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非常激动,脸色怒气更是非常明显,苏长歌站在一旁听着看着,眼皮都不动一下,待她说完之后,才神色平静的道:“如果可以,我很乐意替皇叔医治,不过,我能不能医治皇叔,如何医治,还需要去看过皇叔的情况才能确定。”
“呵!你话锋转得挺快的嘛!”蒹葭公主哼了一声,“表皇叔府中的管家可不是这样说的,他今儿可是跪在太后跟前拍着胸脯保证,说你一定能医治好表皇叔的。”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手术,无论到校都会存在风险,这一点她非常明白,所以,在给任何人做手术之前,她都会给病人提一个醒,从来不会在病人跟前保证手术能百分百成功!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或者是擎亲王府的管家在说谎了?”蒹葭公主双目圆瞪的看着苏长歌,“况且,表皇叔在醒来的时候,也特意跟太后说你能救他的,难道,表皇叔也说谎了?”
“蒹葭公主,你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请莫要在这里胡乱猜测。”苏长歌非常受不了蒹葭公主,“皇叔身体出状况的时候,我给他看过情况,与他说过如果由我医治,风险还是很大,皇叔就是因为我说的这个
风险在,所以才迟迟不答应医治的。”
“什么叫做风险大?你一个医者,在给病人医治之前还说这些风险不风险的风凉话?”蒹葭公主一副苏长歌过分,苏长歌有罪的模样瞪着她:“看来太后说得对,你根本就不想给表皇叔医治!皇叔如今会这样,定然还是你故意用这些话来恐吓表他,害得他不敢接受医治,才会让事情变得如此!”
苏长歌一听,恨不得上去扇她几个巴掌,丫的,好毒的嘴巴!
事情明明根本不是这样的,在她口中说出来,容擎之出事就变成了她的责任似的!
太后冷冷的瞪着苏长歌:“珩王妃,你当真是如此和擎之说的?”
“这还能有假么?”蒹葭公主哼了一声,非常不愤的对太后道:“太后,她明知您为表皇叔心急,却有能力都故意藏着掖着,其实她就是在心里盼着表皇叔出事也说不定呢!”
她刚说完,便感觉道一道冰寒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定睛一看,发现是容珩。
他看着她,眼底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觉得委屈,觉得难受,一脸委屈的咬着唇回视他。
容珩见此,移开了视线,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她。
蒹葭公主原本就觉得委屈,觉得难过,见此,眼红几乎立刻的红了……
苏长歌抿唇,冷冷的看着蒹葭公主,一言不发。
倒是太后,蒹葭公主这话一出,脸色果真越来越难看了,猛地拍案而起,怒道:“好狠毒的心!珩王妃,哀家告诉你,在这皇城,还轮不到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论你想不想医治擎之,你都要医治!”
话罢,冷冷道:“还有,哀家今日亲自上门让你医治擎之,可不是要看着他出事的,从今天起,哀家便擎之交给你了,你以后每天你都必须在擎亲王府伺候,医治过程中,擎之若是有半点差错,哀家便要你陪葬!”
苏长歌眯眸,正要开门口,容珩眸子一掀,满目冰冷的看着太后:“我容珩的王妃的生死,何时轮到太后做主了?”
“你少在这里给哀家横!”容珩的话一出,太后更气了,冷眼鄙夷的看着他,“你现在敢如此跟哀家说话,不就是仗着你背后有皇甫家,仗着你父皇喜欢你那个不贞的母亲么,要是让皇上知道,你并非他亲生骨肉,你以为皇上还会处处让着你?”
并非皇上的亲生骨肉?
苏长歌一听,瞳仁一缩,眼底全是惊
讶。
这,这怎么可能?
容珩和皇帝虽然没有其他几位皇子那般与皇上太过相像,但是也有几分神似的啊!
蒹葭公主听着,心里急得厉害,忙伸手在太后的被轻轻抚摸着,给她顺气,“太后,您莫要说这些话,珩哥哥肯定是皇上的亲儿子啊!这,这等气话怎么如此轻易的说出来?”
“哼!你以为哀家这是气话?”太后脸色发白的指着容珩怒道:“他母亲身为皇甫家的大小姐,一点都不检点,她做的那些龌龊事,她以为她瞒得了皇上,还瞒得了哀家么?哀家心里明镜似的!”
容珩脸色铁青铁青的,宛如风雨欲来,苏长歌还是第一次看到容珩如此难看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没事。”容珩安慰她一句,然后冷冷的看着太后道:“这些话,你或许应该对皇上说,而不应该对我说。”
“你看你!哈哈哈~”太后不知道是最近压力过大还是怎么样,看着容珩气得笑了起来,不过笑容有些癫狂,“皇上样了你十多年,你却连一句父皇都不肯叫!哈哈,你就是一个小野种,一个白眼狼!”
看着情绪失控得几乎控制不了的太后
,蒹葭公主也惊呆了,怔怔的看着她,抖着唇连靠近一下都不敢。
“太后!”苏长歌也恼了,冷冷的看着她,“王爷是皇上的第四子,是皇上亲自封的珩王爷,你在这里说这些莫须有的话,不是在质疑王爷出身,而是在打皇上的颜面!”
太后笑声戛然而止,一双锐利凤眸瞬间恢复平静,像是刚才的失控只是他们的错觉而已,她目光紧紧的盯着苏长歌:“珩王妃,你现在就给哀家一个回复,你要不要给哀家医治擎之?”
太后话题转换得太快,苏长歌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皇叔有难,我自然能帮则帮的……”
“既然如此,现在就和哀家一起到擎亲王府去!”太后根本就不给苏长歌将话说完,强势的道:“你也给哀家一个期限,你需要多少天能医治好擎之,让他完完全全能好起来?”
“太后,我说过,我需要先看过皇叔的情况才能决定……”
“借口!依哀家之见,你定然就是不愿意给擎之医治!”太后冷哼,“既然哀家请不动你,就只有让皇上下旨请你了!”
话罢,她根本不给苏长歌说话的机会,站起来,甩袖就和蒹葭公主一起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