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雅一怔,满是不解地看着她,“规矩?”
刘熠忙是说道:“凡态度恶劣者不治,凡作奸犯科受伤者不治,凡……”
江姝雅根本没听清他后面说什么,身躯摇摇欲坠地往后退去,哭着说道:“真是很抱歉,方才我的丫鬟也是心急,言语上有些冲撞了您们。”
江蔚晚面无表情,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江姝雅一双含泪眼眸看向南儿。
“还不快给郁大夫赔礼道歉。”
“不必了。”江蔚晚挥了挥手,冷漠地说道:“如果赔礼道歉有用,那还要律法做什么,还定规矩做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你们离开吧!”
江姝雅真是气得心口疼,一双藏在袖口的手狠狠攥紧,指尖泛白
。
若不是为了娘亲的伤势,她才不愿吃这种气呢!
她极力隐忍着,美艳的脸上挂着盈然笑意。
“郁大夫,我可以出比别人高几倍的诊金,我打听过了,郁大夫到府上出诊是二十两银子起步,那我愿意付两百两银子,麻烦郁大夫到府上给家母看看。”
江蔚晚檀唇微勾,掠过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讥讽之意。
还真是豪气。
为了不让张兰芝背部留疤,竟是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
当初原主的娘亲重病,原主哀求她们给五两银子,都被她们母女拒绝了。
她们母女还鞭打了原主一顿。
让原主在床榻上躺了几个月呢!
到现在她回想起来,是满腔的怒火。
江蔚晚美波微
转,露出一抹浅淡笑意,一字一字地顿道:“姑娘,不要说给两百两银子,即便你给我两百万两金条,我也不会去治。”
“所有的病患都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方才你们对我的人无理,那我也不需要对你们客气,请便吧。”
江姝雅心头一震,从来没想到会遇到这样难过的刺头,钱都不要。
“郁大夫……”她张嘴还想说动江蔚晚。
江蔚晚朝她轻轻挥手,“我还要问诊,请勿再扰。”
江姝雅面色唰得一下白了,一时她感觉到很没面子,好歹她也是侯府千金,请一个乡野大夫,居然也请不动,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她岂不是会成为京城百姓的大笑话。
她努
力压抑着怒火,缓步盈盈地走向江蔚晚,柔声细语地说道:“郁大夫,我是寿宁侯的嫡小姐江姝雅,家母是寿宁侯夫人,给我们侯府的人看病,我们侯府不会亏待你。”
钱诱惑不动,就用权利来诱惑她。
江蔚晚也是醉了,好看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侯府小姐?”她将尾音拖得长长的,“我怎么记得,侯府嫡小姐叫江蔚晚,而非江姝雅?”
江姝雅面色微颤,整个人瞬间有些失态,这是她永远的痛,她的母亲是妾抬起来的夫人,所以外面的人都叫她二夫人,而不是大夫人。
她母亲只能算是侧室,那她江姝雅就算不上是嫡小姐,是庶小姐。
她气
得发颤,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好咬着牙说道:“估计郁大夫记错了,现在我家母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哦?”江蔚晚冷笑道:“原来是妾室上位呀!”
江姝雅顿时心口堵得慌,好似被棉絮塞住了一般,难受地说不话来。
江蔚晚悠然地坐到案几前,慢悠悠地说道:“江小姐,请回吧,我是不会替侯府的任何人看病,这妾上位,人品好不到哪里去。”
“我的时间很宝贵,留着救善良的人,而非作恶多端者。”
“你!”江姝雅脸上跟开染坊似的,青白黑紫齐齐在脸上涌现,一双美眸里蕴含着点点泪珠,我见犹怜的模样。
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