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大哥真的不知道那东西那么害人,都是那卖药的骗大哥,老二……”
张老大仿佛没有想到事情还有反转,此刻也不得不开求。
听到这话,还没等张老伯开口,张大娘便率先道:
“当家的,如意丫头说的对,你至善至孝我们不管,可你不能放任旁人伤害我的孩子,柏澄是先生最喜欢的学生,可他要是残了,还怎么上私塾?”
“私塾可能要瘸腿的学生,可朝中却没见过瘸腿大员。”云羡冷硬开口。
一句话告诉了张老伯,有人差点害的你孩子前途尽毁,你若是还执迷不悟跟帮凶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话,张老伯的肩膀沉下去,双手捂住脸沉痛的趴在地上。
而张老大还以
为他这是在纠结,音色极为慌乱的哀求:
“老二,千错万错都是大哥的错,大哥保证以后不会再那么糊涂了,大哥没有想过要害你。”
“这种鬼话你敢拿去官府说吗?”萧如意瞪了一眼张老大,她此刻不想听他讲话。
像是看懂萧如意的厌恶,云羡脚步不自觉的朝张老大那边挪了挪,张老大见状身子一僵,忙闭嘴向后退了两步。
萧如意见呱噪的人闭嘴,目光再次落到张老伯身上,却见他缓缓抬头,眸色空洞辛酸的道:“不必去官府了。”
萧如意闻言抿唇,就在她准备掰开这老头的脑子看看,他脑浆子挤出来是不是写着愚孝二字的时候,就听他接着道:
“我老糊涂了,老糊涂了,竟然把
娘子和孩子们害的这么惨。”
张老伯说着双拳捶地,悔不当初。
“老二……”
张老大本以为张老伯是要放过他们一家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心慌的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张老伯接着道:
“大哥大嫂,你们骂的对,我就是没本事,才会把一家都坑了,受你们屈辱这么久,今日我就什么都不管,让孩子们去处理此事好了。”
说完,张老伯看向张柏澄和张绣儿。
绣儿兄妹互看一眼,还未发声便听萧如意道:
“想好了就去做,犹豫只会错失先机,今日无论你们如何处理,我都会送佛送到西。”
绣儿闻言深深看了萧如意一眼,抿唇看向张柏澄,仿佛已经坚定了想
法,
张柏澄开口,音色温润坚定的道:
“分家,从此我们家赡养爷爷,大伯一家从这西院搬出去,该是我家的地日后大伯家不许再碰一锄头。”
“不可能,什么都归你家?我看你是做梦!”
听了这样的结果,锦儿娘当即一蹦三尺高,她同时扯了一把张老大,希望他也出来反对。
张老大面色一沉,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眼睛撇了一眼角落的板撬,随后心一横低头拿起板撬就要往绣儿和张柏澄身上招呼。
绣儿惊声尖叫,仓皇之下护住腿脚不好的张柏澄。
本以为九死一生了,可预计要拍下来的板撬不但没有拍下来,还听到了张老大吃痛的哀嚎。
绣儿慢慢转过头,只见云羡居
高临下,冷眼看着抱着腿疼的满地打滚的张老大,开口道:
“你谋害亲眷,当众行凶,每一条都够砍头的,你若是不想死,好好分家我放你们走,不然断的就不止一条腿。”
萧如意见状,从地上捡起郁叶草灰摔在张老大身上。
张老大见状也顾不得去扶着伤残的腿,双手忙去扒拉身上的草药灰,一边冲着家里人吼道:
“救我呀,快点把这脏东西从我身上拿开,我不想瘸腿呀!”
“呵……”
萧如意冷哼,看张老大的行径,明眼人都明白,他对郁叶草的毒性十分清楚,他就是故意害人罢了。
张柏澄见此,神色也不再温润,严肃道:“若是眼前的条件不可以,就只有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