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牢役的话,宋棠缓缓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牢役多嘴道:“就是你家里面人都不管你啊,会不会很失落?这样吧,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你的,银子还给你吧。”
宋棠思索片刻后捧腹大笑:“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啥事儿都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家里人给我写这字条到底是何意。”
“写了什么呀?方便告诉我的话,没准我可以帮您想想呢?”牢役发现宋棠虽然是个敕命夫人,是个贵妇,但却比许多贵人好说话,他也不由得话多了起来,“俗
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别看我只是一个牢役,没准我还能替您出谋划策?”
“告诉你也无妨,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字,等。”宋棠微微笑道,“你能帮我解谜?”
“等?”牢役还真认真思索起来了,最后却说:“没准是字面上的意思,您家里的人,让您在牢里面好好生活,好好等一等,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就接您出去!”
这字儿的意思,难道还不简单易懂么?
宋棠微微一笑,“希望如此吧。”
她也知道顾启是让自己等待,可等待多久,却
没个定数,等待期间顾启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更是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烦死了!
不过事已至此,先吃饭吧,宋棠也懒得想这么多,端过牢役给的清淡饭菜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顾启既然让她等,那她就等,在牢里面好好的享受几天安生日子,躲清闲,至于外面的声音就一概不问了。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三日,真凶‘查’不出来,锅盖基本上是落在了宋棠的头上,而虽然已经到了冬天,但林嫣然的尸体是存放不住了,就算千万般不舍,在停灵第五日这天还是送出城
外安葬了。
说起来林嫣然也是可怜,没夫家,女子又不能进林家的祖坟,最后只能在祖坟附近买了一块空地好生安葬,天可怜见的,一些共情到了的人将宋棠骂得,那叫一个体无完肤。
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云山的一水山庄,把宋棠的家门口砸个稀巴烂云云,要不是云山上还有其他权贵住户,恐怕他们真敢这么做。
也正是因为这样,宋棠好好的出了一场名头,荣礼躲在家里听着侍女的汇报,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啊!
又是一日,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齐聚商讨太女登基
一事,最后刑部尚书却站出来,主动跪在地上摘下了乌纱帽。
“若太女不能秉公处理宋氏杀人一案,便要草率登基,置万民的心愿于不顾、置大雍的律法于无物,那臣崔实民决不能苟同,今日便辞官回乡,再不踏足这京州的纷纷扰扰!”
说罢,磕头,清脆的响声传遍了整个大殿,一次又一次,刑部尚书崔实民的额头很快就见了血。
一些受了林家恩情的官员也纷纷摘下乌纱帽,跪地恳求。
“请太女殿下秉公处理,让罪妇宋氏伏诛,以告慰亡灵、以全我大雍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