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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头,”刘海棠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笑盈盈的打招呼,“你和我娘说一声,我出去有事,晚点回来。”

    说着,就催着小捕快,“我没事了,和你一起过去。”

    “这就走了?”宋元时凝眉,很不爽,“不好做买卖,伺候客人。居然去谈情说爱!”

    他好歹是客人,可她却没有一点东家的自觉。

    他真要将邵正放出来,让邵正这条疯狗去咬她。

    想想就觉得高兴。

    “廖六付钱!”说着,甩袖就出来上了马车,四个漂亮的丫鬟跟在后面,不急不忙的往镇外的别院走,走了一段,宋元时掀开帘子交代道:“廖六,你想办法弄清楚那小丫头去和谁谈情说爱了。作为正直的人,我们要提醒一下对方,不能被这个丫头的外表骗了,要告诉他,这丫头是个母夜叉。”廖六点着头,心里直喊苦。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刘海棠会和宋元时成为冤家对头。

    这也就见了一次面,就能吵成这样……本来也没有矛盾啊,怎么就不对付了。

    廖六隐隐觉得,这世上大约真的有一些人,生来就是对头的。

    互相看不顺眼。

    他折道回去打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去问江头,江头笑着道:

    “估计是啸捕头回来了,不然我们东家不会这么高兴的。”

    “啸捕头?”廖六是知道啸捕头和刘海棠来往不错,刘海棠也一直得衙门捕快的庇护,“知道了,那你忙着,我接着回去做事去。”

    廖六急急忙忙又回到城外的别院,将江头的话转告给宋元时听。

    “不是捕快是捕头?身份高了点啊。”宋元时哼哼了两句,“那捕快什么人,有空请来我见见,提醒对方一下,不能被她骗了。”

    廖六苦笑着应是。

    “少东家,您真要将邵正放了?”廖六问道。

    他担心宋元时一时意气真的将邵正放走了。换做别人他可能还不担心,可宋元时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吃不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宋元时白了廖六一眼,“放,等我睡醒了就放!”

    放了他再抓,先让邵正整整那丫头,太不讨喜了。

    廖六一阵阵叫苦,恨不得立刻去通知刘海棠。

    这边,刘海棠确实很高兴,快步去了那个院子,一进去就看到啸捕头正站在院子里和罗彪在说话。

    他穿着一件藏青的长袍,头发刚刚洗好,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宽肩细腰手臂长而有力,侧面宛若刀斧雕刻的玉面,精致而

    又蕴藏着张力。

    大概是这一个月风餐露宿的关系,他黑了不少,但精神却特别的好。

    “啸捕头,罗三哥。”刘海棠笑盈盈的过去,“上午刚到的吗,吃了吗,要不要给大家送吃的来?”

    啸捕头转头过来打量刘海棠,似乎长高了一点,但人却瘦了不少,他扬眉道:“怎么每次都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们这里有厨房也有厨娘,你不用刻意惦记着这件事。”

    刘海棠顿时笑了起来,“我没别的本事啊,就只会这件事了。”

    “刘姑娘你太谦虚了,制药,做饭,医术你都精通,你还想怎么样。若再会点别的,别的普通姑娘不是没法活了。”

    刘海棠哈哈笑了,“月余不见,三哥说话越来越有技巧了。”

    “那肯定的,”罗彪哈哈笑着,“刘姑娘坐会儿,我带着弟兄们出去半点事。晚上就在这里吃饭,我们带了好酒回来。”

    刘海棠点了点头,“好啊,等你们回来吃酒。”

    人一走,啸捕头指了指厅堂,“进去坐着说话。”

    “你们事情办好了吗,想抓的人抓到了?”刘海棠很好奇的看着他,“他们人多不多,是不是经过了一场恶斗?”

    啸捕头好笑的看着她,顺手倒了杯茶

    递过来,柔声道:“一次问这么多问题,你让我从哪个开始答?”

    刘海棠愕然,随即笑了起来。

    “怎么后面不给我写信了?”啸捕头不答反问。

    刘海棠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喷了出来,她尴尬的擦了嘴巴和身上,问道:“可、可你没有给我回信啊。”

    “我没空,也没有地方写信,”啸捕头蹙眉,“你有!”

    刘海棠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见面,啸捕头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

    写信很重要?

    “你不给我回信,我怎么知道给你回什么?”刘海棠嘟着嘴表达不满,“写信就是有来有往。还有,你写信的方式是不是太奇怪了,两句话提一个问题,一封信就结束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人这么写信的。”

    “常有人给你写信?”啸捕头问道。

    刘海棠一怔,揉了揉额头,道:“这不是一个问题。我是说,你以后要是想让我给你写信,你得有来有往对吧,不要那么空洞,弄的我都不知道写什么内容。”

    她嘟着嘴瞪着眼睛,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实在是有趣,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知道了,以后我也认真写信。”

    这……是不是有点暧昧?气氛不对啊。

    “那个……”刘海棠慌忙低头喝茶,来藏着自己面红耳赤,“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啸捕头这才正色,回道:“有人走漏了风声,我们雨夜到的他们寨子,可还是逃走了一半人。苦战是必然的,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头目逃走了。”

    “不过,暗中查了十几天,已经有明确的线索了。”啸捕头道。

    刘海棠惊讶地道:“怎么会走漏了风声,你们行动会告诉别人吗,难道是身边出了奸细?”

    “兄弟们没有问题,问题应该在县衙内。”啸捕头道:“我虽没有对外说出公差是为了什么事,但有心人心虚,必然会提前防备着。”

    “有这样的结果,也不奇怪。”

    刘海棠觉得可惜,“那还要再追过去抓人吗?”

    “过段时间再说。这些日子,先将你的事处理好。”啸捕头道:“天香楼来的是少东家还是东家?”

    刘海棠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们是少东家来的,不过那个人很不靠谱。”

    啸捕头目光动了动,沉思了一下,“那就依然从衙门走。”

    “什么意思?”刘海棠忽然想到什么,“天香楼的少东家,是你邀来的?”

    她就觉得事情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