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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放了我爹爹,才能救姐姐

    卢夫人见此情形,倒吸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这真是蛊虫?”

    “哎哟,我可怜的月儿,到底是哪个杀千刀干的!”就算亲眼所见,她也难以相信自己的女儿中了蛊毒。

    “你女儿我能救,但是有一个条件。”姜老爷子将卢曦月的袖子拉好。

    “什么条件?若是你真能把我女儿治好,你要金山还是白银我都给。”卢夫人一听女儿有救,忙不迭地点头。

    这卢夫人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对女儿是真的疼爱,只要能救活女儿,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姜老爷子摆摆手,“金山银山我可不稀罕,我只有一个条件,让卢总管把我儿子和王通判放了,否则你女儿这病,我也无能为力。”

    “你儿子?”卢夫人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新来的那个知州?”

    “对!就是我爹爹,你们放了我爹爹,我和爷爷才能救姐姐。”姜晚晚没忘记今日的主要任务,先救爹爹,才能救姐姐。

    这老爷前脚才把姜知州关进去,后脚人家老爹就找上了门,卢夫人并不想让姜家人好过,毕竟打了她儿子,还差点将坤儿下半辈子幸福都毁了。

    明明是仇人,可现在却要舔着脸低头。

    卢夫人无比纠结,姜老爷子却一点也不着急,毕竟他现在可握着卢曦月的命。

    “好!我马上就和老爷说,让他把姜知州和王通判放了。”卢夫人一咬牙,答应了。

    只要能救月儿,低头就低头吧。

    姜老爷子这才满意,悠悠说了句,“不过卢夫人可得抓紧了,令爱最多只剩两日,只要我儿子平安回来,我自会登门医治。”

    两日?卢夫人起身就往外跑,生怕晚一点卢曦月就没命了。

    “等等!”姜老爷子喊住她,“记住,要卢总管亲自去放才行。”

    姜老爷子将还被定住的露珠解开,带着姜晚晚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儿子这边没问题了,他还要回去准备些东西,蛊毒这玩意儿刁钻得很,得先把母蛊找到。

    卢夫人一口气跑到了书房,推开门,见卢昱正搂着侧室温柔小意,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和这个贱人温存!”

    侧室柳馨雅是卢昱一年前刚纳的,年方十八,生得妖媚动人,据说是卢昱外出时偶遇的,至于家世来历,柳馨雅说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家中也没有兄弟姐妹,孤苦无依,又赚了卢昱一波同情,长得美又娇弱,哪个男人不喜欢?

    卢昱回来就把柳馨雅纳了,完全不顾卢夫人的反对,他已经够迁就蒋知苑这个原配夫人了,不让他纳妾,他就真的没纳,这二十年他虽然偷着有很多女人,可从未纳过一个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样合他心意的,纳个侧室怎么了?

    这卢府的女主人,还不是她蒋知苑吗?

    这一纳侧室,差点把卢夫人气死,卢昱再也没进过她房间。

    唯一欣慰的是,柳馨雅霸占了卢昱一年,夜夜颠鸾倒凤,都没能怀上一儿半女。

    只要没有孩子,柳馨雅就不足为惧。

    “姐姐,你是越发没规矩了!进书房也不先敲门,可把妹妹吓坏了。”柳馨雅边说还边往卢昱怀里钻。

    卢夫人气得头顶冒烟,“老爷,月儿都危在旦夕了,你还不想法子救她!”

    “大夫不是说风寒吗?过几日就好了,再说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有何用?月儿生病,不都是因为你这个母亲没照顾好她?”卢昱不悦地皱眉。

    “风寒?你根本就不关心月儿,反倒把这个贱人当宝贝一样护着,月儿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卢夫人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眼前的这两人,“月儿她是中了蛊毒,姜家老爷子说要是不把姜知州放了,他就不救月儿,你快去把姜知州和王通判放了!”

    “姜家?”卢昱一下子坐了起来,“蒋知苑,你得失心疯了吗?居然相信姜家人的话!”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赶紧放人,月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卢夫人双眼猩红。

    真活不长了?卢昱眼珠转了转。

    他倒不是心疼女儿,关键女儿跟首辅大人的儿子定了亲,这根线还是他弟弟牵的,要是女儿死了,线就断了,他卢昱又没有别的女儿,所以卢曦月不能死。

    蛊毒这玩意儿确实邪门儿,只有南疆那边的人可以解,问题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能解蛊毒的大夫。

    可要是就这样把两人放了,他面子往哪搁?

    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卢昱打定主意,将衣服整理好,命人去大牢里将人放了。

    “老爷,姜家老爷子说,要你亲自去放。”

    听了卢夫人的话,卢总管大怒,他姜家是个什么东西,还摆这样的的架子!

    为了他的荣华富贵,卢总管还是去了。

    青州大牢,坐在草堆上的王文远见姜如山被牢头带了回来,嘴角还有血迹,慌忙站了起来,“知州大人,他们打你了?”

    姜如山擦擦嘴角的血迹,“无事,卢昱不敢真的动我,只是小打小闹罢了,这点伤,当初咱们练武的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回。”

    王文远一拳锤到墙上,神色愤恨,“这卢昱欺人太甚,简直无法无天,朝廷官员说抓就抓,我看他怕是连皇上都没放在眼里。”

    姜如山闭眼坐了下来,“卢昱背靠京城,自然胆子大,皇上任命知州和节度使,一个管文,一个管武,为的就是互相制衡,如今卢昱管文又管武,集所有权力于一身,不知判了多少冤案,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他权利再大,也大不过皇上,我姜如山一生追求盛世太平,只要活着,总有将卢昱干倒的一天,自古以来,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才是长久之计。”

    两人正谈话间,忽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透过铁栏杆一看,卢昱脸色沉沉,带着几个狱卒走了过来。

    “开门!”卢昱命狱卒将门打开。

    王文远警惕地挡在姜如山前面,“卢总管,你这是要干什么?私自处置朝廷命官,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