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苏晴夏已经恢复了意识,勉强能睁开眼睛,但是低烧还是没有退。
她被怎么救出来的,又是怎么被发现的,完全一无所知,只能浑浑噩噩的回想起了二毛朝着她扑过来的时候。
那个瞬间,她以为自己真的离死不远了。
或许正是这样,她竟然觉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间见到了疤哥,甚至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
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疤哥怎么会回来?
况且,她醒来这么久了,连对方的影子也没有看见,那一切只不过是她自己的错觉罢了。
倒是顾涵煦一直在忙前忙后,帮她熬药喂药。
“苏姑娘,你醒了。”顾涵煦笑着推门而入,正巧一阵微风吹来,将他淡青色的长袍吹起。他那犹如外面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洋溢着,走到了苏晴夏的床前,手中端着一碗药。
“这是我给你开
的药方,你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再改。”顾涵煦笑着说:“听闻你也是大夫,帮我看看我这样对吗。”
苏晴夏呼吸平稳,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应该是被彻底的处理了,连衣服也换掉了。只是因为中毒的后遗症,导致她如今动弹不得,低烧也不退。不过能把她的毒解了,足以证明顾涵煦的医术比她认为的还厉害。
“多亏了顾大夫的悉心照顾。”苏晴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
顾涵煦轻声说:“这乃是医者应该做的,苏小姐你为了顾全大局,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在我心中,你……你太厉害了。”
他看了一眼苏晴夏苍白的面容,眼中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苏晴夏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我厉害呢?自古呢,这成大事者身上要担负的责任也多,我也习惯了。”
她故作狡黠的
眨了眨眼睛,顾涵煦闻言,和她对视着也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顾涵煦端着手中的药,将苏晴夏缓缓地扶了起来,柔声说:“药已经不热了,不过有些苦,你先尝尝。”
苏晴夏原本想接过碗自己端着喝,但是顾涵煦没有松手,而是将碗递到了苏晴夏的嘴边。她看了对方一眼,低头抿了点药,后来所幸直接一口闷了。
“啊,好苦!终于理解病人们不喜欢喝药了,太苦了!”苏晴夏五官紧紧地皱着!
顾涵煦笑眯眯的看着她如此可爱的模样,从手中拿出来一个蜜枣,笑着说:“怕你哭,特意给你准备的,吃了吧。”
“顾大夫可真是心细。”苏晴夏笑了笑。
“医者父母心嘛。”顾涵煦抬手要将红枣送到苏晴夏的口中,但是苏晴夏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将红枣接了下来,笑着说:“劳烦您了
,不过顾大夫你可知道,是谁把我救出来的?白家的人如今又是怎么处理了?抓到白风昌了吗?”
她从苏醒到现在才能开口说话,脑子也能转动着,自然十分的好奇事情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当然多亏黑兔大人了!”
郭丰的声音猛地响起,他和黑兔一起推门而入。
苏晴夏看到黑兔,立马诧异的看着对方:“是你!”
“没错,正是在下。”黑兔俏皮的眨了下眼睛,笑着说:“当日苏姑娘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我黑兔岂是忘恩负义之辈,自然要报答苏姑娘了。”
郭丰看着二人,又说:“是黑兔大人前来调查白风昌,顺藤摸瓜查到了地下的密道,并且将苏姑娘你救了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发现,我们得以将白风昌逮捕,如今白风昌被关在牢里,三日后在公堂上审理此案。”
苏晴夏松了
口气,低声问:“那些受伤的女孩子呢?”
“已经放回来了,苏姑娘你是没看到她们和家里人相聚时候的样子,黑兔大人都看哭了呢!”郭丰笑着说。
黑兔不满的斜了一眼:“说的好像跟你没哭似的!”
“我可没哭的那么大声。”郭丰摸了摸鼻子。
苏晴夏看着两个人斗嘴的样子,心情难得放松下来,笑着问:“刘家父子可还安好?”
“好着呢,刘管家最后发威,狠狠揍了一顿白风昌。这些日子,各个茶馆都是刘管家自己添油加醋描述这件事的身影,估计马上改行,要去说书了。”郭丰无奈的摇着头。
苏晴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看着黑兔,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你还是个大人?”苏晴夏皱着眉,满脸写满了震惊。
在他眼里,黑兔幼稚的和轩轩有的一比,就这还是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