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连累妻女,杰克·华尔兹来到了一个偏角落,采光也不是很好的房间。
“Fuck!回去,我明天一定要和家人一起回美国!”
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为曾经做过的事情感到一丝一毫的后悔,张口闭口都是在抱怨着自己现在的霉运,仿佛他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
“可恶的杭特!”
“可恶的格林!”
“还有可恶的墨菲!”
“为什么,为什么这群家伙总是跟我过不去!为什么只死了两个,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呼哧……呼哧……”
情绪爆发后的沉寂。
杰克·史宾赛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着,好似睡着了般一时间没有任何动静。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杰克·华尔兹皱着眉头接听了电话,不耐烦地问道:
“哪位?”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厌烦。
“呵呵呵呵呵呵……”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阴森的笑声,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
?!
杰克·华尔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他的身体开始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是你……”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心中顿时涌出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尽管还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源自本能的直觉还是让杰克·华尔兹断定,对方一定就是一连串狙击案的凶手!
没错,一定是他没有错!
“呵呵呵……”
电话那头的笑声更加阴森,接着一个明显使用了变声器的嗓音响起:“华尔兹,我已经解决了墨菲,下一个人就是你。”
?!
杰克·华尔兹握紧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为、为什么……是因为钱吗?”
他试探地问道:
“那个人付你多少?我加倍!不……三倍!”
“呵,”对方嗤笑了声:“你还是老样子华尔兹……”
“有、有事可以好好商量,”杰克·华尔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人在国外总会需要用到钱,我……我在这方面可以帮你很多。”
“明天晚上8点整,在浅草千草,我们可以谈一谈。”
感觉对方好似对自己的提议有所意动。
杰克·华尔兹松了口气,赶忙点了点头:
“OK!没问题!”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
只听对方继续说道:
“……只要你坦白所有的罪状,我就会留你一命。”
“啊?”
杰克·华尔兹一怔,原本欣喜的神情逐渐冷了下来,渐渐浮上一抹被愚弄后的冰冷。
可恶!
混蛋!
居然敢耍我!
“记住,你必须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则……”对方威胁道,“只要你敢晚到1秒钟,就准备和你的家人永别吧!听懂了吗?”
!!!
杰克·华尔兹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落在地上。
他参加过中东战争,既然是亲身经历者,自然知道美军的残酷,以及那句和家人永别背后所代表的是对方即便没办法杀掉自己,也会想办法杀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他相信继承提摩西·杭特意志的这个人为了那份纸面上的荣誉,绝对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等一下……我……”
杰克·华尔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电话却被直接挂断。
恰在此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阻拦了他回拨电话的行为。
杰克·华尔兹吐了口气,阴沉着脸走过去,拧动把手拉开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是之前和他有过短暂交谈的绫小路文麿。
“又有什么事?”他蹙起眉头。
“华尔兹先生,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绫小路文麿说道:“就在刚刚我接到警视厅传来的消息,史考特·格林已经被证实为死亡。”
仿佛在紧绷的神经上又增添了一块重量级筹码。
杰克·华尔兹身形一晃,好在右手一直抓在门把手上才没有跌倒。
史考特·格林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绫小路文麿说道:“他的摩托车行发生了火灾,由于起火点有很多再加上库房里放着大量汽油,所以我们怀疑这是一起故意纵火和故意杀人案。”
“火灾?不是狙击吗?!”杰克·华尔兹瞳孔中的惧色越来越浓。
甚至已经不再关心自己对真凶身份的推测失误。
“死因还需要调查,但应该不是狙击。”绫小路文麿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好……我……我知道了……”
杰克·华尔兹心神俱疲,抬头望着面前的刑警:“你……还有什么事?”
“呃,没有了。”
绫小路文麿张了张嘴,还是把提醒对方千万不要去东京的话咽了回去。
看对方的神情,他觉得比尔·墨菲和史考特·格林的死亡已经起到了警示效果,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说不得会起到反效果。
很符合情理的推测。
只是绫小路文麿却忽略了真凶的那通电话,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就在自己打电话向目暮十三了解案件详情的时候。
杰克·华尔兹也是趁机告别了妻女,从饭店的侧门偷偷溜了出来。
瞥了眼几辆停放在饭店外的警车。
杰克·华尔兹不敢逗留,借着绿植隐藏身形,迅速朝着马路赶去。
他打算连夜前往东京,然后用一些利益和对于大人物而言小到可怜的脸面,去请求马克·史宾赛的帮助。
至少……
让对方提供一把查不出来源的狙击枪。
虽然比不了提摩西·杭特,但自己也是一名合格的狙击手,浅草千草……看看那里到底会变成谁的坟墓吧!
他的眼神越发地冰冷,不断发散的思绪在眼前闪出了几幕岁月滤镜优化后的回忆。
能赢!
能赢!
活着的那个人一定是……
“唔!”
一道略显痛苦地闷哼声在绿植丛中响起,然后隐没在喧闹的路边。
杰克·华尔兹只觉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一束刺目的白光迎面照在脸上,让他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
“谁……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