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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很强,保护你

    “要的,要的。”容玉雪微笑道:“今夜晋州不太平,外面危险得很,公主还是回驿馆休息好了!”

    飞凤公主怒道:“怎么?你想软禁本宫吗?”

    容玉雪一脸的莫名其妙:“公主怎么这么会给人安罪名?我只是奉我父王之命来保护公主,怎么就能软禁你呢?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你让开!”飞凤公主带着人就要闯。

    容玉雪一把将飞凤公主拎起来,像扔小鸡崽一样把她给扔进花丛里。

    飞凤公主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她身边的侍卫全拔了刀,只是他的刀才拔了出来,就全被容玉雪给踢飞,所有的刀都插在一旁树干上,直没入柄。

    被踢飞刀的侍卫:“……”

    飞凤公主此时已经被人从草丛里扶了起来,她大怒:“容玉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在保护公主!”容玉雪一本正经地道:“外面太危险,还请公主在驿馆里好生休息,公主放心,只要有我在,断不会让一个贼人闯进这驿馆里!”

    飞凤公主看着一脸认真的容玉雪简直气结,正因为这一件事情,飞凤公主终于意识到,晋州终究是晋王的地盘,在

    这里,晋王是真正的地头蛇。

    就算现在陈州那边有十万的军队列陈在那里,若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她也不能让那些兵马进攻晋州。

    而在这晋州的地盘,晋王第一次无比硬气地告诉她,在晋州,他晋王说了算!

    飞凤公主冷冷地看着容玉雪,以她的城府在弄明白这件事情之后当然不会让自己陷于险境,不会去跟容玉雪交手,却真真切切地恨上了容玉雪。

    被恨上的容玉雪却没有半点自觉,还走到飞凤公主的身边替她将发冠扶正道:“公主,你的发冠歪了。”

    飞凤公主手边要是能有打得过容玉雪的人的话,她此时已经将容玉雪剁成了肉酱。

    她的眉梢微微一挑道:“有劳郡主了。”

    容玉雪朝她甜甜一笑道:“公主客气了,方才若有失礼之处,明日公主可以到我父王那里告我的状,让我父王罚我便是。”

    反正她皮厚,从不怕罚。

    飞凤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郡主客气了,你方才也不过是为了本宫好,本宫又岂会怪罪?等此番事了回京之后,本宫必到圣前好好夸夸郡主!”

    她的眼睛此时像毒蛇一般,正常人被她

    这么盯着当毛骨悚然,然容玉雪一向是个粗神经的,直接忽略掉飞凤公主的眼神,只听到她字面上的意思:“如此就多谢公主了。”

    飞凤公主听到她这句话比方才她把自己扔到花丛中还要生气,这是哪里来的棒捶?完全听不懂人话吗?

    晋王有了容闲舟那等聪艳惊艳的儿子,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儿?

    飞凤公主看了容玉雪一眼,见她的眼神清亮,里面还有几分激动,似乎对于她到皇帝那里参容玉雪一本的事情还有些期待。

    飞凤公主也在那一次的事情中,发现了王府这位小郡主行事直来直去,她只做她自己要做的事情,道理这种东西在她这里是讲不通的,贵女间隐晦的话语攻击,这位小郡主根本就听不懂。

    飞凤公主知道驿馆的门口有容玉雪守着她是出不去了,而晋王能防备到这一步,足以表明今夜晋王已经洞悉了施仁斌的计划。

    今夜施府那边肯定会倒大霉。

    飞凤公主回房后心里郁闷至极,她到晋州后连失凌修竹和施仁斌两枚棋子,这事对她而言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她之前之所以没有跟施仁斌有太多的接触,

    就是要给他时间准备,又或者说,她来到晋州明面上是倚重凌修竹,实际上凌修竹不过是个幌子,她真正的重点是施仁斌。

    她给了施仁斌足够的时间去搬空晋州,她训斥施仁斌也不过是作戏给晋王看的。

    就在昨天,施仁斌通过密谍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晋州的钱粮今夜就可以全部顺着河流一路南下载往陈州!

    这是一颗丰硕的果实,有了这颗果实就能奠定晋州这边的胜局,可是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这中间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太明白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端倪?

    她仔细一想,想到了某处,她伸手按了按眉心,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说到底不过是施弄月设计容闲舟的那件事情,毕竟原本的草包人设一下子有了那么大的变化,肯定会引起王府的警觉。

    这事飞凤公主原本设计是用来麻痹晋王的,让他们以为这不过是闺中女子的手段,为的不过是容闲舟。

    只是她却忘了,叶淡烟处事从来都不拘一格,后宅闺中的这些手段到了叶淡烟的眼中来解读,很容易就会被解读出其他的味道来。

    她也终于明白叶淡

    烟当时把游潜弄得动弹不得,并不是她以为的挑拔离间,而是真真切切地要把游潜废在那里,断她一臂!

    而她这几日因为游潜的不能动不能说话,心里也平添了三分暴躁:她来到晋州的第一天心腹太监就被杀,带过来的侍卫上次在晋王府折损近半,现在游潜又中了招。

    飞凤公主深想起这些便有一种晋州和她八字不合的感觉,自到晋州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不顺遂。

    她一掌拍在案上,冷冷一笑道:“容闲舟,叶淡烟,你们若以为现在这一局你们就赢了,那也太自以为是了!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这一掌下去了,驿馆隔壁的游潜睁开了眼睛,伺侯他的婢女忙过来禀报。

    飞凤公主闻言忙过去看他,他一看到她便道:“那夜我射伤我的人是叶淡烟。”

    飞凤公主的眉头皱了起来,游潜又道:“属下这几日一直在想,当初宝公公很可能也是着了叶淡烟的道。”

    因宝公公当时死得太过奇怪,飞凤公主并没有放过查宝公公的死因,只是并没有什么进展。

    她此时听到游潜的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眼里泛起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