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韫拿剑刺穿君墨尘胸口的衣衫,精准到一点都没刺伤君墨尘的皮肤,慕容盈袖拿茶壶细心的将血染上去,不多时鲜血涌下来,落在地上,一切完美得像真实。
慕容盈袖捡起君墨尘放在地上的剑,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
“四姑……”云韫想说话,慕容盈袖看了君墨尘一眼,对她摇头,云韫硬生生的忍住了。
慕容盈袖温柔的说:“云姑娘,放开九筒,开始吧。”
云韫走过去,解开九筒的绳子,九筒便朝君墨尘扑了上来。
云韫与九筒缠斗,阻止他靠近。
慕容盈袖捂着受伤的手臂,跑出门去,颤声大喊:“来人啊,救命……”
“救命……”慕容盈袖的声音传到一直在等结果的闵大人的耳中,他激动不已的从他屋里走出来,朝聂凡竣的房间走去。
“聂大人,您听见了么?”闵大人问。
聂凡竣早就听见了,可他在等闵大人主动找他。
“听见什么?”聂凡竣问。
闵大人道:“王妃喊救命,那边应该是出事了。”
“她怎么了?”聂凡竣一反方才的淡然,冲出了房间。
哼!
闵大人跟在他身后冷笑,聂凡竣啊聂凡竣,
你这一辈子再完美,也逃不过对慕容盈袖的痴恋,温柔乡都是英雄冢。
闵大人很清楚里面是什么事,所以他不急着赶过去。
他要的是最后的结果,不是这个过程。
聂凡竣赶到的时候,看见慕容盈袖捂着手臂无助的跌坐在门口,他疾步上去问:“四妹妹,你怎么了?”
“九筒跟吴卿疯了,他们要杀殿下,快……快叫人来阻止,云韫一个人挡不住九筒多久。”慕容盈袖说。
聂凡竣用眼神询问慕容盈袖,慕容盈袖用手指轻轻地做了个安抚的动作,聂凡竣便懂了。
他道:“我先去看看殿下什么情况……”
然后,他放开慕容盈袖,走进屋里去查看。
见云韫没有吃亏,他看了一眼君墨尘,而后走出来,出门去找人帮忙去了。
闵大人在外面着急的等结果,见聂凡竣出来,他道:“怎么了聂大人?”
“吴卿跟九筒疯了,要杀三皇子殿下,我找人来帮忙。”聂凡竣道。
闵大人连忙拉住他:“聂大人,您傻啊,他们既然要自相残杀,就让他们杀好了,您去叫什么人啊?”
“三皇子殿下心脏被刺穿,想来也活不久了,这时候我们
若是不管不顾,只怕会遭来非议。”说罢,聂凡竣喊人去了。
等他们带着人回来的时候,云韫看准时机,一掌打晕九筒。
而后回头跪在君墨尘面前,急切的喊:“殿下……”
“王妃,您快来看看殿下,殿下是不是……是不是……”云韫颤抖着,始终没将那句死了说出来。
慕容盈袖想站起来,可已经浑身无力,她从地上爬过去,爬到君墨尘面前。
聂凡竣做不舍状,将她拉起来。
慕容盈袖探了一下君墨尘的心脉,颤声说:“还有呼吸,还能救。”
听见这话,闵大人暗自咬牙,“这都不死,这混蛋命真大。”
“来人,将三皇子殿下抬到床榻上去。”聂凡竣道。
他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吴卿跟九筒淡声问:“这两位是怎么回事?”
“来人,将聂凡竣给我抓起来。”云韫忽然发难,捡起地上的剑架在聂凡竣的脖子上。
聂凡竣看慕容盈袖:“四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盈袖全身心都在君墨尘身上,她沉静的施针,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怎么回事?”云韫指着蛐蛐笼子说:“这个蛐蛐笼子,是你送给吴卿的吧?”
“是。”聂凡竣道:“我送我好友一个蛐蛐笼子,便值得姑娘下杀手了么?”
“吴卿将这蛐蛐笼子送给了九筒,摸过笼子的就他俩,九筒去野外抓了一只漂亮的蛐蛐,正要放进蛐蛐笼子里面去,他俩便疯了一样的砍杀殿下,你说你该不该杀?”云韫问聂凡竣。
聂凡竣见闵大人要走,连忙指着他道:“可这蛐蛐笼子是闵大人送给我的。”
“把那姓闵的先给我抓起来,这两人都给我关到地牢去,等王妃将殿下的伤治好,由王妃发落。”云韫说罢,士兵将聂凡竣跟闵大人押到地牢。
聂凡竣跟闵大人被关在一起,九筒跟吴卿两人分别被关在他们左右,拿铁链拴着。
人一走,闵大人便气急败坏的说:“聂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闵大人什么意思,我们俩是同僚,你对付三皇子却没与我打招呼,还想让我顶包不成?”聂凡竣冷冷的看着闵大人。
闵大人气呼呼的说:“我不知道聂大人你说什么?”
“那就等四妹妹亲自调查,再亲自问你要一个结果吧?”聂凡竣道。
闵大人阴鸷着眸子说:“聂凡竣,我是陛下的人,你
比谁都清楚,你若让人动我,你回去也没法跟陛下交代。”
“闵大人要挟我?”聂凡竣冷然道:“那你找错人了,三皇子我会对付,但你也休想利用我。”
哼!
两人不欢而散。
外面,云韫已经去聂凡竣跟闵大人的房间搜集证据。
不意外的,聂凡竣房里什么都没有,可是闵大人那里却搜出大量的银票,还有他与王恒智往来的书信。
云韫将东西拿出来,回到房间的时候,慕容盈袖已经包扎好伤口,换了衣衫。
“云姑娘,你守着殿下,我去会会这两人。”说罢,慕容盈袖带着两个士兵,拿着那些证据去了地牢。
看见慕容盈袖,聂凡竣柔声喊:“四妹妹,你来了?”
“聂大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那蛐蛐笼子送给吴大人?”慕容盈袖问。
聂凡竣说:“四妹妹我没有,我当时与吴卿闹得很不愉快,是闵大人给我出了主意,将这蛐蛐笼子送给我,让我转赠给吴卿,我想着吴卿喜欢玩蛐蛐,便将蛐蛐笼子送给他了,你相信我,我就算再不甘心,我也不会害你的。”
“闵大人?你难道没什么可解释的么?”慕容盈袖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