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草长鸢飞,万物竞发,生机勃勃的时节,可不知为何,这偌大的皇宫中却总透露着一种诡异的,令人压抑的,死气沉沉的气息。
眨眼,距离凤墨染接手调查骊北王一案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四日了。
这日,勤政殿内。
凤孤彻正在审阅着凤墨染递上来的奏折,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
不出片刻,凤孤彻狠狠的将手中奏折扔到了桌子上。
“当年竟然有这么多官员牵涉其中,如此多的蛀虫!叛徒!竟然敢把朕一直瞒在鼓里!朕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活剐了他们!”
面对凤
孤彻的暴怒,凤墨染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一般,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躬身,看起来毕恭毕敬的听着。
“是,儿臣遵旨。”凤墨染淡淡的开口,冷静的模样让凤孤彻头脑也冷静了下来。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都调查清楚了?除了这些人还有其他人吗?”
低头的凤墨染微微挑眉,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句话。
凤墨染躬身行礼,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回父皇,此案并未结案,奏折上的这些人,都是已经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们所犯的罪行,本人也已经认罪,所以先来禀报父皇
。”
凤孤彻很满意凤墨染的沉稳和理智,也对他此番调查行事十分满意,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儿臣另外还搜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可以说明,当年骊北王被诬陷叛变,还有武将的手笔。”
“若是当年一切顺利,如他们的计划那般,没有西月国的突然出手,那天昭国才会真正陷入内忧外患,里应外合的危机中。”
凤孤彻闻言,果然震怒,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荒唐!简直岂有此理!”
咬牙缩了缩瞳孔的凤孤彻想起当年西月国出兵灭了姜国时,他还为此耿耿
于怀,没想到如今,自己难不成还要感谢他们不成!
一想到,曾经唾手可得,如今却落在西月国手中的矿山,凤孤彻心中就更加愤愤不平了,对那些叛臣的杀心就更加重了。
“查!给朕去查!一个都不许落下!就算说朕大开杀戒也罢,血流成河也罢,必须将当年牵涉其中的罪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凤孤彻眼里闪过一抹杀意的寒芒,凤墨染立马作出一副乖乖听命的模样回答着。
“另外……”凤墨染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犹豫了一番才开口道,“根据儿臣的调查,慕侯爷
当年也和骊北王的案子有关联。”
“你是说,果然?”凤孤彻一愣,瞪大了眸子迫切的看向凤墨染。
谁知凤墨染却故意模棱两可,并不说明自己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凤孤彻的心中留下了一根刺。
“儿臣现在还没有充分的证据,只是,不管是慕侯爷,还是曾经披甲上阵的未央郡主,在骊北王一案落定的那些年里,一直镇守边关,确实为天昭国立下赫赫战功。”
“而且,未央郡主手中还有父皇亲自赏赐的金牌……儿臣担心。”凤墨染此话,大有试探凤孤彻一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