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碰我,难道我还不能找别的男人么?楚雄,我与人私通都是你的错!”
柳氏歇斯底里的将心里的怒气朝楚雄宣泄过去。
她那怨恨又委屈的眼神直直瞪着楚雄诉说她的苦衷。
楚雄一直默默听着她的控诉,见她说完,他才冷笑一声回道。
“说完了?柳氏,我觉得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温婉,贤淑不过是你的面具,虚伪又做作,蛮不讲理,倒打一耙,无理取闹这才是你的本质。”
“你说是我的错,当年难道不是你设计我纳你的么?别一副委屈的样子为自己辩护,你品行不端,不守妇道是你的责任,和任何都没有关系,你不要强词夺理将过错推给别人,以后你若是一直这样,会吃苦头的,柳氏,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楚雄说完,不再理会她,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堂。
柳氏发泄过后,身子一软,摊在地上,脸色灰败,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姨娘。”
楚蓉儿这时候慢慢凑过来,她刚刚被父亲的一番话给惊呆了,迟迟没有回过神来,父亲竟然休了姨娘?
等她回过神准备求情的时候,姨娘突然爆发吓了她一跳。
她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脸色有慌有担忧。
“蓉儿,蓉儿,这可怎么办啊,你父亲他竟然休了我。”
柳氏后悔了,落到这样的下场,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一把抱住女儿抱头痛哭。
“姨娘。”
大堂里,即将分开的柳氏母女凄惨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柳氏这下是真的后悔了,不该贪图一时享乐,不然她现在还是府里唯一的女主人,而不是被赶回娘家。
门外,青儿眼神亮晶晶的看了一眼二人,飞快地跑回去给楚宁回话了。
“小姐,小姐,老爷将柳姨娘赶走了。”
楚宁正在房间里看医书,这里的医书虽然与现代不同,但是绝对是古董,多学点总没错。
她正看到如何医治痈肿,没想到耳边就听见青儿兴高采烈地脚步声和大喊声。
她无奈地放下书,揉揉额头,觉得青儿这段时间是不是太活泼了。
之前沉稳地性子怎么变得这么跳脱呢?以后可得好好说说她。
别总是这么一惊一乍地,在她身边倒是没有关系,到了外面会显得没有规矩,惹人说闲话地。
“小姐,老爷休了柳姨娘呢,老爷真是太霸气了。”
青
儿跑进房间,眼尖发亮地说道。
“真的?”
楚宁闻言,脸色也有些惊诧,忍不住站起来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了,小姐,这可是奴婢亲耳听见的,你知道嘛……”
青儿绘声绘色的将大堂里发生的和楚宁描述了一遍。
“小姐,柳姨娘这下再也不能在府里耀武扬威了,也不能以为管家权在手就随意克扣小姐了,真是太好了,小姐,你高不高兴?”
青儿一想到柳氏离开,心情就十分亢奋,柳氏那个阴险的女人。
尽知道在背地里克扣她家小姐东西,总是将好东西给二小姐,真是太不像话了。
“高兴,自然高兴。”
楚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果断,没有给柳氏丝毫机会,直接休了她。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是很满意的,柳氏是府里的一大祸害,她离开将军府,她还是乐见其成的。
不过,就是楚蓉儿恐怕会不甘心了。
柳氏院子里,柳氏正收拾着自己的行礼。
她当家这么多年,好东西自然不少。
她被休了,娘家离京城太远,她也没脸回去,自然不能也不敢回去。
她准备继续留在京城,自然需要银
子,因此,她能搜罗的都将院里的东西搜罗了装进包袱里。
楚蓉儿在一旁帮忙,收拾了很久,这才忙完,桌上摆放着好几个大包袱,里面除了金银首饰,还有一些衣服。
她手里虽然有不少银子,但是该省的还是要省。
母女二人坐在床上,柳氏拉着女儿的手,手有些颤抖的摸着女儿的脸殷殷叮嘱。
“蓉儿啊,姨娘马上就要走了,以后这府里就剩你一个人了,姨娘好舍不得你啊。”
“姨娘。”
楚蓉儿这时候也感觉到了离别的伤感,二人之前的龌鹾也忘记了,她偎进柳氏怀里,眼睛也开始泛红。
柳氏温柔的摸摸女儿的头发,心里十分不舍,也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将军府。
因此,能想到的都告诉楚蓉儿。
“蓉儿,我离开以后,府里就只剩下你父女二人,还有楚宁那个贱丫头了,你父亲不长在家,但是,你要讨好她,经常关心他,不能让他厌弃你,这样他以后也会对你上心,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至于楚宁,哎。”
提起楚宁,柳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中夹杂着气恼和不甘。
“楚宁现在受你父亲宠爱,而且她现在也
不像以前那般好骗,你尽量不要和她起冲突对你不利,明白嘛?”
女儿和楚宁关系不睦,时不时给她使绊子,她当然清楚,以前她在府里,一人独大,自然不在乎这些,甚至还会帮女儿一把,但现在不一样了。
楚宁性子变了,也聪明多了,女儿不是她的对手,若是还像以前那样会吃亏的。
“姨娘,可是……”
听到柳氏让她不要招惹楚宁,楚蓉儿不乐意了。
她和楚宁誓不两立,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没什么可是,楚蓉儿,你听姨娘的话,姨娘不会害你,你斗不过楚宁的,楚宁有你父亲偏心她,还有太子与她有纠缠,她靠山太多,你明不明白?”
柳氏握着女儿的肩膀,与她分析利弊,企图打消她的想法。
“知道了,姨娘,我都听你的。”
柳氏憋憋嘴,有些不甘的答应了,但心里究竟有几分情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柳氏看着她眼里的不甘不愿,暗自叹一口气,女儿大了,有些事情只有靠她自己了,她说的再多,都不及她自己亲自体会来的真切。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她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