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而且是要人命的毒,十分复杂,中了之后一般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娘亲,你留了好多血。”江绮罗心疼的开口,一双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
“暗处有人,娘亲没事。”江晚于开口道。
那些黑衣人虽然不会放过他们,看到江晚于受伤,几个人似乎更加兴奋了。
几个人冲了过来,还好援军赶到了,府上的侍卫,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鲜血,可以看出之前经历过一番战斗,打头的是赫连诀。
黑人看到赫连诀过来,显然有几分惊慌。
“该死,那么多人都没杀了他。”有个黑衣人低声说了一句。
江晚于耳力很好,听的清清楚楚。
赫连诀看到三人,一招手,身后的手下冲了过来,和这群黑衣人缠斗起来。
赫连诀来到了母子三人的面前,三人都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江晚于知道这种情况自己暂时是走不掉了,拉住两个孩子的手,“我们回去。”
赫连诀微微皱眉,也没有阻止,江晚于走了几步,又听到了那细微的破空声,立马意识到,又是躲在暗处的人。
他恐怕知道自己这飞镖伤不了赫连诀,而把目标放在自己的两个孩子身上。
该死!
江
晚于心中骂着,一把搂过了孩子,手中的银针已经准备好了反击,没想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们护住。
“噗呲!”
是飞镖插入血肉的声音。
江晚于诧异的看着这人,怎么也没想到赫连诀会这样,飞镖上的毒,让他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你们没事吧?”赫连诀脸色苍白的问道。
还没有等到回答,他就直接晕了过去。
那些黑衣人看到这一幕,立马开始撤离,江晚于忙让这些侍卫将赫连诀带到房间去。
江晚于把着脉,微微皱眉,之前已经察觉到这毒不简单,没想到那幕后之人居然花费这么大心思,找了一种极其罕见的西域奇毒。
现在只能先用针灸压制毒性,江晚于拿出自己身上的针灸包,在一旁摊开,拿了一枚针,刚想要下手。
“你想对将军做什么?”赫连诀身旁的贴身侍卫,江晚于记得这人好像是叫沈渐。
“扎针。”江晚于示意手上的针,难道这不明显吗?
“你是想害死我们将军吗?我已经请了大夫过来。”沈渐沉声道。
江晚于能够感觉到,这个人没有把她当做将军夫人尊重。
“咳咳!”赫连诀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流出暗红色的鲜血
,整个人的气息都萎靡很多。
“将军。”沈渐担心的凑过来。
“你看他的样子,还等得到大夫吗?”江晚于开口问道。
江晚于白了对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下针,一针落下,赫连诀一下子安静下来,脸上痛苦的神情也少了许多,似乎平静的睡了过去。
“你。”沈渐诧异的看着江晚于。
“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把这方子上的药材准备好,小火慢熬,把汤熬成一碗,然后端来。”江晚于从怀里拿出一个方子说道。
“娘亲,交给我去吧。”江绮罗开口道,目光看向床上的赫连诀,小脸满是担忧。
“我也去。”江睿瀚开口。
江晚于看着两个孩子,知道他们也想做些什么,便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诀儿,诀儿。”担心又慌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陆母的声音。
“姨母,您当心一些,表哥吉人天命一定会没事儿的。”还有北双双的声音。
江晚于将最后一针落下,擦了擦自己的手。
陆母带着北双双走了进来。
“我的诀儿!”陆母痛呼了一声,便想要扑过来。
“表哥!”北双双看着床上的人一下子热泪盈眶,看上去伤心的不得了。
江
晚于挡在了两人身前,“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
“什么?我的诀儿到底怎么了?”陆母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晚于。
“受了些伤,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江晚于安慰道。
“江姐姐,为何不让我和姨母好好看看表哥?你知道听闻表哥受伤,姨母有多着急吗?”北双双哭啼啼的说道。
江晚于微微皱眉,“我知道婆婆着急,但是现在将军最重要的是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表哥可是姨母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让姨母见表哥?”北双双质疑道。
陆母觉得江晚于说的有道理,见北双双这么坚持有些不满,“双双。”
“姨母。”北双双连忙应道。
“诀儿现在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好好照顾诀儿。”最后一句是同江晚于说的。
北双双攥紧了拳头,不过脸上没有表露什么,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同陆母一起走了出去。
“姨母,为什么江姐姐不让我们留下照顾表哥?”北双双还是有些不甘心。
陆母看着北双双,不高兴道:“照顾丈夫是他的责任,扶我回去。”
到底是自己儿子,刚才听说是江晚于救了诀儿。
就算陆母再怎么不喜欢她,但是既然儿子需要静养,江晚于自然比旁的人强。
江晚于再怎么样差劲,也不可能会害诀儿,让自己做寡妇吧?
陆母没有再说什么,回去之后派人过来守着,关注者赫连诀的情况。
头发花白的大夫匆匆忙忙的赶来,把了把脉之后惊奇的说道,“这针灸的技法还真是精妙,压制的恰到好处,真是奇人,奇人呀。”
“夫人,不知这是谁做的,既然已经有这人在,这里恐怕也没老夫什么事了。”大夫一脸期待的看着江晚于。
“劳先生走这一趟了。”江晚于看向旁边的燕儿。
燕儿点了点头,然后拿了一包银子塞给了大夫。
“老夫又没有做什么,这银两可受不下,只是老夫一辈子醉心医术,最爱交友,不知夫人,可否告知究竟是何人弄的这针灸?”大夫拱拱手说道。
“这人神秘的很,没有他的允许,我也不能将他的身份告知与您,”江晚于为难的说道。
大夫了然的点点头,“我懂我懂,劳夫人代我向其问好,如有机会我想与其探讨探讨。”
“一定,一定。”江晚于笑着应下,让人让人送大夫离开。
买药回来的沈渐正好听到了这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