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阳光从车帘细缝之中筛进来,点点金光落在萧靖北俊美绝伦的脸上,衬得他脸色几近苍白透明,这装病,装得像是那么回事。
不过却依旧令人移不开眼睛。
江蔚晚不禁暗暗在心里吐槽,这个男人真是妖怪呢,比女人还好看,放到后世,真是秒杀某些流量明星呢!
萧靖北被她盯着看,很不自在,菲薄的唇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冷淡笑意。
“怎么本王脸上有花吗?这么好看?”
江蔚晚忙是移开视线,掩饰自己的花痴神态,轻咳了一声,笑道:“我只是看你这样挺辛苦的。”
“这是本王的事。”萧靖北冷漠地反驳她。
好吧。
看来是她多虑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着,格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很快便到侯府。
江蔚晚还未下马车,在马车内就听到侯府宾客们的笑语晏晏
,好不热闹。
她不禁皱眉,看向一旁的面无表情的萧靖北。
萧靖北双眸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你的姐妹很欢迎你。”
这种讽刺的话。江蔚晚觉得格外刺耳,默不作声。
优雅地掀开车帘,只见侯府门口停着数不清的马车,宾客络绎不绝。
门房见到是秦王府的马车,急匆匆地过来打招呼。
“大小姐,您回来了。”
江蔚晚目光看向那些穿着华服的妇人们,门房一下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今日是二小姐的生辰,宴请了几家要好的小姐夫人们。”
江蔚晚立即嗅到阴谋的味道,难怪这宁城要拿原主娘亲的遗物相要挟,原来目的在此。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江蔚晚了,可不会任由她们欺凌和拿捏。
她朝门房恬淡一笑,“哦,原来如此。”
江蔚晚与萧靖北来侯府的消息张兰芝很快就知
道了,带着一众人出来迎接他们。
“姐姐……”江姝雅笑容满面,雀跃的像一只小鸟,很是兴奋,“您也回来替妹妹过生辰吗?”
她握住江蔚晚的纤纤玉手双手,锋利的指甲狠狠陷入江蔚晚手掌,痛得她直抽冷气。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还用这种老办法对付她,曾经她用这种办法对付原主,每次原主都忍住,根本不会与她计较,自己吃哑巴亏。
江蔚晚看着面前笑盈盈,热情洋溢的美艳女人,真是绝了。
“姐姐,妹妹还以为您早就忘记妹妹呢!出嫁这么一些时日,您也没回府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姐妹关系不合呢!”
听听。
这女人的话多么恶心,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嘛!
就是江蔚晚大不孝,攀上了秦王这颗大树,就六亲不认了,真是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按道理嫁出去的女儿第二
日就需要回门的。
江蔚晚这都过了一个月多了,你才慢悠悠的来,是几个意思呢?
江姝雅不提,根本无人知晓,可偏偏此刻她当着京城之中如此多的名媛贵妇,谈她回门的事,这不是想让人戳江蔚晚的脊梁骨吗?
江蔚晚眉眼微眯,冷冷注视着笑容满面的女人,一字一字地顿道:“放开你的双手。”
江姝雅微怔,目光之中满是委屈的泪水。
“姐姐,您不喜欢妹妹了,还是您对妹妹有意见。”她一面说,握住江蔚晚的双手狠狠用力,那锋利的指甲几乎要掐到她的肉里。
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敢弄伤本王妃,是何居心?”
江姝雅娇媚的面容里掠过一丝惊愕之色,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又恢复那娇滴滴的可人模样,她显然没想到贱人不按常理出招,往常贱
人不该只是笑笑就过了。
今日怎么这般凶冷。
她难过地垂着头,咬着红唇。
“姐姐,您怎么可以诬陷我,妹妹最喜欢姐姐了,怎么会弄伤您,您若是讨厌妹妹直说便好,这青天白日的可别诬陷妹妹我呀!”
“兴许是妹妹的蔻丹太长了,不小心划到了您,但您也不能如此凶悍的谴责妹妹吧!”
说着她双眼通红,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之中打转,随时随刻都会落下来似的。
今日来的都是京城大臣们的家眷,有头有脸,其中不乏皇亲国戚,见江姝雅那样委屈,纷纷议论起来。
“这江蔚晚从前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哼一句,而今人家不小心划到了她,她如此大怒,还真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种。”
“啧啧,是呢!你们没说过吧,很多看着老实的人,心里最阴暗了,得势之后各种整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