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菲·克达尔在曼妙女子的保护下,也从厢房中逃了出来。
沐恩见状不知从哪里来的主意喊道:“前面的瘸子勾引弗朗克大人的老婆,还把他杀了,尸体就在厢房中,厢房中还有不少宝贝,兄弟们大人死了,谁捡到,谁帮大人报仇,宝贝就是谁的。”
一时间整个军队中的士兵注意力都不在救火上了,而是拿起抄起身边的刀盾与长枪向着帝国最具势力的二公子的方向冲杀而去。
后院内黢黑少年看到与沐恩约定好的指令。
大喊:“杀啊,杀啊,我们自由了。”
他阔步踹开羁押他们的后院大门。
但让他吃惊的是院内的奴隶们并未有所动静,只是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随即改口:“着火了...着大火了...再不走要被烧死了。”
一众奴隶才开始动了起来。
这间驿馆本就傍山而建,
当沐恩这一嗓子吼下去。
只听见“勾引......勾引......弗朗克......朗克......大人的夫人......夫人......”这几个字不断的在空谷回响。
二公子身后的曼妙女人本来就准备击杀沐恩,看到他这般作死,眼中的凶光更甚。
但是他低估了沐恩接下来这句话的威力。
“尸体就在厢房中,厢房中还有不少宝贝,兄弟们大人死了,谁捡到,谁帮大人报仇,宝贝就是谁的。”
沐恩对着院内的士兵大声喊道,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动。
一时间整个军队中的士兵注意力都不在救火上了,而是拿起抄起身边的刀盾与长枪向着帝国最具势力的二公子的方向冲杀而去。
望着健步而上,面露贪婪之色的人群,一向高贵且在帝国权势滔天的克达尔家,二公子此时脸上对这些莽夫再也没了之前轻蔑,眼前鬣狗般的行径让他内心恐惧。
本来以二公子的身份地位,随便拉出一个随从保镖实力应该都是帝国翘楚,面对这群散兵游勇一个回合就能将其镇压甚至诛杀。
但偏偏今天二公子包藏了私心,
一来:这二公子早就听闻盒匣中的宝贝太过震撼,即便强如克达尔家族,也难免那些修行者不会动歪心思,更何况这宝贝一开始他就准备独自占用。
二来:只带着自己身后这个服侍他多年的热辣尤物,随时都能满足他几近变态的需求。
“杀,兄弟们,为弗朗克大人报仇。”
一个中军士官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吼道。
“杀。”几个下级先锋士官拼命的附和着。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见冷兵器间撞击的声音,当然还伴随着惨叫。
曼妙女人的身法倒也不慢,拿着双刀,游刃有余的挡在二公子身前,一路连削带打。
“你们这群蠢货。”
曼妙女子怒极。四五个刀盾手倒在她的脚边,身上还流着潺潺鲜血。空中的乌云也弥散开来,清亮的月光扫过厢房,房内几个开着的皮箱上堆满了金币、珠宝、法器甚至还有泛着幽蓝光芒的水晶之源在月光下交相反射着瑰丽。
这群士兵见到此状彻底疯了。
在巨大的财富面前,使死亡的氤氲都败下阵来。
跟胸前的盒匣不同,这克达尔二公子好像不太在意身后的这些俗物,手上的关节在他紧攥发力下显的凸起和苍白。
“咣......”
“咣......”
砍杀与格挡之间,曼妙女子在一众士兵的包围下也逐渐败下阵来,看样子身上也是挨了几刀。
“咻......”她向前方飞掷出短刀。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个躲闪不及的刀斧手顷刻间倒了下去。他身后的几人这才有被吓退,同时,曼妙女子右手向腰间探去,拿起一只卷轴捏在手中。
沐恩和艾琳自始至终躲在房梁上望着这一切。
曼妙女子突然半沉下身,转头对二公子带着一丝威胁的说:把盒匣给我。
“哦,别这样,费提曼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望着临阵倒戈的女人,二公子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逃跑显然不是办法,至于用强,伟大的克达尔家二公子的确不及他的哥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出行从来都是有着保镖随行,只不过没有了到,眼前这个充当保镖的女子,竟然敢打他的主意。
杜菲虽然不清楚眼前女子的隐藏了多少实力,但看其速度和招式武斗精英的等级总是有的。
“千万,千万,不要做愚蠢的事情。”
二公子还以胁迫,他刚想接着说点什么。
“咻”得一声。
便以身首异处,圆滚滚之下是一幅可怖得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双手依旧是狠狠的扣在盒匣上,甚至都有了些指痕。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和艾琳都是一惊。
“她们不是一伙的吗?”
艾琳在沐恩耳边低语,一阵香风从他的鼻尖席来。
沐恩看着眼前的一幕,深沉的说道:“那个神秘盒匣对人的诱惑肯定难以想象的。”
此刻连沐恩都对这盒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一个见惯大世面,强大帝国的公爵之子到死都不愿意撒手。
“看来有机会一定要探究一番。”
曼妙女子后不犹疑的拿起盒匣,将二公子在轮椅上的残躯一脚蹬到了地上。扔出了手中的卷轴。
“嘭。”
随着一声爆炸,空气中弥漫出大量呛人的烟气,熏的人口鼻和眼睛都一阵难受。
“能跟上吗?”
他询问着艾琳。
“难”,艾琳回应。
那曼妙女子虽然不会使用奥术之力,但身法过于诡异,就算是我使用【风息咒·疾风术】,也没有百分百的胜算。
听得艾琳这样说,沐恩也就作罢,反而对那宝匣里存放的隐秘没有了那么大的兴趣。
“走,我们看看救下的那些人。”
此刻驿站后院的奴隶已经逃跑了大半,还有零星的几个在跑与不跑之间挣扎着,只有一个黢黑的少年,在夜色中身体前倾,双手自然的扣在腰间,咧着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你们终于来了。”
少年不好意思的咂了咂嘴,手放在头上有意无意的来回扣了扣似乎在纠结着该怎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