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尧只是和苏慕嫣打了个招呼,相对以前的调侃,这次君初尧倒是收敛不少,让人看着他像是个正人君子。
苏慕嫣对君初尧的态度虽然心里有些小疑惑,不过想想也是能理解的。
“小姐,这可是奴婢第一次跟着您一起出来。”
银霜笑容灿烂,承包了苏慕嫣的包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张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银霜这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大树林,和以前可是全然不同,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一路上都要非常小心谨慎,你和落尘都是正常人的体质,毒雾森林的危险无处不在,对我们来说可能没什么,可是对你们来说,稍有不慎那就是致命的危险。”
苏慕嫣叮嘱道,看了眼落尘,他这来到毒雾森林话就没了,眼神忐忑,掩饰不住的内心紧张。
“嫣儿,你们上次真的没有看见过除了毒医前辈之外的人吗?”
落尘走进毒雾森林,看着这片和外界差不多的林子,眼中满是期待,好想他的视线中会出现他的师父的身影,只是可惜,走了一半的路也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
苏慕嫣他们走的是出来时候的路,天黑前就能到毒医前辈住
的木屋子,而且路比较好走,对他们来说也会相对安全一些。
“这条路是毒医前辈告诉我们的,我们之前进去的那条路我们也不能原路进去,而且耗费的时间比较长,也极其危险,不建议。”
“原来是这样。”落尘早就猜到了,这条路就好像一条山间小道,一路上什么危险都没有,走的也很快,只是,他一直都在周围寻找,别说人影,就是动物的影子都没有。
“这里看不见什么的,等到了毒医前辈的木屋子,我再带你到附近转转。”
也不知道毒医前辈那里还有没有防毒虫蛇蚁的毒药,想到毒医前辈,苏慕嫣的心微颤,愧疚由心而生,如果不是遇见他们,或许毒医前辈还能活的好好的。
“小嫣儿,那个宫歌让你找的毒药材毒医前辈那都有吗?”
君初尧见落尘寻找的眼神,加快脚步追上苏慕嫣询问起来,这要找的是什么药材他还是挺好奇的。
“大部分都有,活的就没了。”
苏慕嫣看了眼君初尧,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们可以在那里住着,这样他们安全一些。”
“你打算自己去找毒药材?”
君初尧挑眉,这苏慕嫣就是这样
,有什么危险都她来,这要不是他们相处这么久,真的看不出来她是丞相府出生的大小姐。
“阁主若是想倒是可以随我一块。”
反正毒不死他,苏慕嫣倒是不介意君初尧被多咬两口,反正都是皮外伤,若是碰上毒虫蛇蚁,咬阁主怎说都比咬她来的好吧?
男人皮糙肉厚的,总比她这细皮嫩肉的女子强。
苏慕嫣忽然想到什么,眼睛流转,看向君初尧的手,那修长的手指戴了护具,这之前不是不戴的吗?现在她想看清楚他的手掌心,倒是没指望了。
君初尧发现苏慕嫣的眼神方向,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护具。
“本座这个是跟你学的,之前觉得戴着不错。”
“挺好的。”
苏慕嫣收回视线,脑海中的某个画面开始重叠起来,眼神中的疑惑也越发的深了。
这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遭遇这么相似的人,想到昨日见到的阁主,她是亲眼看见君初尧和阁主出现的,虽然只有两次,但是却证明了,他们是两个人。
苏慕嫣甩甩头,八成是被阁主乱了心神,竟然心底期盼着这两个人能够融合成一个人。
君初尧见苏慕嫣这反应,暗暗松了口气,苏
慕嫣的怀疑让他紧张,也郁闷,想让苏慕嫣知道,可是又害怕苏慕嫣知道后会生气。
一路上,气氛都凝重,银霜会问很多她不懂的问题,落尘则是寻找着周围,几乎不说话,相思子带路,除了带路和让他们注意脚下、周围,全程都没有其他的话。
天黑前,一行人到了毒医前辈的木屋,看着被烧毁一半的木屋子,苏慕嫣呆滞的看着周围,那个到处都是药材的地方如今却被烧的只剩下周围的花草药材,木屋子也只剩下一半了。
“师父中毒后无法怕他们撑下来,便一把火烧了这里。”
相思子连忙走到毒医前辈的房间,看着坍塌的房间,偌大的房间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干尸,已经分辨不出他们的容貌。
但是从身形来看,相思子找到了靠着门口倒下的尸体,身材和胖瘦是他的师父毒医,相思子扑通跪下,眼角的泪水刷的落下。
“师父,徒儿不孝,徒儿来迟了。”
相思子朝着毒医前辈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小心翼翼的将毒医前辈的尸体挪到外边,“小姐,我要给师父立碑。”
苏慕嫣点头,看着毒医前辈被烧成一
具干尸,而她所看见的地方都是她在这里和毒医前辈发生的事,那个总是说怕她毒死他的毒医前辈。
只是现在,他再也不能出现在她面前,说她有毒了。
眼角的泪水滑落,苏慕嫣跟在相思子身后,帮着相思子把毒医前辈安葬了,给他立碑,看着相思子哭的像个泪人,无声的眼泪落下,静静的蹲在那。
君初尧站在苏慕嫣的身边,给毒医前辈深深的鞠躬,看着苏慕嫣眼角的泪水,回到落尘的身边。
“其他的屋子里应该还有留下来的书籍,你去看看可有你师父的痕迹。”
落尘看向苏慕嫣的眼神收回,朝着君初尧点头,便到其他的屋子去收拾。
“银霜去收拾其他的房间,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劳烦阁主照顾我家小姐。”
银霜交代一声便去收拾屋子去了,君初尧看着房间内的其他烧干的尸体,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到线索,只是这场大火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不过,这场大火应该是中途遇上了大火,要不然这烧法怕是连尸体不能留下,屋子的横梁也不会倒塌后还未烧成灰。
忽然,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件烧毁一半的木牌引起了君初尧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