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孤彻目光凌厉地盯着皇后,“皇后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清白的?”
质问的声音夹带着愤怒。
皇后神色镇定地辩解道:“竹兰是进贡之物,五十年才开一次花,极为珍贵,寓意高贵典雅,其特殊的香味可令人心神愉悦,臣妾原本是想将这株竹兰送予母后,恰巧那日送去慈宁宫时,得知容妃怀孕的消息。
容妃喜得第一胎,臣妾为她高兴,母后因皇室再得子嗣心生欢喜,怀孕的人本就容易心情烦躁,所以母后允许臣妾将这株竹兰赏赐于容妃。”
凤孤彻听着皇后的解释,脸色微微有所好转。
容妃听着皇后的辩解,苍白的脸色却是相当的不甘,沈碧云竟然有脸说出为了让她欢喜这种话,她心底肯定巴不得自己流产,眼下就算她想反驳,但这牵扯到了太后身上,哪怕陛下再宠幸她,她也不敢无理取闹。
只听到皇后继续道:“若真的是
臣妾陷害容妃,臣妾岂会在赏花宴上下药,这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最有嫌疑的人是谁?”
凤孤彻眼眸一暗。
一旁的贤妃开口道:“陛下,皇后娘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眼下还是要找到证据再做定论。”
即便没有证据证明容妃流产是皇后所为,但凤孤彻依旧严厉训斥了皇后,作为六宫之主没有盘查出可疑之人,让容妃深受其害,禁足一月以示惩戒。
皇后不敢反驳,只能承受。
能让皇后受到皇帝训斥的人,也只有容妃一人。
随后。
凤孤彻下令让人去盘查容妃吃的食物,并禁止参加赏花宴的人离宫。
凤孤彻安抚好容妃,让她好好休息。
季落雁开了方子,为她调理身体。
随后御林军在整个后宫开始排查,御林军统帅是容妃的弟弟,盘查的力度不可能有丝毫差错和懈怠。
一时间整个后宫人心惶惶,胆战心惊。
凤孤彻安抚
好容妃睡下之后,便离开了玉芙宫,季落雁留在了宫内照看。
这时。
一身铠甲,面容俊朗的男子快步朝着玉芙宫走去。
“落雁!”
季落雁看到进来的男人,起身走上前,语气温和道:“你来了。”
齐铭森朝着内殿看了一眼,担忧地问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情绪已经稳定,歇下了,你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这次流产会不会影响姐姐的身体?”
“虽然是中毒导致了流产,但没有伤及根本,精心调理的话,不会有问题。”
齐铭森点着头,松了一口气,随即眼神一凛,攥紧拳头,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
季落雁只是道:“尽力而为便是。”
齐铭森看向季落雁,问道:“依落雁你看,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这位夫人的聪慧和实力,他相当清楚。
半年前,宫
中发生了一起后妃中毒的案子,季落雁恰好在宫中,她一眼就看出了凶手是谁,之后经过一番查探,果然是她预想之中的人。
至于他,能年纪轻轻坐上御林军统帅的位置,容妃能有今日的盛宠,这些都是季落雁背后的提点和操持,如此可见她慧眼识人,洞察人心,布局谋划的本事有多强。
季落雁偏侧开视线,侧身走到一旁,开口道:“这次牵扯的太多,不好判断,你尽所能盘查便是,总会查到蛛丝马迹。”
齐铭森见她不愿多说,便也没追问:“那好,那落雁你照顾好姐姐。”
季落雁点头应了一声。
皇后回到凤仪宫内,整个人倚靠在凤座上,沉闭着眼,思索着。
这时。
宫女来报,“娘娘,未央郡主和沈将军求见。”
皇后缓缓睁眼,道:“让他们进来吧。”
沈南之和慕沉霜到了殿内。
“你们来了。”
沈南之上前询
问道:“姑姑,现在什么情况?”
皇后简单解释了一番。
“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沈南之沉重地说着。
“今天发生的事并非意外,只要想想到底是谁想要掌管骊北军,背后的幕后主使就不言而喻了。”
沈南之眉心一拧,如今朝堂上呼声最高的无非就是太子、城王、齐铭森还有他,当然还有兵部推举的人选。
兵部那边推选的人尚不可能在后宫作乱,容妃更不可能拿自己孩子陷害。
“姑姑怀疑贤妃?”
皇后沉着眼,没有回应。
慕沉霜反驳道:“但贤妃应该不是如此愚笨之人,她应该很清楚,一旦调查起来,陷害皇后娘娘,她便是最大的嫌疑人,争夺兵权之际,贤妃应该不会犯险让自己在这个时机处于危险的境地,敢设计容妃小产,嫁祸皇后娘娘你,此等重罪,对方一定精心准备,一切都是提早谋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