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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风雨桐继位

    江筝筝听了说不气倒反而显得她不在乎景怀了,难得小女儿般的微微嘟嘴,“现在我这个样子,难免有人算计到你头上。”

    得,她这顿饭真还就不用吃了,气都气饱了。

    “你如果只是乡野村夫多好,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惦记着你了,这我怀个孩子倒像是揣了个炸弹在身上,不知有多少人算计着呢。”江筝筝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比猫吃的还少。

    景怀接过她的筷子,亲自夹了菜递到她的嘴边,江筝筝身子后仰加摇头,“唔……饱了,再吃就要吐了。”

    “我问过太医了,怎么也得过了三个月才会好起来,是不是每天还想吐的厉害?”景怀是真的心疼了,原本就偏瘦的她这一个多月下来瘦的更明显了。

    “也还好,只是我胃口本来就小,你不要担心了,你还要吃吗?我困了想去睡。”江筝筝说完就开始打哈欠,这瞌睡来的是真快。

    景怀本就不饿,也没传奴才进来收拾,和江筝筝一起先去休息了。

    第二日。

    景怀听闻风沐国派了人来送了礼物,想来这风沐国的国主倒是机灵,在安陵国与七星国打仗的时候没出声,如今他们

    刚赢,那边连礼物都准备了。

    风沐国的使者路桥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封出来,恭敬的双手呈到江筝筝的面前,“娘娘,我们国主让带了封信给您。”

    江筝筝疑惑看他,昨天为何没给她?总不见得是忘了吧?

    路桥的脸上什么神情都看不出,如雕塑一般举着信定格在那。

    江筝筝疑惑过后,还是接过那封信,嘴里说着:“你们此番回去后,代我向老国主问声好,另外我安陵国也备了薄礼回赠于风沐国国主,随后也会派人送去。”

    路桥身子站直,见她没有立即拆信,而是随手搁置,眼眸便有些暗了,语气冷淡的说:“娘娘或许还不知,我们老国主退了,如今掌管朝中大事的是新国主。”

    江筝筝随即看向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难不成老国主出了什么事?”

    路桥本不该把自己国中内的事随意对人提及,不过面对江筝筝的询问,他只是在片刻沉默后选择了如实相告,“老国主遇刺了,当下坐在国主之位上的是原风沐国公主殿下风雨桐。”

    江筝筝是真没想到风雨桐会这么快接位,风沐国国主岁数还不算大,按理说十几年之内

    也不急着换主,怎么就突然遇刺了?

    “那风凌呢?”江筝筝问。

    路桥又是片刻沉默,而后才回,“患了失心疯,一口承认是他派人刺杀的老国主,新国主不忍将他赐死,削了他的位改了奴姓流放于大街上做了乞丐。”

    江筝筝听得怔愣,风雨桐真的做了风沐国的国主,这……是她被逼无奈,还是……图谋已久呢?

    江筝筝在看穿人心这块儿眼光还差点,或者说……她始终还不愿将人性想的黑暗,虽然也怀疑老国主遇刺一事或许与风雨桐有关,但始终没办法相信。

    皇权地位就那么吸引人吗?风凌为了爬上那个位置,不惜算计自己的母亲,最后却落得吃百家饭的下场,也是让人叹息。

    本以为风沐国派人来是为了维系两国友好的关系,可现在再品,总觉得怪怪的,再看向桌上躺着的那封信,上面的“江皇后亲启”五个大字,果然更像是出自女性,是她刚才忽略了。

    江筝筝略带好奇的将信拆开,刚看了前面一句,景怀寻了过来,他刚才接见了几个提前来拜见的大臣。

    “看什么呢?”景怀走过来问江筝筝。

    江筝筝还没将信上

    的字句看完,听到声音后随手把信放下,抬起双眼看向他,“风沐国国主的来信,你忙完了吗?”

    景怀点头,随意说出,“风沐国?是那位刚继位的老国主之女吗?”

    江筝筝挑眉看他,“所以,你知道这事儿?”

    景怀没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笑了笑,等江筝筝品过他这笑的意思,才恍然点头,“哦,明白了。”

    立在一旁的路桥听不明白他们这猜谜似的对话,轻轻的看了一眼他们,就这一眼还被景怀给发现了,鹰般的眼睛随即看向他,就这一眼那迫人的气势就几乎让他不敢呼吸,赶紧低下了头。

    江筝筝反应过来,景怀身边养了很多的暗卫,这些暗卫又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所以基本上没有哪个国家发生的大事能瞒得过景怀。

    挥退了路桥与一干伺候的人,等整个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江筝筝才问,“那风雨桐送这一趟礼是何用意?”

    景怀走到江筝筝旁边陪着她一起坐下,虽然是无意的瞥了一眼江筝筝摊放在桌上的信,不过就凭他看奏折练出来一目十行的本事,还是将信的内容给看了个大概。

    江筝筝刚想拿起来看,

    景怀取过她手里的信倒扣在桌上,拉住她的手,“管她什么用意,反正就算她有什么目的,我们也不会答应她,既然她送了礼来,咱们便回些过去就行了。”

    江筝筝点头,“也是,我原本也是打算要回些什么东西的,那不如就把这事儿交给你喽。”

    景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轻点了点头,“你如今照顾好自己是最大的事,别的无需操心。”

    江筝筝知道他是关心她,心里甜丝丝的,连面色也红润了些。

    趁着江筝筝起身的功夫,景怀不动声色的将那信捏起收进衣袖里,不打算让她看这封信了,反正也没写什么东西,反倒是些荒唐的言语。

    江筝筝又问了一句,“大将军的事如何处理了?大将军被害前为国尽心尽力称得上良臣,如今他被害,要怎么安抚他家里的人?”

    景怀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尸首已早就命人送了回来,家里人给发了丧,只说的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亡,至于害他之人,是副将与一干恶人所为,也已经押回了大牢里,秋后问斩吧。”

    江筝筝对着安陵国失去大将军那样的忠臣感到惋惜,也就更加恨那个卖国求荣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