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样有用？”
关雁秋躲在大树后面，看着前面举着树枝鬼鬼祟祟的越良，一脸嫌弃。
“老大你放心，我在网上搜了好久，这是我找到的最有用的办法。”
越良一本正经，搞得关雁秋都不知道用什么话反驳。
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个小子？
“你的智商怎么忽上忽下的？”
“啥意思老大？”
“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小偷似的在这盯梢儿啊？”
越良回过头，举着树枝瞪着大眼睛：“对啊，咋啦？”
关雁秋摸了摸他的脑门，叹了口气道：“你确定自己看的不是十年前的帖子？”
越良一愣，“没注意。”
关雁秋冲他露出一个假笑：“孩子，回去吧。”
随后扭头就走。
“哎哎哎，老大你别走啊。”越良赶紧拉住她。
“不走干嘛？等保安发现把咱俩当小偷抓起来？”
关雁秋指了指霍氏大楼下面的那几个壮硕保安。
“你自己看看，咱俩细胳膊细腿的，能有几成是他们的对手？”
越良咽了咽口水：“但是来都来了，试试嘛。”
他拉着关雁秋十分诚恳：“除了这个，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接触到霍总的私生活？”
“咱们俩在这等他下班，然后跟着他，看看他晚上会去什么地方。要是回家，那就证明他起码今天没有会情人，要是去别的地方......”
越良挑了挑眉，关雁秋有点纠结。
会情人这词，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而且我听说他们这些有钱人都喜欢出去玩，泡吧什么的。尤其是一些私人会所，”他语气幽深，“懂的都懂。”
关雁秋看他这个样子，自己也有点好奇，她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就今天一天啊，明天我可不跟你出来了。”
“好好好。”
越良兴奋地再次把树枝举起来伪装自己，弯着腰盯着大楼。
关雁秋受到他的感染，也跟着盯着。
只不过他们来得太早，现在才四点多，霍氏正式下班的时间是六点半，如果霍涟辰再加班，估计到黑天了再出来也说不定。
没过多久，关雁秋就有点受不了了，她在原地“啧”了两声，发现越良还是一副特别专注的模样，便只好叹了口气，自己靠着树盘腿坐下来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关雁秋都睡着了，夕阳透过树杈照了过来，傍晚的金光刺眼，她皱了皱眉，换了个姿势想继续睡，刚找好姿势，就听到越良激动地喊道：
“出来了出来了！老大！他出来了！”
关雁秋费劲巴拉站起身，眼皮还没完全睁开。
“哪儿呢？”
“那儿。”越良伸手指向前方。
关雁秋顺着看过去，发现霍涟辰此刻正站在霍氏集团门口，大概是在等车。
他今天的装扮跟之前有些不同，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套装，内搭黑色衬衫和深色暗花领带，配上他脱俗的气质，整个人显得十分低调却又不失庄重。
关雁秋彻底清醒，她看着不远处明显是用心装扮过的霍涟辰，心里不免一紧。
穿得这么帅，不会真的是要去会什么情人吧？
不对啊，那他之前对自己明示暗示的又是什么意思？
关雁秋心里山路十八弯，这人不会真的重生成凡人之后就开始有普通男人的花花肠子了吧？
“好家伙，这副打扮，说是直接回家鬼都不会信。”越良感叹道。
两人就这样盯着霍涟辰，直到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后，霍涟辰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让司机下来后，自己上了驾驶座。
“连车都换了一个这么显眼的。”越良有点激动，“之前就算是迈巴赫，也是黑色的低调颜色，现在直接换了辆大红色的法拉利超跑？”
“没跑了，百分百是去会情人。而且只有肤浅的，只认钱的女人才会喜欢这种车。”
关雁秋一字不落地把话全都听了进去，她有点生气，眼看着扎眼的红色法拉利从眼前驶过，她拉着越良，冲着路边上正休息的出租车冲了过去。
“师父，追上前面那个骚红色的法拉利！有多快开多快！”
司机师父本来还在打瞌睡，听到这话瞬间不困了。
“姑娘，你这是干嘛啊？跟踪是犯法的。”
关雁秋正气不打一处来，双手环胸，幽幽吐出两个字：“捉奸。”
“嗡~”
话音刚落，司机师傅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姑娘你就放心吧，这种事我最擅长。”
司机展示出他几十年最厉害的车技，跟上了霍涟辰。
后排的两人因为后坐力被弹了个狠的，整个人眼冒金星。
“师，师父慢点。”越良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说道。
司机师父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激动了。”
一路上，越良和关雁秋就一直看着外面的路况，结果越看越觉得不对。
越良看着不远处的建筑，脸都要皱成了包子。
“老大，我怎么觉得这路越看越眼熟？”
关雁秋点点头：“同感。”
不一会儿，车子驶入荣昌路，两人傻眼。
越良：“老大，他竟然在你眼皮子底下作案！会情人的地方竟然跟咱们咨询室在一条街上！”
司机师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瓜，一路上耳朵就没松懈过，现在听到这句话更是激动得眼珠子忍不住往关雁秋这里瞟。
关雁秋沉默着，没说话，只不过脸色也不是特别好。
越良以为老大是要生气了，便没再说话，满脑子都在想，如果要是一会儿真的看到那个女人，自己应该怎么帮老大找回公道。
只不过现在霍涟辰并没有承认自己就是江云松，万一他咬死不认账就难办了。
又过了五分钟，司机师傅靠边停了车。
“到了？他停到哪儿了？”越良探头朝前看。
司机伸手指了指前面。
越良顺着看过去，愣住了。
他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关雁秋，对方直接开门下了车。
他急忙跟了上去。
“老，老大。”
越良盯着前面下车朝前面走的霍涟辰，一脸菜色。
“我也没想到，他会是来找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