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安红袖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啊?”
“长远哥教我的。”安小北脸上洋溢出开心的笑容来,而后又道:“长远哥还说,做人做事需得谨言慎行,还跟我说遇到事情要量力而行……”
安小北视秦钟南为偶然,一打开有关秦钟南话匣子,便在也止不住,滔滔不绝地跟安红袖说秦钟南教过他的事情。
安红袖听了心下惊讶不已,在她看来,秦钟南一直是个话不多的人,却不成想他私下里会教安小北这么多东西。
“小北,这些都是长远哥什么时候教给你的啊?”出于好奇,安红袖打断安小北的话问道。
安小北略想了一下,道:“咱们家房子盖好以后。”
他花落,明显感觉到安红袖僵了一下,不解地蹙眉:“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安红袖摇了摇头,拉着安小北继续往家走去,心下却复杂的厉害。
如果是张长远教了安小北这些,安红袖还能理解,可偏偏这些东西都是后来那个灵魂教给安小北的,这让安红袖很是不能理解。
要知道,安家房子盖好之后,她同那个新灵魂的关系,正是最僵的时候
。
所以,他是为什么会教授安小北做人的道理呢?是处于热心吗?可看那人的样子,并不像是个热心肠啊……
安红袖陷入思考中,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股漩涡包围着,她在里面剪不断理还乱,但似乎只要她能纵身一跃跳出来,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明了。
可偏偏,她就是跳不出来。
不过,无论她能否跳的出来,等到晚饭时分,村长夫妇一家人都如约而至。
刘氏一进门就催促秦钟南去给安红袖帮忙,自己则是找安氏去了。村长见安小北正坐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择菜,便走过去坐下来同他一道。
秦钟南进厨房的时候,原本负责烧火的安氏去外头拿柴火去了,秦钟南见安红袖忙的热火朝天,一边翻炒一边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狭长的目光微微眯起,没什么情绪地打量了她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安红袖忙着做菜,加上锅热,鸡肉一直冒着白眼,她闭着眼睛站着,自然没注意到进来的秦钟南,直到在锅里加了水开始炖煮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拿着毛巾擦汗地时候,这才注意到坐在灶台前烧火的秦钟南,一时间整个人都愣住。
然
而秦钟南就低垂着眉眼坐在那里,时不时往锅底放一些柴火,对于安红袖的目光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般。
安红袖嘴角动了动,敛着眉眼收回了目光,默不作声地转身切菜去了。
—
往日里,两人也不是没一起搭伙做饭过,大多时候都是秦钟南烧火,安红袖做菜,可今天,安红袖一想到秦钟南就在自己的下后方,心下便乱糟糟的。
切了一会儿菜后,安红袖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秦钟南一眼,见他双眸紧盯着灶台,抿了珉唇,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秦钟南一时没明白她谢从何来,抬眸疑惑的看向她,却只看到了安红袖消瘦的背影,以及漂亮的侧脸。
狭长的凤眸里似乎起了一丝微风,秦钟南微微眯了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来,淡淡收回目光道:“不客气。”
即便是安红袖没有回头,也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握着刀的手紧了紧,花了好大的功夫控制住自己,这才没让自己颤抖。
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没有再吭声,抿了抿唇,继续切菜。
—
晚饭一如既往地丰盛,但两家人的兴致都不
太高,可即便如此,刘氏和安氏还是努力找话来活跃气氛。
安小北见状也加入进去,可即便如此,安红袖仍旧打不起精神来。
明明是自己做的饭菜,明明大家一致认为好吃,可安红袖却是没什么胃口,可为了不让两家的长辈担心,还是坐在桌边努力吃起了饭菜。
等吃到差不多的时候,这才起身去房间里看黄花蛇。
彼时,黄花蛇已经吃完了安红袖给它准备的各种肉,正满足的窝在自己的窝里打盹。
安红袖进来便瞧见地上干净如洗的盘子,嘴角不由溢出了笑容,随即把蜡烛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则到了黄花蛇面前。
“你倒是很能睡。”
见黄花蛇吃饱喝足睡大觉,安红袖忽然有些羡慕,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黄花蛇,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取个名字啊?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叫你。”
黄花蛇睡得安心,丝毫不理会安红袖的自言自语。
安红袖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你觉得大白这个名字怎么样?”
黄花蛇没有动,俨然睡得很熟。安红袖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自顾自地道:“你是个黄花蛇,虽说大白听上去有些不相符,但是叫大黄似乎也不好,总觉得像是狗的名字,老黄……的话,似乎也不大何时,像是在喊某个年迈的长辈,小黄……呃,似乎更不妥。”
安红袖拧着眉头盯着黄花蛇,那满脸的纠结宛如给新生儿起名字的老母亲。
蹲在地上思索了半天后,安红袖长吐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看着黄花蛇道:“你就叫轻灵吧,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
睡梦中的黄花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一般。
“你不反对,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安红袖说着,伸手摸了摸轻灵的小脑袋,这才站起身来。
许是她蹲着的时间太久,也许是她站起来的动作太猛,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朝后倒去。与此同时,安红袖觉得双腿发麻不听使唤,就连大脑也混沌一片,她忍不住在心中哀嚎。
然而,想象中摔在地面上的剧烈疼痛并没有从背后传来,安红袖一惊,猛地睁开眼,可眼前发黑,她什么都看不清,但却察觉到搀扶着自己的那双手要离开,忙道:“先别松,我看不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