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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大出血

    也能够猜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马车。

    所以,这些她都不关心,双目定定的看着容珩,还是忍不住:“孩子……”

    容珩摸着她的脸蛋,柔声问:“想看孩子?”

    澹台雅望小幅度的点了一下头。

    “好。”容珩心软的厉害,根本没办法拒绝,伸手进柜子里拿出一方柔软的锦缎过来,轻轻盖在她额头上,不让她受凉,才掀开马车车帘,道:“王妃要看世子,将世子抱过来。”

    “是。”

    管家没想到苏长歌这么快就醒来了,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的抱着小世子从另外一辆马车抱过来给容珩。

    容珩小心的伸手接过,让管家将车帘弄好,他才抱着孩子过来给苏长歌看。

    苏长歌其实很累,但眼睛一直忍不住盯着容珩怀里的孩子看。

    容珩笑了一下,将孩子报过来,小心的弯腰下来,让她能将孩子的脸蛋儿看得仔细,“歌儿,他像你。”

    苏长歌双目明亮,轻声问:“女儿么?”

    “是个儿子。”容珩道。

    苏长歌仔细看着孩子,嘴角也弯了弯:“明明像你。”话罢,怕他不信,“鼻子和嘴唇都特别像,特别好看……咳咳!”

    容珩拧眉,心里隐隐担忧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咳嗽得如此厉害?你的身

    体现在可否可以吃药?”因为苏长歌说怀着孩子的时候不能吃药,他一直记得这点。

    “没,没事。”

    苏长歌喘了两口气,道:“我之前喉咙就是叫伤的,没大碍的,孩子还小,应该要吃母乳,最好不要随便吃药。”

    “无碍,我们请奶娘。”容珩道:“身子若是不舒服便不能忍,知道么?”

    苏长歌勾唇看着孩子没有应声,想起什么,道:“王爷,起名字了么?”

    容珩正要回答,苏长歌想起什么,问:“是不是我们不能起,要皇上来起?”

    “傻瓜,不用的,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起。”容珩毋庸置喙的说着,垂首,在她脸蛋上吻了两下,“你可有什么想法?”

    苏长歌摇了摇头,“你呢?”当初不知道男女,所以并没有提前想。

    “我们回府后,一起查查典书,慎重些起可好?”容珩见苏长歌眼皮一直在打架,便想让她好好休息,将这个话题顿住。

    “好。”苏长歌轻应了一声。

    容珩叫来管家,让他将孩子抱走,并吩咐人开始出发回府,回来便见苏长歌已经闭上了眼睛了。

    容珩看着,便放轻了脚步。

    一路上,容珩发现苏长歌睡得并不安稳,也不知道是因为马车颠簸她躺着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她

    眉头一直紧皱着。

    容珩看着,容色微沉,却帮不了她什么,隐隐有些难受。

    末车莫约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苏长歌色容色越来越不好了,一开始是脸色白得厉害,容珩忙叫来御医,御医上车来一看,拧眉:“珩王妃这情况……”

    “如何?”

    “说风寒也没有风寒症状,估计是失血过多,又加上刚生产完便一路颠簸,怕是身子吃不消。”御医说时,道:“臣回马车去给王妃煮一些补身子的粥点给珩王妃补补。”

    容珩点头。

    然而,御医这粥点还没有熬好,苏长歌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甚至连嘴唇都白了,容珩一看,他伸手去摸,却发现苏长歌脸冰凉得厉害!

    明明马车内都不让灌风进来了,而且也给苏长歌盖了这么多被子,刚下山都没事,为何现在忽然会变成这样?

    “停车!”

    容珩喊了一声,开口将御医叫来,御医看到苏长歌这模样,也吓得腿都软了,连忙给苏长歌号脉查看情况,这一差,脸色大变!

    当即伸手掀开苏长歌身上的被褥,被褥刚掀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容珩心下一咯噔,朝苏长歌下身看去,却见他新替她穿上的裙摆全是血……

    “歌儿!”

    容珩瞳仁猛地一缩,几乎瞬间

    脸无人色,“御医,你还愣着作甚,快看看歌儿情况啊!”

    “是是是。”

    御医额头上不满了冷汗,一边应着,一边颤抖着手给苏长歌检查,检查完毕,他蓦地跪了下来,“珩王爷,珩王妃生完孩子,明明没大碍的,孩子都生完了,状态而且很良好,不可能突然大崩血,臣,臣无能,这情况臣真是见所未见啊,臣……”

    “之前歌儿大出血,她不是教过你如何止血的么?!”容珩脸色骇人,猛地打住御医的废话,“歌儿的药箱就在这里,你快给本王重做一遍!如若,如若她……”

    如若她怎么样?

    最后那半句话,容珩猛地打住了,他不接受除了完好无缺之外的任何可能性!

    御医对苏长歌这症状一点头绪都没有,但苏长歌产前止血的办法估计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他忙从一侧将庞大的医药箱拿出来。

    然而,他掀开盖子一看,却呆住了,腿猛地软了,跌坐在车厢里:“……这,这怎么会这样?这里这么会有断生草?”

    容珩只顾着看苏长歌,本没心情留意御医如何的,但御医动静太大,况且随着苏长歌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心头越是冰凉得厉害。

    他抿唇,蹙眉朝御医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空空的药箱,苏长歌药箱

    里面的药不知何时……全部不见了!

    代替的,是几株极不起眼的草!

    容珩摸着苏长歌脸的指尖抖得厉害,脸上强行镇定,问御医:“你方才什么?那是什么草?”

    “断生草……”御医说时嘴巴抖得厉害,“它与催生草性质差不多的草,只是催生草用于产前,断生草则是用于产后,它无色无味,嗅着它就跟嗅着空气似的,对产后的孕妇来说,如果旁边放了这样草,如果不及早发现,直到人死,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话罢,想起什么,又道:“这草臣也是第二次见,只是,我们国家并没有这种草啊,怎么会……”

    “如何解?”

    容珩如今已经没有空去追究这些了,他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脸色甚至比苏长歌的还白。

    “臣,臣无能啊!”

    御医哀痛一声,蓦地跪了下来!

    “起来!”

    容珩色厉内荏,“立刻医治,本王现在无需你跪!”

    御医看看苏长歌,欲言又止,但是容珩的脸色实在太骇人了,御医根本不敢造次,忙将断生草拿走扔了,再下马车去找自己的医药箱过来。

    容珩握着苏长歌比任何时候都冰凉的手,眼睛看苏长歌非常类似的,空荡荡的,一眼看过去像是苏长歌的医药箱,眼底闪过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