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离开后,齐云棠回首看向屋内被捆绑起来的三人。
因为叫骂的难听,三个人都堵上了嘴。
齐云朵此刻恨不得去齐云棠身上撕咬一块肉下来,一边瞪着她一边流泪。
齐云棠淡淡地笑了出来,“齐云朵,你可要好好的哭啊!不这样你怎么能装作孝女呢?你娘在府上偷情,你给做掩护!还对家老不恭不敬!你的身份,可真是让人怀疑呢,你究竟是不是我们齐家的种啊?”
齐云朵眼睛瞪大,连忙摇头。
她什么意思!她在说自己是个野种吗?
她怎么敢!
齐云棠看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心里十分痛快,“好好享受吧,就不知道家老等宴席结束后,要怎么对待你们?”
齐云棠走出小厅,安排乾王府的侍卫守住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小桃跟在身后不解地问,“小姐,既然几位御史大人都看到了,为什么要他们保密?说出去李氏母女不是必死无疑吗?”
齐云棠摇了摇头,“其他人进不进去都不重要,只要家老进去,她们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重要的是,我要看看她们背
后之人到底是谁,现在就让她们死,太便宜她们了!”
小桃这才想明白为什么留住她们二人在外的名声。
齐家老是家族中最有威信的人,当年他最喜欢练武,后来因为伤了身体不能去参军,只能在家教教族中的孩子。
他性格爱憎分明,公正无私。
这才备受齐家族中上下推崇,成为家中权力最大的家老之首。
这样的事被他亲眼看到,李氏母女的好日子到头了!
李氏和齐云朵连同她的李氏表哥被分别关在三间柴房,见不到任何人,一直到宴席散了才被人拖拽着到了一处院子。
齐家老坐在上首主位,左右两侧坐着刚刚赶来的齐家其他几位家老,几个老头都面色阴沉,目光不善。
家老对于族中人向来都是温和的,可此刻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盯着几人。
李氏慌张的摇头挣扎,混乱中她口中塞着的破布不知怎么掉落出来。
“家老!家老我没有!我是无辜的!云儿更是无辜的啊!”
几位家老面不改色,坐在首位的家老开口,“李氏,你还是冥顽不灵,你当年
嫁进我齐氏就是用了手段,本以为你能善待铮儿留下的嫡女,你却让你的庶出女儿欺压嫡女!更是和你出嫁前的表哥有苟且!老夫亲眼所见!难道还是老夫陷害你不成?”
李氏不肯就这么被定罪,她急忙开口,“我与表哥只是从小的兄妹之情!家老明鉴!”
齐家老冷笑,指着一旁不知生死的一团肉说,“你表哥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是你给了他信,让他今日来见你,你与他多年未见,十分惦念!”
李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胡成彪,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对,为什么没有别人,只有几个家老在这!
他们想做什么!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见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从暗处走出来。
其中有一个还端着一个方盘,盘还放着几个小瓷瓶。
齐家老扣了扣手指,淡淡地说道,“妾通买卖,你胆敢在族中如此重要时间做出下贱勾当,老夫今日就做主,送你们母女一同去了!到了下面也别怪旁人,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不检点!”
话罢,几个嬷嬷已经拿着瓷瓶走上来,要给二
人灌下去。
李氏母女剧烈挣扎,“家老!家老!我们好端端地活着突然死了,齐家要怎么向外面交代,而且!而且云儿还和……”
没等她说完,管家突然从外面进来,直奔家老。
“家老,不能处置她们!”
“什么?”
“太子府那边送来了一块玉佩,说是二小姐已经定下要入太子府了!”
家老面色阴沉,太子这是要保齐云朵了。
可这个齐云朵什么时候搭上的太子?
齐云棠在院外听到管家的报告,眉头一挑,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
原来齐云朵还和太子有关系,那有些事情就能解释得通了。
今日这个李氏和齐云朵肯定是不能死了,只能留下。
不过,倒是不怕她们再起幺蛾子。
大家族即使私底下有再多的波澜,表面上也要看起来风平浪静,不能让外人看不出对,尤其是关于家族名声。
叹了口气,齐家老也只能放过二人。
回到房中,齐云棠思索了一下,虽然齐云朵被太子救走,可李氏并没有。
就算齐云朵嫁进太子府,那也只是个侍妾,她母亲的
死活还是在齐府手里。
翌日一早。
齐云棠整理好随身物品,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乾王府。
陈竹已经先行一步回到了乾王府,正在书房上报齐府昨日发生的事情。
李崇云皱眉,听到李氏私通却没有被处置,疑惑地问道,“齐云棠没有出面处理?她不是应该恨不得李氏死吗?”
陈竹也挠挠头,不解地说道,“昨夜王妃被齐家老派去的人请去商议,回来之后只说了句‘可惜了,这次居然保住了命’,就没有其他了。”
“主子,您要是担心王妃,想知道什么,您直接去问不就好了,何必在此忧虑呢?”
李崇云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本王何时担心那个毒妇!若不是孩子和她感情颇深,出了意外那两个孩子又要闹得不吃不喝!”
陈竹撇撇嘴还是没忍住,说道:“您就是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
在李崇云越来越凶狠的眼神下,陈竹逐渐小声。
“继续去盯着她!再多话你就去刷马厩吧!”
如蒙大赦,陈竹赶紧溜了,生怕一会主子一个反悔再把自己塞马厩里不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