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禹知道郢徵和萧正月有话说,刷的将扇子打开,自认为风流倜傥的晃动着,余光在萧冰心的身上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将目光停留在萧正气身上,“萧二哥,我哥将这里修筑的很好,我带你去参观参观。”
他不等萧正气表态,转头询问萧冰心,“冰心姑娘觉得呢?”
萧冰心被猛地喊话,回神,只听到最后的问题,干干的嗯了声,“多谢禹王。”
“冰心姑娘客气了,我排行老十,年岁比你大两岁,你喊我一声十哥把。我也不加姑娘,喊你冰心,可好?”
萧冰心看了眼二表哥,后者轻轻点头,她才应下。
总觉得面前这个和猴一样的少年有些奇怪。
谁让人家是王爷呢,她能说什么?
萧冰心心里嫌弃,面上淡定如常。
等她反应过来时候,萧正气已经拉着她一起走过一个拐角。
萧冰心小声问:“二表哥,将阿月一个人留在那里,真的没事吗?陛下现在越看越威严了,我有些担心。”
她的声音带着娇软的音色,声音故意压低,越发的像只小羊仔吃奶时发出的声音。
郢徵耳力被锻炼的很好,自然能听到萧冰心的这个问话。
萧正气虽然不会
武功,但是在府君这个位置上待久了,加上自小的经历,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
陛下爱护自己妹妹,这个禹王对冰心表妹的心思也不对劲。
他叹气,面上安抚的浅笑,“冰心放心好了,陛下会保护好阿月的,且这里……陛下既然敢带着我们来这里,肯定很安全。”
萧冰心似懂非懂的点头。
到了一个花园,里面开满了各种奇珍异草,萧冰心到底是个小姑娘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萧正气自然也不想再这里碍眼,对着郢禹拱手,“禹王,我的妹妹就交给你照看了,一路上舟车劳顿,我只想找个地方喝喝茶,休息一二。”
郢禹抬手,立刻有几个下人上前,对萧正气笑着点了点不远处,“拐过一个拐角就到了一个凉亭,萧二哥去哪里休息一二,我会帮着照顾冰心妹妹的。”
萧正气微微颔首,对着远处的萧冰心喊:“冰心,你在这里玩,我去那边的亭子坐一下。”
她回头,对方已经开始行礼了,她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如果她想跟上去,二表哥肯定不会拒绝。
可喊话在喉咙处怎么都发不出声,只能眼看着二表哥转身跟着下人走开,那个俊朗像猴子
的禹王挥舞着骚包的扇子走近。
郢禹走近,拒绝萧冰心行礼,滋了声,故作好奇的反问:“冰心妹妹怎么这般拘谨,每次见我都要行礼,弄得你我如此见外,今后还怎么相处。”
萧冰心在感情上是个白痴,没深想他的话,反而一本正经的纠正,“禹王此言差矣,你我见面屈指可数,不会有相处的问题。再者,二叔母和景姒姨说,皇家礼重,最为看中礼数,我出来代表的是萧家,自然不能给萧家丢脸。”
她的一双眼睛圆溜溜大.大的,带着少女独特的懵懂,单纯清澈,又有几分愚蠢。
郢禹噎声几秒,一时来了兴趣,“你嘴里的景姒姨是我姑姑,虽然不亲厚,但也确实是我姑姑,这样算来,我和冰心妹妹的缘分早就定了,冰心妹妹如此拘谨,都是让我伤心了。”
“礼不可废。”
萧冰心说完,往后退了一步,对着禹王行礼。
她一袭蓝衣,就像是融入花间的蓝色妖姬,随风飘动的衣摆撩动这旁边的花朵,也让郢禹的心骤然缩紧。
这样纯真的性子,在整个京都就没有一个。
古板,漂亮,憨傻……似乎所有词都能在她身上融合的很好。
郢禹抬手
将他扶起,轻笑,满是无奈的开口:“咱们现在在宫外,你我都一样,莫不是冰心妹妹觉得你我之间不能深交吗?”
“禹王殿下是个直爽的人,冰心与您结交是冰心的福气。”
这话是真的。
萧冰心说的十分真挚。
本来郢禹只是想逗逗她,谁知道能看到佳人这样的表情和语气。
他盯着看了会,收起脸上的笑,似乎真的很好奇,“冰心妹妹生活的环境很好吧?”
“二叔没回来之前,家中贫寒,父母却很是恩爱,所以我觉得很好。”
“真好,你还能见到你父母,我的母妃在我出生的三个月就死了,要不是陛下暗中照看我,我和小十七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在吃人的皇宫中,很少有温情,在有记忆的时候,皇宫中每一天都在吃人,他被迫成长,后来遇到了有同样命运的十七弟。
可以说,郢徵和郢家小十七,给了他家的温暖。
也或许是自小生活的太黑暗,遇到傻白甜一般的萧冰心才觉得稀奇。
突然多了个人物,也或许是郢禹说的伤心说,眼神自带一抹不自知的忧伤,让萧冰心短暂的忘记紧张,“小十七是谁?”
“我的第十七个弟弟,
那天了带出来和你玩,今年六岁,别看年纪小,是个小古板,逗他很有意思。”
“……”
她看他眼中带着坏笑,嗯,行吧,或许禹王猴子就是这样性格的人把。
另一边。
萧正月发现所有人都走了,周围也没什么人,才闷闷开口:“陛下新婚燕尔,怎么有空来接我们。”
郢徵听着她嘴里的醋味,闷了几天的心忽然有些开心,拉着她的手,“我的阿月生气了,美人就是美人,生气都如同天上的弯月,令人赏心悦目。”
萧正月抬眼瞪过去,眼里的嗔怪没有任何威胁,撇嘴,“谁告诉陛下我生气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最后还要和别的女人先洞房,我就不能不开心吗?知道你这样做肯定有理由,但是我就是不开心。”
郢徵大婚的时候,萧冰心已经劝了她一天一夜。
她本来也想开了,但见到他那一刻,心就开始泛酸水。
程娇是皇后,那她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会被皇后压一头,被欺负了也不能还手。
最主要,还要共享一个丈夫……
她越想越委屈,泪珠子如剔透的珍珠般落下。
郢徵本来想好了很多说起,如今看到心上人哭,顿时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