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
宛别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给孩子选择一个善良的嫡母,不是更好吗?”
杜燕看向宛别枝的肚子,面容惊讶,随即又变得柔和起来。
半晌伸手,小心翼翼覆在宛别枝的肚子上。
“你以后,会让他叫我母亲吗?”
宛别枝眼睛一挑,毫不犹豫地拒绝,“怎么可能?他的母亲是我。”
杜燕面容失落,是她肖想了。
宛别枝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做个干妈还是可以的。”
杜燕疑惑,“干妈?”
宛别枝笑着点头,“就是义母,有个丞相之女的义母,以后给他就可以横着走了。”
“好。”
杜燕抚了抚,语气坚定。
“我会保护好他的。”
“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宛别枝站起,环顾四周。
“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人住的,先想办法离开吧。”
杜燕跟着站起,“我明天一早,就让人送信。”
宛别枝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 抬步离开。
杜燕照猫画虎,嘟囔了一声。
这个姿势好像在哪里见过?
九霄宫。
宛别枝一进门就看到了霍堰,正对着一个棋局发呆,好似很苦恼。
很少见到有围棋能难住霍堰,宛别枝一
时来了兴趣,凑了上去。
看了半天,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九龙戏珠谱吗?
她在现代对围棋不精通,但是这个九龙戏珠太有名,所以留意过。
难道是因为这个世界是现代人创造的,所以才有这种两个世界串通一气的纰漏?
宛别枝坐下,伸手摆了几个棋子。
霍堰知道她来了,见她乱动棋子本是无奈,下一刻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原本的死局,竟然活了。
霍堰抬眸意外看着宛别枝。“宛宛,你的棋艺什么时候这么高超了?”
宛别枝看着他挑眉询问,“这盘棋,是沈若熏留给你的吧?”
霍堰微愣,见宛别枝丝毫有些不开心了连忙解释,“本王只是好奇这棋局如何解开,并没有其一声。”
霍堰以为宛别枝是吃醋了,其实宛别枝不过是想证实一件事情罢了。
看来并没有什么纰漏,只是因为是女主特意带来的。
这样的话,如果自己运用一些女主不知道的知识,也是可以的。
看来,可以找个机会验证一下。
宛别枝站起,慵懒地伸了伸懒腰。
“王爷,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宛别枝站起,回了房间。
然而霍堰见此,却有些不悦了
。
“小德子,她为何不吃醋?不质问?”
小德子低垂着头,有些为难。
“王爷,奴才不知。”
霍堰面容烦躁,棋盘也失去了乐趣。
他发觉愈发摸不透这个小女人,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到如今明目张胆地利用自己。
她就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再挑动他的底线。
霍堰蹙眉离开, 闭月见此连忙进了房间。
“小姐,王爷离开了,好像有些不高兴。”
“不用理他,他会回来的。”
宛别枝没有心情理会,只是翻动着手中书籍。
闭月凑上去看了两眼,发现还是那些稀奇勿怪的书籍。
“小姐少看些,当心伤眼睛,奴婢去为你泡茶。”
闭月嘱咐一声,抬步离开。
宛别枝翻完最后一页,将书籍扔到一旁。
“翻了这么多书籍,怎么还找不到?”
不过既然是先皇遗旨,肯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宛别枝自我攻略,准备好了心情继续寻找下一波。
第二天一早,杜燕往丞相府捎带了信。
如今丞相府已经求路无门,天上掉下来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当然要抓得比谁都紧。。
杜恒当日就带着棉衣前往灾区,无论是
为了灾民,还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一刻钟都不愿意多耽搁。
寒冬腊月,不知道有多少灾民因为这些棉衣保住了一条性命。
而杜恒,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大功臣。
朝堂之上,就在霍堰准备论功行赏的时候,杜恒将所有的功劳给了杜燕。
“皇上,王爷明鉴,那些棉衣都是王妃捐赠,共计八万件, 有八万个人因为这些棉衣捡回了一条性命。臣不敢邀功,这功劳,厉理应都是王妃的。”
霍堰对宛别枝跟杜燕的交易心知肚明,此刻也不表态, 只是袖手旁观。
小皇帝见霍堰不说话,便明白了自己这位三皇叔的意思。
“既然是三皇嫂的功劳,那朕应当赏赐三皇嫂。传朕旨意,赏赐三王妃黄金万两,绸缎千匹,另外的赏赐。就交给三皇叔了。”
小皇帝将问题丢给霍堰,后者也应了声是。
没办法,心尖人的谋划,他又不能破坏。
太傅一众就算是心中在不甘,此刻也不敢多说。
一下朝,霍堰就让王游将杜燕接回。
而当公孙玉知晓的时候,却砸了一屋子的瓷器。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只差一步?明明就差一步,我就是王妃了。”
沈若熏在旁安坐,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公孙玉,心中十分不屑。
不过是这一点小事就成这样,真是难成大器。
公孙玉仍是觉得不解气,转身愤怒质问沈若熏。
“你是怎么是说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我会是王妃吗?”
沈若熏斜睨着她,眸中泛着冷意。
“闹够了没有?才这点事情就沉不住气,就算是让你坐上了王妃的位置,你也未必坐得稳。”
公孙玉感到了羞辱,上前揪住了沈若熏得衣领。
“沈若熏,我警告你, 现在你是求我办事。你现在在后宫,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成为阶下囚。”
听着她的威胁,沈若熏不怒反笑,“我成为阶下囚,那同谋的你又会成为什么?这件事情,你又想过吗?”
公孙玉咬着牙齿,癫狂冷笑,“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不过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有太尉府撑腰。最后进监狱的,只有你。”
沈若熏脸沉了下来,她说的没错。
如果她真的打算鱼死网破,那遭难的只会是自己。
她一开始笃定了她不会, 没想到她还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的嫉妒心。
两败俱伤?她休想?只是一个炮灰,也配拉扯自己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