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本想看两个人斗,而今这李嫣儿如此不堪一击,她也只好跟着打压她,附和道:“王妃娘娘说得极是。”
她声音温和,犹如潺潺溪水,叮咚悦耳。
“不管是嫁给谁,这必须是知书达礼,端庄贤淑之人,而今李姑娘神智模糊,确实无法成亲。再说皇孙贵族必须娶有什么有地位的女人,患脑疾者是无法嫁给王爷的,即便通房侍妾也不行。”
“你!”李嫣儿恼羞成怒地瞪着南宫雪。
“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破坏我与殿下的婚约,你们好歹毒的心肠。”
“谁歹毒了,李姑娘依我看你是魔症了吧。”南宫雪不是好欺负的,各种压人的话张开口就来。
“王爷是天潢贵胄,要娶德行得体之人,你这种疯疯癫癫的人也配嫁给王爷吗?”
李嫣儿顿时明白过来,她被人算计了,她哭着摇头。
“不,我要见
殿下,我要见殿下。”
她哭得极致伤心,却没人理会她。
在场的人拿同情的目光看她,心中有诸多的想法,却不敢多言。
江蔚晚朝着神色不一的众人挥手。
“诸位,今日的喜酒你们喝不到了,请回吧。”
众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王爷喜欢的女人是个疯子,王爷这回估计要伤心了。”
“走吧走吧,这些事与我们无关。”
南宫雪也跟着众人走了,不过临走前,她不由回头看了江蔚晚一眼。
这位王妃可不是吃素的,看来以后她要小心行事。
江蔚晚将李嫣儿带回紫烟阁。
李嫣儿盼了那么久的婚礼,被江蔚晚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取消了,她终于忍不住了,也不装了,疯了似地大喊大叫。
“我要见殿下,让我见殿下。”
王府几个奴婢将李嫣儿绑在木椅上,江蔚晚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看着她,森然一笑
。
“别叫了,萧靖北听不见你的声音,而且他在外面给宾客们说缘由呢,没空理会你,今日,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别怪我将你逐出府去。”
李嫣儿瞬间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是你,是你算计我?”
江蔚晚朝奴婢挥挥手,她们躬身退了下去。
紫烟阁内,一时就剩下江蔚晚,李嫣儿两人对视着。
李嫣儿满目凶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江蔚晚缓缓走进她,纤细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没人告诉你,害人终害己吗?”
李嫣儿惊愕地看着她。
“你会水?方才你故意沉到水里,让我以为你死了,等我去通报其他的人时候,你便从湖底起来,你等我自投罗网对吗?”
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浅淡笑意。
“看来你还不太傻。”
“你个贱人,你居然敢阴我,你不得好死。”
李嫣儿彻底撕掉自己的伪装,疯狂
的破口大骂。
“难怪殿下不喜欢你,原来你心思这样深沉,殿下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
她气得面带怒意,满目狰狞。
“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殿下的爱,你这个可恶的贱女人,你永远只能独守空房。”
江蔚晚不痛不痒,冷漠地看着面前疯狂的李嫣儿,轻轻松开她,朝她恬淡一笑。
“看来这份大礼,你不满意呢!”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朝李嫣儿徐徐开口。
“我应该给你送上另一份大礼。”
李嫣儿惊恐地看着江蔚晚,哽咽地哭道:“你这个魔鬼,魔鬼!”
江蔚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谁是魔鬼,你心里很清楚,方才你想淹死我,你的手段无人能及,现在你却能倒打一耙,真是令人觉得可笑。”
李嫣儿深深闭上眼眸,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计谋对不对,所以故意站在湖沿边,就等我上当。”
江
蔚晚冷笑道:“这个无可奉告,你好好在紫烟阁反省反省吧。”
语罢,她便扬长而去,徒留悲伤的李嫣儿在哪里嚎啕大哭。
江蔚晚出了紫烟阁,艳阳高照,她站在金灿灿的光线里,光辉有些刺眼,她拿手遮住令她不适的日头。
其实昨夜她一直在想,怎么阻止今日的婚礼。
虽然她对萧靖北并未有感情,但是她必须扞卫自己的尊严。
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挑衅她的尊严。
当看到李嫣儿笑盈盈地走向她,她心里便有主意,坤国有明文规定,亲王绝对不能娶患病的女人,这会影响血统。
这是禁忌,更是祖训。
萧靖北想娶她,只要李嫣儿疯了,他便无能为力了。
江蔚晚缓步走在花园之中,不远处传来木质碾压青石板的响声,她蓦地回眸,只见萧靖北双手优雅地转动木椅两侧木轮子,朝她缓缓而来。
“没想到你这么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