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怪不得我看那个人就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果然是说一套做一套,表面装成一个大好人,实际上还是想从我们身上吸血!”有人回应道。
瞬间,就群情激奋起来,学徒一看情况不对劲,连忙给旁边的护院使眼色,护院冲了出来,拦住了激动的人群。
“你们口口声声的说着禄洪堂有多好,那你们去禄洪堂看病呀,看看禄洪堂还有没有药材给你们。”那学徒竟然口不择言的说着这样的话。
“呸!说的什么垃圾话,人家好心给我们治病,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你们这家店说的好听,根本半点实事不做,兄弟们,对付这样的黑心店家,咱们也不用给他留面子,砸!”人群中不知道谁高喊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立马开始动手,这些护院根本拦不住群情激愤的百姓,很快好好的药店就变得一片狼藉。
众人这才一哄而散,有几个走的满的还狠狠地啐了一口,才离开。
闻宣威收到消息,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眼前一黑,一只手紧紧抓住桌角才站稳的。
“老爷,现在我们怎么办,真的要降价吗?”低下药店的管事开口
询问。
“禄洪堂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闻宣威低吼质问。
“老爷,听闻他们自从这种病有,就一直在收拾一些穷苦的人家,药材的价格也一直压的很低,很多百姓都知道,所以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管事的开口回答。
“他们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做生意了!”闻宣威坐下,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实他也不敢太过提价,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价格贵一些也是正常,毕竟旱灾没粮的时候,米价自然也会上涨。
只是没有对比就不会有伤害,现在京都的百姓非要拿他们和禄洪堂比,那这药价就不能比他们高,不然自己之前在公堂上表演的那一出可就完全白费了。
管事的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家老爷现在心情很不好,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有可能惹得他更生气。
闻宣威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声音都有些沙哑,“降,价格比他们还要低。”
“是。”管事点头应下,然后连忙退了出去。
闻宣威气愤的摔了手边的茶杯,还不觉得解气,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听到那破碎的声音,感觉心中的怒火才得到了发泄。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闻萧儿快步走了过来,关切的查看了一下闻宣威的情况,看到没有受伤才放心。
“不是让你在院里好好待着吗,你怎么过来了?”闻宣威语气不太好。
“爹爹,外面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一些,担心爹爹,所以才过来看看。”闻萧儿言语里带着些许的委屈。
闻宣威从小就十分疼爱这个女儿,知道自己刚刚表现的太过,连忙安抚,“萧儿,我知道你孝顺,刚刚我实在是太过生气了。”
“又发生了什么吗?”闻萧儿开口询问。
闻宣威将店铺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闻萧儿。
“这个禄洪堂是真的跟我们过不去,而且这一次着火的事件也处处透着蹊跷,说不定就是他们做的。”闻萧儿气愤的说着。
“此事我会让人好好调查,禄洪堂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闻宣威眼中露出些许狠厉。
“爹爹,就让我也帮帮你吧。”闻萧儿认真的看着闻宣威。
这次闻宣威没有立马开口拒绝,而是沉默思索起来。
被他们惦记的禄洪堂。
这里就忙忙碌碌,不过比一开始的慌乱已经多了些井然有序。
后院里,张文杰笑眯眯的给江晚于上茶,“还是你最有办法。”
“现在这里的情况也基本稳定下来了,我也不用再担心了。”江晚于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
“那妙手医馆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恐怕那位闻老爷都要气出病来了。”张文杰笑的很开心,前段时间他们可憋屈的很,现在总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气。
江晚于笑了笑没有说话,妙手医馆这一次不记代价搞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那背后的人有没有想到。
“行了,我还要去忙,这里就交给你了。”江晚于站起身。
“现在所有人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了,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别让两个孩子担心。”张文杰眼底透着担心和温柔。
“放心吧,都多大的人了,你怎么还跟之前一样喜欢婆婆妈妈的,说起不容易,你这些年为了在京中立足,更是不容易,”江晚于笑着回应。
张文杰也跟着笑了起来,眼底的情愫很快隐藏起来,再也寻不到踪迹。
江晚于离开妙手医馆就回了隔离区,继续照顾病人。
夜幕降临,金霍元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只觉得心中憋闷的紧。
“少爷,可是想家了?”一旁的金二疑惑的问道。
“我想什么家呀,我这才出来多久,再说了,我爹那个臭脾气,我现在回去的话,他恐怕会打死我。”金霍元撇撇嘴。
“夫人这段时间应该回来了,老爷也不敢对您怎么样。”金二提醒道。
“也是,算算时间,娘差不多该回来了,恐怕娘又要担心我了。”金霍元看着月亮征征的说着。
“少爷,您说您在台州谁敢惹呀,来到这总是憋憋屈屈的,还不如我们回去,再说您这次做的可是立功利民的大好事,姥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不骂您,说不定还会夸奖您。”金二笑着说道。
“我在这儿憋屈吗?”金霍元看向金二。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金一瞪了瞪金二,可惜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少爷,怎么不憋屈了?我们进京之后就被安排在了那么一个小院子里,在里面整整待了三天呢,平时您在家里都不可能安安分分待这么久。”金二一脸愤愤。
金霍元却微微愣住,脑子里不有想着自己一路以来做的事情,确实同他以前行事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