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那你打算何时动身去毒雾森林?”
算算时间,这几天应该是能出发,就是不知道君初尧什么时候能忙完他的事。
“嫣儿让我给他买的东西买齐了,然后再等她的兵器打造好那就可以说上山的事。”君初尧看了眼落尘,“别皱眉头了,既然答应了你,我便不会食言。”
“我没说你食言,就是担心到时候会耽误。”
这大皇子已经开始对付苏慕嫣和君初尧,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君初尧不死,大皇子就不会死心,他们在明,大皇子在暗,更何况,这宫中还有德妃,怕是会越来越艰难。
“谭县令的事我已经上奏父皇,父皇不会不管此事的,大皇子管辖的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父皇定会降怒于他,我们可以松懈一段时间,正好去毒雾森林。”
“你这么相信你父皇?”
君初尧端着手中的杯子,“我都这样了,不信他,还能信谁?这江山是他的,他比我更在意,而且这些年我调查德妃的事父皇知道,他也能答应母后将后宫令收走,已经足够让我相信他了。”
都是自古帝王最无情,但他的父皇,他觉得对他还是很好的。
“你说
的也是,不过这德妃不好对付,不管当年是不是她给你下的毒,你都得防着她,可别让她算计了。”落尘站起身,“我继续研究我的药去了,你现在身体无碍,倒是可以打算下一步,和你的太子妃深入了解一番。”
君初尧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那日嫣儿床单上的血险些要了他半条命,他这身体还是无法毫无知觉的接受她的血,如此,他还是不敢,除非,苏慕嫣知道他的情况。
次日一大早,苏慕嫣就让银霜给喊醒了,看了眼外边刺眼的阳光,苏慕嫣是真的不愿意起来,她才睡几个时辰,就天亮了,这昨晚好晚才睡的。
“小姐,有人来找县令,好像还挺厉害的,县令和他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是州府的人?”
苏慕嫣瞬间醒了,看着银霜摇头,“那人穿的是华服,长得挺俊俏的,县令大人好像挺怕他的,现在还在和他说话。”
“走,去瞅瞅。”
县令怕的人,难道大皇子?
不过,这大皇子不是在宫中吗?怎么可能跑到这来,苏慕嫣想到昨天晚上让她给杀了的那人,没准和他有些联系。
苏慕嫣简单的洗漱下就去了前
厅,偷偷的在暗处偷窥,这前厅的确上座着一个长相俊俏的公子哥,而且如银霜说的那般,这县令对他客客气气的,言语间听着还挺为难的。
“谭大人,这人就是在你的管辖范围没了的,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别让我为难。”
“是。”
那人站起身便甩袖离去,苏慕嫣见人走远了,连忙上前。
“谭大人。”
“下官参见太子妃。”几乎是同时,谭大人连忙行礼,看着走远的华服男人,问道,“太子妃都看见了?”
“那人是谁,找你做什么的?我听银霜说一大早有人找你的麻烦。”
谭威表情为难,“太子妃,这人乃是这城中的耿家大少爷,与大皇子的关系交好,这耿家这些年便在边关守城。”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耿将军的儿子。”
谭威神色点点头,“是的。”
“这些年这里出现了这么多的难民,这耿将军既然是镇守边关的将军,他知道难民的事吗?”
“知道,这城中的难民都是耿将军善后的。”
苏慕嫣听到善后两个字就想笑,“谭大人,不知道这耿将军是怎么善后那些难民的,这些年你这里当县令,这贫
瘠的都成什么样了,刚刚的那个耿少爷,穿的一身华服,光是那个衣服就得要不少的银子,还有他手上戴的东西,腰间挂的配饰,我这个太子妃都没有他富有,试问,这当将军这么有钱的吗?”
苏慕嫣的质问让谭县令为难,片刻后,轻叹一口气。
“太子妃既然猜晓又何必追问,更何况他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的人就该穿着华服,一个没有官职的将门之后哪来的胆子对你一个朝廷命官指手画脚?”
苏慕嫣冷哼一声,“谭大人,我见你也是个清官,可别畏惧这强权,让百姓寒了心。”
谭威连忙跪下,“太子妃教训的是,下官并不是畏惧强权,而是眼下,难民的安置都需要耿少爷,只能如此。”
“他叫什么名字,你与我说说,我去会会这个耿少爷。”
“太子妃,不可,这耿少爷好色成性,太子妃若是招惹他,若是出了意外,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好色成性?”苏慕嫣眸光骤然一亮,朝着谭威招招手,一脸坏笑,低声交代谭威,看着他眼神中的担忧,苏慕嫣连忙道,“你听我的保证把这耿家少爷给拿捏的死死的。”
“
太子妃,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可是太子妃,这要是有个闪失,奴婢怎么和殿下交代?”
“交代什么?你觉得他能占得了我的便宜?”
苏慕嫣眼神中的算计让谭威很是为难,“太子妃,此事要不然我们殿下商量下……”
“不成,和他商量那就等于没得商量,阿尧肯定会说,不成,太危险了。”
苏慕嫣的话让银霜乖乖闭嘴,拉着她到一旁,“小姐,万一耿公子使诈,对你下药你就完了。”
“下药?你觉得我会怕?”
“可是……”
苏慕嫣瞪着银霜,“别可是了,等我擒住了这个耿公子,我倒是要见识下这个耿将军,反正这两日我们闲着无聊,总得找点事做,到时候拿到钱,分你。”
“小姐,奴婢不要钱,奴婢要你安全。”
苏慕嫣捏着银霜的脸蛋,看了眼瞅着她这边的谭县令,被苏慕嫣这么一瞪,谭县令连忙退后一些,保持距离。
“银霜,你别忘了,跟我一块的,危险只有别人,你放心,没人吃得了我的便宜,要占便宜,那也得是我。”苏慕嫣话落,脑海中浮现一张戴着面具的脸,怎么都挥之不去,还有那该死缠绵许久的毒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