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交代了幽冥殿安插在襄王府的细作,不论用什么办法,自今日起,两月不能和任何女子同房。
远在京城的襄王,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揉着鼻头,纳闷,这阳光一日惹过一日,他怎么还能着凉呢,面对府里的错睡了丫鬟,他颇为头疼,这要是传出去他哪里还有脸面对表哥和。表嫂。
“吩咐下去,做掉那丫鬟,要做的不漏痕迹。”左珏最后还是下了这样的命令。
他一颗心已经丢了,面对任何女子,他已经没了温柔以待,是生是死,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米章领命,恭敬退出了书房,瞧瞧的办着王爷交代下的事情,没有对那丫鬟感到一丝可怜,想爬主子的床,下场就是这样。
日子悄无声息的过,柳府里的各房夫人和小姐都不敢再苗如意面前嘚瑟,她现在身份可是府里最高的,现在是县主,见官不用跪拜,即使没有这个头衔,就凭她在柳府的地位和手段,旁人也不敢欺负到她头上,这少夫人手段和少爷的有点像,动辄就是乱棍打死,不然就是发卖。
自打苗如意回府,路萌就想去竹苑做做,想到
上次的洛神茶,桂花乌龙茶,玉兰花茶和牡丹花茶,这几种茶味道都不相同,但是巨好喝,尤其是桂花乌龙茶,喝过之后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二夫人坐立难安的样,眼睛时不时的瞅着茶盏里的花茶,会察言观色的菊香想夫人是想去竹苑了,只是碍于面子,现在她无法前去。
“夫人,这少夫人回来也有几日,下个月就是咱们大小姐的婚事,是不是要去竹苑和少夫人探讨一下这请人的名单?”菊香出给她出主意。
路萌的眼前一亮,是呀,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去竹苑,俗话说身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从新梳妆一翻,拿上名单去竹苑坐坐。”
梳妆打扮是不想让苗如意看低了自己,拿名单是引子,这名单她都拟好了,也准备妥当,就等着下发到个户去,至于竹苑,她就一个目标,花茶。
一身雍容华贵的长裙,从头发丝到鞋面都是及其讲究,这样的装扮,在她和柳锦睿大婚的时候都不见她如此隆重,而近日,不是过年又不过节,也不嫁女的,穿这么端庄,这莫不是向她来耀武扬威?
软塌上,小九慵懒的斜靠在软垫子上
,比起下首端庄做的路萌来说,简直不成样子。
“侄媳,下个月初一就是雨淑大婚的喜日子,邀请客人的名单还未定下,现在侄媳掌家,不弱你给瞧瞧这里面的人都需要请谁来,我好回去发帖子。”
随着路萌说话,菊香双手把红色的帖子递给了花一,又恭敬的退回到了路萌身后,恭敬不多话,垂眉顺眼的。
小九看着名单,上面人的名字认识她,她可不认识这些人,缓缓的合上递给花一,看向笑的慈祥和蔼的路萌,笑道:“二婶,雨淑大婚是咱们柳府的喜事,这名单你就做主的拟了吧,回头报给大管家,由他安排酒席,有什么重要的人需要另外安置,你大可以跟管家说,总不能让我雨淑妹妹嫁的不合心,一辈子就这么一回。”
一点难看都没给她,这让路萌心中顿时一喜,刚刚来的时候还想着众多词来堵苗如意的嘴,可眼下这些词反而一个都没用上,倒是让她有些吃惊。
面上微微的泛红,是因为羞愧,做了会儿也没离去,小九狐疑,看了眼花一,她摇头,也不知道这二夫人不离开是咋回事,转过头在看看不说话的
路萌,莫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小九坐直了身子,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问道:“二婶可还是有什么事情?若是有直说无妨,我脑子不好使,不喜欢猜测。”
脑子不好使,这话兴许旁人信,可惜,路萌在她这吃过闷亏,自是不相信她的话,若说懒猜这她信。
菊香知晓夫人为难,便主动婉转的说道:“回少夫人的话,二夫人最近喝了大夫人给的花茶,甚是喜欢,最近这一段时间喂寒的老毛病也好了不少,想着厚脸在找夫人要一些,却知晓这花茶是出子少夫人的手,索性就想找少夫人讨要一些回去。”
哎,感情是这事情,当啥事情呢,花茶在这里是没有的,她说畏寒好了不少,应该是喝了桂花乌龙茶。
“原来是这样,桂花乌龙茶确实有暖胃的作用,而且长期喝也有美颜的效果,二婶若是喜欢,我每个月派人送给你一些就是了。”小九浅笑道,交代一侧的花一:“一会儿二婶回去的时候,你包上一包给二婶送回去,还有茶饼也给二婶带上一些,茶饼配着花茶喝,才能吃出和品出味道。”
菊香很是高兴,福身:“谢
谢少夫人,不敢劳烦花一姐姐,一会儿奴婢跟姐姐去拿就是了。”
小九笑笑,颔首算是默认了。
路萌简直快要看不透小九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她就不恨自己?或者是心中一点怨气也没有?
还是打一棍子给她一个甜枣吃?又或者是在可怜她?或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还是说想拉拢她?
她这么对自己,到底是出子那一条?目的是什么!
一双审视苗如意的眼上下打量了她很久,小九坐在软塌上很久,也喝了两杯茶,却见她还在狐疑的看着自己,若不是她是女的,小九都敢想,这人对自己是有爱意的。
良久,路萌轻叹,她承认,轮计谋,她可能高她一手,轮心机,她远远不如苗如意,这个来自乡下的村姑,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村姑。
“小九,我想。想和你单独的聊聊。”
苗如意也看向了路萌,从她的眼神和神态里,根本敲不出什么来,朝着花一摆摆手:“出去关上门。”
花一看看少夫人,在看看路萌,筹措了下,还是和菊香两人出了偏厅的门,顺势的把门关上,站在门口,打起了一百二分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