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别枝说着,对着两人吩咐。
“你们两人去找木匠在房顶上给我搭一个高台,这夏天太热了,得凉快凉快。”
两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还是领命走了出去。
皇宫的工作效率就是快,才三天台子就搭建好了。
宛别枝让人将四周挂上了月光纱,月光纱的特点便是就算是太阳照射过去,也如月光一般柔和。
而在夜中月光的照耀下,却又能格外显眼。
宛别枝看了半天,觉得少了些什么。
“挂些鲜花吧。”
鎏金蹙眉,小声疑惑。
“小姐,你想靠这个吸引王爷吗?”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宛别枝挑眉询问,闭月则是轻咳开口。
“小姐,王爷上朝去与御书房的路径不过我们这里,这亭子就算搭再怎么高也没用啊。”
宛别枝轻笑,“你们两个,格局要打开。再说了,我们自己睡不行吗?”
说话间鲜花绑上,宛别枝迫不及待地登上,清风徐徐分外舒服。
这个台子,还真是搭对了。
是夜,宛别枝撑着头躺在床榻上,一侧的闭月弹奏着曲子,一侧的鎏金扇着风,这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霍堰忙完了一天,刚想御书房回
来,听到这动静不禁蹙眉。
“哪个宫再弹琴?”
小德子连忙四处张望,有些疑惑。
“这,也分辨不出来了。”
“罢了。”
霍堰摆手,并未放在心上。
轿撵正走着,面前忽地传来宫人的惊呼声。
“看着好美啊,我也想上去。”
小德子训斥,“吵什么呢?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王爷的轿撵吗?还不滚开。”
几个宫女见是霍堰,连忙苍白着脸下跪。
霍堰看着几人询问,“你们在看什么?”
一个宫女忙抬头回话,语气轻柔。
“回王爷,奴婢们在看雪院新搭建的凉亭,那凉亭搭建在屋顶上,周围还垂着白纱,远远看着,煞是好看。”
小德子见霍堰好奇,当即指挥太监调转方向。
霍堰一眼就看到了凉亭,月光纱轻轻飘舞着,好似美人在夜中独舞。
而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台上两条白皙的双腿。
霍堰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冷声道:“都背过去。”
小德子连忙低头,指挥道。
“快点都背过去。”
宫女太监均是背过了身,霍堰则是沉着脸下轿,朝着雪院大步走去。
宛别枝正享受着,余光看到门被推开,霍堰从外走进。
琴声戛然而止,闭月连忙站起行礼。
“王爷。”
鎏金见此也连忙转身,看到霍堰时小脸白了白,连忙俯身 。
“奴婢参见王爷。”
“滚下来。”
霍堰冷声命令,两人哪里敢有耽搁,连忙走了下去。
而宛别枝则是迟迟不动,只是探出了半个身子,白皙的藕臂就那么随意搭着,柔荑还执着酒壶。
“王爷,你怎么这么扫兴。”
凤眸不满地斜睨了院中的霍堰一眼,抬手将酒壶中的酒往口中倒。
多余的酒水从唇角留下,绝色的样貌在月光下,像极了堕落凡尘的仙女。
霍堰心中一动,忍不住抬步走了上去。
宛别枝看着霍堰到了跟前,美眸弯了弯,伸出脚勾着他的腰带。
“王爷,要一起喝酒吗?”
此刻的宛别枝可以说是衣不蔽体,衣领敞开,白皙的胸口,与衣领下的风景若隐若现,双腿更是连个遮盖的衣裙都没有,肤如凝脂的双腿就这么伸着,又像极了勾人的妖精。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一幕还能保持冷静,更别说一个真心爱着面前女人的男人。
霍堰顺势坐下,伸手拿过酒壶。
宛别枝不满瘪瘪嘴,询问:“王爷不是再
也不见妾身了吗?怎么来了?”
霍堰面上有些不自在,沉声道:“本王远远地就看到了你的腿,这里是皇宫,宫道上一天不知道经过多少侍卫与太监,你这样,成何体统。”
“王爷的教训妾身知道了,妾身不会了,时间不早了,王爷请回吧。”
`宛别枝下了逐客令,霍堰心中顿时不舒服了。
“你这是赶本王走?”
宛别枝夺过了酒壶,幽幽叹了口气,“不是妾身要赶王爷走,是妾身无资格伺候王爷。王妃也好,玉侧妃也罢,或者陈夫人,王爷去谁那里都可以。王爷不是很怜爱陈夫人吗?妾身不知好歹为难了王爷心尖上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资格伺候王爷?”
宛别枝转身,衣衫半解,留下一个美背。
“王爷请回吧。”
霍堰蹙眉,忍无可忍地将人扯到怀中,狠狠堵上那张无情的小嘴。
一吻过后,宛别枝在自己窒息之前终于将人推开。
看着霍堰已经意乱情迷,宛别枝趁机提出要求。
“王爷,妾身就想吃陈夫人亲手做的糕点,王爷可愿准?”
“都依你。”
霍堰嗓音暗哑地说了一声,将小妖精扑在床榻上。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宛别枝生生被太阳热醒。
拖着疲累的身躯下了楼,宛别枝不禁感慨木匠手艺好,昨晚这么激烈更是连晃都不晃一下。
见宛别枝又爬到了软榻上,闭月含笑递上了湿帕。
“王爷走的时候说了,晚上还要来。”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宛别枝心中腹诽一句,沉声开口。
“去,继续催陈夫人的糕点。”
闭月一愣,柔声劝慰。
“小姐,陈夫人已经将糕点手艺交给了御膳房,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妥?”
“没有不妥的,按照我说得办。”
宛别枝催促,闭月只好领命离开。
再说陈静,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 当看到雪院的宫女亲自来催的时候, 顿时有些崩溃。
“什么意思,催什么糕点?陈夫人已经将糕点如何做交给御膳房了,若是宛侧妃想吃直接去御膳房便是。”
宫女受了指示,傲气开口。
“我们侧妃说了,只吃陈夫人亲手做的,王爷也准许了,夫人还是快些动手吧,别让宛侧妃等久了。”
说罢俯了俯身,转身就离开了。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林霜愤恨跺脚,而一侧的陈静也险些绷不住,水眸中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