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也是没想到景佑帝都驾崩这么多年了还能带给自己这样的惊喜。
她喜不自禁的戳司凤梧,“快到诉我那副《幻夜镇海图》上有找到幻夜海域的具体方法,快!”
司凤梧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乖,那是《幻夜镇海图》,不失航海图,想去幻夜海域,我们还得自己想办法。
而且王妃你忘了吗,我们还要去新都登基啊?
就算有找到幻夜海域的具体方法,我们现在也是去不成的。”
抛家舍业诉委屈什么的,司凤梧表示他是不太支持的。
陆卿菀也终于回神了,“好吧,暂时不去幻夜海域也可以,我们回新都登基,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后,就可以走了吧?”
司凤梧也是没想到临行前带着陆卿菀来告个别竟然也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早前才说过再也不要找父母了的话就那样搁在嘴边愣是没能再吐出来,只好脾气的道:“好,听你的,朝中诸事大定后,就带你去幻夜海域。”
的确,无论是他自己和皇兄 ,还是陆卿菀,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算被抛弃,至少也要问个明白。
不过是不能临行前来向白
师傅告个别,居然又收获了一道通往新世界的通行令,二人都激动不已。
但这种激动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情绪平复下来后二人就发现这张通往幻夜海域的地图对他们目前的行动计划其实并不能产生什么影响。
有了地图,他们两个人的确都想去幻夜海域一探究竟,但这幻夜海域也不是非去不可。
和幻夜海域相比,显然还是新朝的稳定显得更加重要。
是以,在最初的激动后,二人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行动。
在人员最为密集的地方将万凰之王和真龙令交给三生楼和寒宵殿的人,然后,出发去新都。
上京城门口的凡舍,从来都是人最多的地方。
陆卿菀和司凤梧如期赴约,准备按照约定,将东西交还给寒宵殿的那位护法。
只不过,陆卿菀存了心要膈应人,除了如约交还东西之外,还着人扯了一道长长的横幅,美其名曰“三生楼暨寒宵殿圣物万凰之王并真龙令交接仪式”。
横幅很长,三生楼和寒宵殿的旗号更是吸引了一大波人前来观望。
三生楼和寒宵殿前来拿东西的人看到这横幅时眼前一黑,差点转身就走。
三生楼那位副楼主简直要骂娘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东西是你们自己要交出来的,我们可没逼你们,一亿两黄金都给你们了,你们搞这出是想干什么?”
司凤梧正被陆卿菀的损招搞的哭笑不得,听的这话,却是当即沉了脸。
“一亿两黄金换十万谍者,你觉得是我们占便宜了?”
那三生楼的副楼主不假思索就想点头,毕竟,一亿两黄金,于三生楼而言也不是个小数目,他到现在都还肉疼着呢!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寒宵殿的护法给打断了。
那位寒宵殿的护法倒是挺客气,“二位息怒,我们都知道,这不是钱的事。
无论如何,交易既然完成,东西我们就带走了。
山高路远,二位,保重!”
他说着,也不嫌陆卿菀和司凤梧态度不好,弯腰收起整整齐齐摆放在桌面上的万凰之王和真龙令,心平气和的走出了凡舍。
陆卿菀目送那二人走远,冲司凤梧笑了下,“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要不是为了交接这俩玩意儿,他们早就该出发去新都了,平白多耽搁了两天。
司凤梧未直接回她,侧首去看
离烬,“车驾可都备好了?”
离烬忙颔首,“回王爷、王妃,车驾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那就走吧。”
司凤梧起身,牵了陆卿菀的手优哉游哉往凡舍外走去。
凡舍后面的箱子里,王府的专属马车和护卫们早就整装待发,待二人上车,整整齐齐从巷子里走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了。”
陆卿菀从窗户缝里回望着繁华的上京城,良久,收回了视线,“我们是直接回新都还是怎么着,四处转转?”
“四处转转吧,总得给他们点自由发挥的时间。”
司凤梧眯眼道:“新朝建立后,估计就没什么机会四处转悠了,趁着还是自由身,带你到处看看。
看完了,也就该回去干正事了。”
陆卿菀乐的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呀,那我就,陪王爷好好看看我们自己的江山!”
……
两个人说的随意,事实上,走的也真挺随意。
没有提前规划行动路线,就那么随心所欲,走到哪儿算哪儿,任谁也不敢相信帝王出行居然是这样式儿的。
可就是这种漫不经心
的出行方式把东南三国一部的新旧官员吓的够呛,一个个提心吊胆的,不得不把手头的事情做到最好。
因为谁也不知道司凤梧和陆卿菀这对准帝后第二天会出现在哪儿。
一开始倒也不是没有胆大的基层官员仗着天高皇帝远懈怠政务,欺压百姓。
结果,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糊涂账还没算明白,司凤梧就已经杀到他府上了。
二话不说抓起来就是一通揍,打板子撤职是轻的,抄家底儿给百姓做赔偿那些官员们大多也能忍。
然而,凡是犯错之人,同族之中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这一点就把所有人给狠狠的拿捏住了。
一着不慎,直接变不肖子孙,这谁扛得住啊?
转身哭爹喊娘的求饶去了,哎,没用!
人陆卿菀说了,“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们哭一哭,求一求我和王爷就饶了你,被你随意处置坑到倾家荡产的百姓呢,谁饶了他们?”
一句话将所有求情的人堵了回去。
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怎么的就传到了新朝的大小官员耳中,这些人再不敢拿自己的官职当儿戏了。
久而久之,新朝的官场,自然也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