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错了?”安红袖蹙眉,无奈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你出身尉迟家,从小父母家人对你保护的太好,可尉迟瑛,这世上,除却你的父母家人,旁人不会这么保护你,你日后总要自己一个人行事,届时,可万不能这般胡来,不然,真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知道错了。”尉迟瑛低着头认错,须臾,抓了抓头发,苦闷道:“都怪我,把事情搞砸了。”
“知道就好。”安红袖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你也不用过分自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怎么自责,也没什么用,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该如何补救。”
“补救?”尉迟瑛抬眸,茫然地看着安红袖。
见他这般,安红袖心下又是叹了口气,颓然道:“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把,补救这种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想,林大人会处理的。”
安红袖话罢,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休息吧,我还有事,忙完了再来看你。”顿了顿,不放心道:“对了,如果唐家的人再过来,你说话一定要客气些,万不可随意动手,说话也要注意,毕竟,这里是唐家,人在屋檐下,总不能太猖狂才是。”
“我知道了。”尉
迟瑛点头,那模样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安红袖看他这样,也不忍再说什么,交代他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后,这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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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红袖带着茶点走进院子里时,便瞧见明钗从书房里出来,忙上前问好。
“明钗姐姐。”
“是石安,怎么?今个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明钗嗅到香味儿,笑着看了眼安红袖拎着的食盒。
“也没什么,就是先前小姐想吃甜点,我就做了一些。”安红袖笑笑,又稍微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明钗姐姐平日对我好,我都晓得的,今日瞧着材料够用,就多做了些,正放在厨房里温着,还特意叫人守着等你去,你可要快些。”
明钗闻言明显一喜,笑道:“就你最懂事儿。”话落,交代了安红袖两句,便匆匆往厨房去了。
安红袖看着明钗离开的背影,心下松了口气,抬眸望了眼那几树开的正好的海棠,脸上浮现了些笑意,这才拎着食盒往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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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昀……”
琴房内,唐糖哭丧着一张脸望着柏昀,努着嘴撒娇道:“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你就放我这一回吧。”
“不行。”柏昀冷着张脸,铁面无私道:“如今国宴将至,小姐不能再贪玩任性,
需好好练琴才是。”
唐糖闻言顿时不高兴起来,双手叉腰,冷哼道:“我哪儿有贪玩任性,我不过是想休息一下而已,这叫劳逸结合,再说了,哪儿有人一天天都在练琴的。”
柏昀闻言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道:“的确有人夜以继日的练琴,但那人绝不是小姐,如今国宴将至,让小姐每天练三四个时辰,小姐都不愿意,又何谈天天?”
“我……我……”唐糖理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柏昀又道:“小姐便还是好好练琴吧,再小姐把琴练好之前,别的事情,暂且就不要想了。”
“哼!”唐糖自知说不过柏昀,也不在反驳,只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见她这样,柏昀眉头抽了抽,劝道:“小姐,国宴将至……”
“国宴国宴!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唐糖不满地看了柏昀一眼,见他正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神情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火顿时消了大半,小声道:“我练,我练还不成么?真是,你怎么这么唠叨……”
她说着,认命地继续练琴。
柏昀见状,方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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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为了你们大秦,专门讨好我来了?”
唐飒啜了口茶,似笑非笑道。
往日里,安红
袖巴不得不来伺候他,但这两日却甚是反常,不光做菜做点心,甚至还主动的给他研墨按摩,那勤快的模样,真是就差晚上给他暖床了。
安红袖闻言干笑了两声,抬手给唐飒续茶,柔声道:“公子一直同大秦交好,又是大善之人,我对公子好,那是应该的。怎么能算是讨好呢?”
“哦?”唐飒挑眉,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唐飒拿起放在一旁的书,边看边道:“先前,我还以为你是为大秦做说客来的,还想着要怎么应付呢,不成想,你这是对我的一片忠心,嗯,不错。”
安红袖闻言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可想着平城的处境,到底是忍住了。
“公子说的是。”安红袖附和地笑笑。
唐飒用眼角余光打量了安红袖一眼,须臾吸了口冷气。
安红袖顿时紧张起来,着急道:“公子是怎么了?”
“许是这几日累着了,腰酸背痛的。”
唐飒拧着眉头,一脸的痛苦。
安红袖先是一愣,随即道:“我精通按摩之法,不如,我来帮公子按按吧。”
“也好。”
唐飒点了点头,而后便闭上了眼睛。
安红袖心下虽不情愿,可念着林唤的为难,平城的
危急,到底是上前认真的给唐飒按摩起来。
她这一忙活,便是大半个时辰。
唐飒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又沐浴着日光吗,舒服的快要睡着了。
安红袖累的半死,气恼地看了唐飒一眼,方才道:“公子觉得如何》?”
“嗯,舒服。”
感情没睡着!
安红袖咬了咬牙,又道:“我瞧着公子是累了,要不,公子先睡会儿?”
“不用。”
安红袖:“!”算了,我忍。
“公子。”
“嗯?”见安红袖放缓了语调,唐飒顿时精神了许多,却仍未睁开眼。
“我听秦嬷嬷说,公子和家主都是大善之人,且公子一直同我们大秦十分友好,也十分喜欢去大秦做生意,而此番。林大人前来,也是为了跟公子合作,不知公子对此作何打算?”
“你觉得我会作何打算呢?”唐飒声音清浅,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
“这……”安红袖怔了下,打量了眼唐飒的神情,道:“公子天资聪颖,而我天资愚钝,愚钝之人,如何能猜出公子的打算?”
“看来,你也不是很蠢嘛!”唐飒浅笑。
听出他声音里的挪瑜,安红袖有些生气,可到底是忍住了,想着唐飒的恶劣,索性开门见山,“那公子是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