传言,云蕾二人自然对韦歆很感兴趣,也在遗憾没有遇到这位大小姐,而现在这位有着不少传说的平成郡第一美人就很突然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而看到韦歆后,不论是云蕾还是尹剑平都有惊艳之感,也不由得暗暗说了声传言不虚。
只见韦歆身穿一袭深红色衣裙,长身玉立,纤腰一束,可谓是曼妙多姿,明眸皓齿,容光照人,美丽中含有英锐之气,令人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
不过此刻被韦融抱住后,韦歆玉容上显露出了淡淡无奈,想推开弟弟又有些不忍,只能由着他先哭喊一阵子了。
过了一会儿,韦歆才道“小融,你先松手,我有话说。”
韦融这才松开怀抱,红着眼哽咽道“姐,你怎么来了?”
韦歆冷哼道“我不来能行吗?你……”想到旁边还有其他人,她便没有多说什么,然后道朝着云蕾二人道“韦歆见过两位道友,舍弟无状让两位见笑了。”
云蕾,尹剑平还未开口,韦融先向姐姐介绍了他们的姓名身份,然后又急忙道“姐,这就是我大哥任无恶,他为了救我受了重伤,你快看看,你一定要救他!”
韦歆已然知道弟弟的情况,对于任无恶的存在并不意外,仔细看看昏迷不醒的任无恶后,她微微皱眉道“他现在正在自行运气疗伤,体内还有甚为浑厚的药力运转,他之所以昏迷也是因为药力行开的缘故,他的伤怎会这样重?”
韦融反问道“姐,我大哥没事吧?”
韦歆显然对大哥这个称呼有些……不以为然,微微皱眉道“你放心,他死不了。”
韦融顿时松了口气,然后才将之前的经历说了一遍,韦歆听完后又看看任无恶,应该是对这位大哥有了新的认识和有了些兴趣。
韦融说完后又问道“姐,你怎么来了?”
韦歆没好气地道“我担心你过来看看不行吗?!我若不来,你能应付过来吗?行啦,废话少说,带着你大哥跟我回家。”说着她左手一挥,只见青光一闪,她前方的空地上就多了一个形如柳叶,长约三丈的小舟,这小舟宛如青玉制造而成,青光流转,通体晶莹,纤尘不染。
韦融大喜道“原来你带着青叶舟,姐,你真是太好了!”赞叹着,他连忙将任无恶抱上青叶舟,而他就坐在了船头。
忙活完了,韦融才想到还有云蕾,尹剑平,这时韦歆就对云蕾二人道“两位道友,我们就先一步了,告辞。”说完欠身一礼,然后玉手轻挥,那青叶舟瞬间化为一道青光平地飞起,一闪间上升到了数百丈开外,然后她又朝云蕾二人点点头,接着娇躯一闪而逝,同时上空的青叶舟也如电飞逝,转眼间消失在天际。
云蕾二人没想到韦歆会这样的干脆利落,说走就走,竟然没容他们说上两句,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家已然没了影子,二人相视苦笑,也都觉得韦歆明显是不愿意和他们有什么牵扯,那感觉很不舒服。
再想到重伤的任无恶,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看到了疑惑和不解,也都在想,这个任无恶究竟是谁?是他吗?但不管他是谁,他们都期望他早日康复,也希望今后还能与他再见,希望那时候他们能弄清楚他究竟是谁!
默然以对良久后,他们齐齐发出一声长叹,然后尹剑平苦笑道“云师姐,你觉得他是徐海吗?”
云蕾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本以为已经确定了,可现在……唉,可他若真是徐海,又为何不承认呢?”
尹剑平道“如果他真是徐海,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也许在天台山时,他所经历的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多更复杂,出于某些原因,他不得不这样做。”
云蕾神情黯然,幽幽道“若他是徐海那就好了,即便他不承认,可我最起码知道他还活着,他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还活着吗?
为什么我眼前又是一片黑暗,而且还是那么冰冷,我在哪里?
恢复意识后,感受到是冰冷,见到的是黑暗,而他又觉得自己已不在人世间,而是去了地狱,寒冰地狱!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自己遭遇了什么,回忆起了自己受伤的过程,然后就是苦笑,又是一次了,这些年来,我似乎不是在受伤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这一次我又沉睡了多久?不会又是三年吧!?
有了意识后,虽然眼前暗黑一片,可他又能清楚看到自身体内的情况,经脉胎息元神等等都有不同的损伤,受伤最重的是经脉筋骨几乎没有完整的,要不是他修炼了白骨炼魂诀,他的身体早就成了一滩烂泥了,内外伤之重比上上次更厉害几分。
不过随着真气运转,经脉筋骨已经在慢慢恢复,但这个过程是比较漫长的。
再看自己的祖窍,元神光彩微弱,和人一样半死不活,旁边的神像倒是没什么变化,九色光华隐隐闪动着,见到那淡淡的光华,他心情居然好了不少。
正想呼叫一下白金,对方竟然先发声了。
“白金是任无恶,任无恶是白金,白金不会让你死,你死了白金也死了……”白金一开口又是重复循环的状态,他本想从白金嘴里了解一些情况,可看起来是不行了。
白金完全没搭理他,就自顾自的说着,像极了一个受到巨大刺激的白痴。
但在白金自语时,神像散发的九色光华徐徐强盛,那光华从祖窍开始向四面八方涌动,光华如水贯注到了全身上下,四肢百骸,使得他的真气运行加速,胎息微微闪亮,没过多久,他的经脉筋骨赫然开始缓缓好转起来,真气也逐渐强盛凝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九色光华开始收敛,最终回到了神像上,而他的内外伤已然痊愈,经脉筋骨甚至比之前要坚韧强劲了一些。
这时那冰寒入骨的感觉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眼前也有了光,已有经验的他,知道自己该醒来了!
缓缓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柔和而又充满生机的晨光,那是一种直觉,他肯定眼前的光就是晨曦,是初升朝阳的光彩。
光从窗户里进来,正好照在了他脸上,他是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四肢伸展,那是一种很松弛很舒展的姿态,放松的不仅是身体还有那颗心!
这又是哪里?
从屋顶和那扇窗户他能够确定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缓缓坐了起来正想看看这陌生的环境,忽然他才发现,在自己身边竟然还有一个人,那人就坐着趴在了自己右手边,并且还是个女子,也许是太累了,她正睡得香甜还有轻轻鼾声响起。
她又是谁?
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裙,虽然是坐着还趴着,可她的体态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看起来应该也很年轻,而他还能闻到从对方娇躯上散发出来的隐隐香气,这体香好像有些熟悉,可又从谁身上闻到过呢?
回想一下自己认识的女性,好像没一个能对的上号的,她究竟是谁?
再看看自己,只穿着一套黑色内衣,面料轻薄柔软,穿在身上是相当舒服,而血葫芦和天心环都在原来的地方,查看一下,里面的物品似乎没什么变化,这又让他安心了一些。
掀开被子,他正想下床,却惊醒了那女子,对方猛然抬头,露出了一张眉目如画,清雅美丽的面庞,见他坐了起来,她美眸里满是欣喜和惊讶,朱唇微启,先低低惊呼一声,然后又无比喜悦地叫道“大哥,你醒来了!”
看到对方的面容时,任无恶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听到对方叫出大哥时,他是万分惊讶,大为动容,这称呼竟是如此熟悉,可至今叫他大哥的只有一人,但绝不是眼前这个美丽少女?她是谁?为何叫我大哥?
惊愕中,他问道“你是谁?”
对方笑道“是我啊大哥,我是小融。”说着她将自己稍显散乱的头发盘起,然后又仰脸一笑道“大哥,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任无恶望着那张脸恍惚了片刻,然后又将韦融的面孔和对方做了对比,结果这两张脸就很完美的贴合在了一起,只不过韦融的轮廓较为分明,这张脸是有些柔美罢了!
任无恶顿时瞪大眼睛,骇然道“小融,你……你是……女的?!”
对方嘻嘻一笑道“对呀,为了出门方便我做了伪装。”
任无恶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眼前的人体态玲珑,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韦融可没有这样的身形,她怎么能够是韦融呢?
知道他有疑惑,对方笑道“我会一种法术,可以轻易的女扮男装,不会有丝毫破绽,对不起大哥,我骗了你这么久,现在我再自我介绍一下,小妹韦融,这名字可是没改哦!”
任无恶已是哭笑不得,自己居然和一个姑娘拜了把子,还相处了那么久,更离谱的是,这丫头连自己的床都睡过,而他竟然没有发现异常,亏你还经常易容幻形,你真是蠢到家了,也是瞎眼了,这也是太匪夷所思了!
小弟变成小妹,还是个活色生香,冰肌玉骨的大美人,这个刺激可不得了,任无恶就算再沉稳也有些不知所措,多少也受了点惊吓,骇然失色后,忙不迭的就想下床,结果也不知为何,那双腿竟然不听使唤了,上身用力,下身没反应,扑腾一声,他就一头扎到了床下。
那真是来了个五体投地,狼狈不堪,脸落在地上不仅有些痛更是唰的一下红透了,此刻他算是丢人丢到了床底,尴尬羞臊到了极点,真是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见他跌到了床下,韦融吃了一惊,急忙过来将他抱起,她的动作是极为熟练快速,好像已经抱过他很多次了,而任无恶明明想躲开的,可偏偏就是做不到,最后只能让她抱在怀里,那张脸已是通红无比。
“大哥,你没事吧?你刚醒来,手足无力,还不能有剧烈的活动,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脸没事吧!哎呀,你的脸好红呀!哎呀,还这么烫!这是发烧了吗?”韦融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又是一阵惊呼。
任无恶被她抱在怀里,头靠在温香柔软的酥胸上,岂能不脸红发烧,他何曾有过这样的体验,现在他总算知道了什么是软玉温香,美人如玉还有吐气如兰,那颗心忍不住一荡又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