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那个孩子,该不会就是她儿子吧。”
“应该就是这个野种没错了。听说当年她当年走投无路,与狗夺食。走投无路之下还回国萧府下跪求饶,只是一直不肯说出那个奸夫是谁。”
“就这种货色,想必那奸夫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是府中什么贩夫走卒,萧府怕说出来丢人现眼,所以压下去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大。
众口铄金之下,小墨墨的脸色也慢慢耷拉了下去:“娘亲,我不是娘亲和爹爹的孩子吗?他们为什么要说我是野种。墨墨明明有娘亲有爹爹,才不是什么野种呢。”
“小墨墨乖。”
宗政玦见她浑身戾气的抱起小墨墨,下意识伸手接住小墨墨。
萧云君一愣,没想到是他。
沉默了片刻,还是将小墨墨交了过去:“保护好他。”
这次,她是真的动怒了!
脚步一迈,她手里还拿着小墨墨递上来的糖葫芦,目光却危险的看向众人:“不错。我就是国将府嫡长女,萧府大小姐萧云君。而你们口中的奸夫,就是他……神王府王爷宗政玦!”
指尖轻点,宗政玦顿时被万众瞩目。
刚刚还叫嚣辱骂的众
人,刹那间鸦雀无声,满脸不可置信。
神王宗政玦是谁?
是神!
是护佑万千神穹国子民的战神!
萧云君也是没想到宗政玦的名声在神穹国竟然已经到了这样一种恐怖的地步,这些人刚才还一副嘴脸骂她不知廉耻,现在一听奸夫是宗政玦,立马就闭口不言。
她回头看向目光中波澜不惊的宗政玦,眉眼不禁微微敛起。
这个男人,远不止她看见的那么简单。
等金山到手后,还是应该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牛啊!”君少晨忍不住走到萧云君身边忍不住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萧云君抛去一个眼神,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当年萧府嫡长女虽然是个没有办法修炼的废物,可她对宗政玦的情意却是千真万确的。
他喜欢的她奉若珍宝,他不喜欢的她弃如草芥。
不管在哪里,她都想尽办法只为看他一眼,哪怕被嘲讽被欺辱也从不退缩半步。
至于那一夜……
总之,今日她这么做,也算是慰藉了原主的在天之灵。
望她下辈子能遇一位真心人,安稳幸福一世。
宗政玦看她和君少晨又在那里眉来眼去,心中顿时不爽至极,抱着
小墨墨上前就站到两人中间,声音冷冷道:“既然逛完了,那便走吧!”
国将府,萧家。
“什么?那个贱人竟然没死!”
前厅里,主母陈氏正惬意喝茶,骤然听府中小厮,连滚带爬的冲回来说起自己所见所闻,顿时拍案而起。
“去!叫石管家马上滚过来。”
小厮马不停蹄刚要转身去办。
顿时就被从府外回来的萧云香,吓得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母亲!母亲,快救救姐姐。”
萧云香浑身是血的扶着萧馥雅入门而来。
脚步还未站稳,身形就倒地不起,哇的一声鲜血喷溅。
她气血苍白虚弱无力,却牢牢的护着倒下来的萧馥雅,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更是充满了泪花。
陈氏犹如雷劈,身形一颤立马冲了过去:“我的馥雅。云香,到底发生何事?不是让你保护好你长姐吗,怎么会让她被人伤成这般!”
“母亲!”
萧云香匍匐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哭腔道:“是萧云君!是她回来了,我和长姐都是被她所伤。她说,她是回来报仇的!此次,只挑断了长姐的手筋脚筋没有要她性命,就是要给萧府上下一个警告。”
“你说什么?”
陈氏听闻,整个身形顿时不稳直接瘫倒在地。
挑断了手筋脚筋,就意味着日后再也不能修炼。
那和废人又有什么差别?
她一把扼住萧云香的脖颈,眼里恨意滔天:“那你为什么活着回来了!说,是不是你和那个贱人暗下毒手……”
“母亲!”萧云香一声悲嚎,满腹委屈:“我与长姐一母同胞,纵使平时多有争执,但她是我的亲姐姐啊!”
一旁几个丫鬟婆子,也立马帮着萧云香说话。
二小姐平时是多细心温柔的人啊,这府里上下哪个丫鬟奴才没有受过她的好处。
像她这样菩萨心肠的人,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姐姐。
陈氏却是不信,只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圣丹楼请长青大师!”
她回头看向萧云香,眼里对她只有憎恨厌恶没有半分母女之情:“若馥雅有半点差池,你就给她陪葬。”
尽管明知道自己不受宠,可听到陈氏说这样的话,萧云香还是免不得心中悲愤震惊:“为什么,母亲。我也是你的孩子……”
“你不配!”
陈氏没有再搭理她,甚至没有问一声她的伤势如何,跟
着众人就连忙去看萧馥雅的情况。
四月里,寒风微凉。
萧云香瘫坐在地面上,掩去眼角的泪痕,狡邪诡异的瞳孔里爆发出冰冷的笑意。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我的好姐姐,别怪我。你不死,我永无出头之日……
客栈内,茶香四溢。
未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君少晨特地挑了间朝向不错的独立包间。
推开窗整个盛京城盛况便映入眼帘,虽有些嘈杂但却能一览所有风貌。
“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他摇曳着白骨玉扇,衣抉飘飘颇是俊朗不凡。
可眼里的笑意却深的很,多少还有些讨好的意思。
萧云君倒了一杯茶,咕咚入口,挑着眉头道:“这一路来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君少晨不甘心的在旁坐下:“要不,你把那丹药再送我一粒,好让我自己研究研究。”
“你当炼丹是母鸡下蛋,一天一个那么容易。”萧云君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给你吃的那两粒丹药都是花了我多少功夫和心血才炼制出来的,光是买这些药材都要耗费数万两银子……”
君少晨直接从袖间掏出一把银票,拍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