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尧话刚落,手中的剑迅速朝着前方不远处一剑刺去,与此同时苏慕嫣也拉着小语闪退到后边,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不过都是阁主的剑声。
“姐姐,什么东西?”
苏慕嫣耳朵动了动,空气中弥漫着毒药的味道,苏慕嫣眸光骤冷,连忙拿手挡住鼻子和嘴,急忙道,“快捂着嘴和鼻子,有毒。”
小语连忙捂着嘴,看着周围,她刚刚什么都没有闻到。
苏慕嫣看了眼周围,“这是颠茄的味道,这种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阁主,过来。”
君初尧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在外边厮杀的红了眼,耍剑的姿势倒是帅的一批,只是打了个寂寞,他的周身空无一人,可他却仿佛看见了好多的刺客,正在浴血奋战。
苏慕嫣看着小语,低声吩咐,“在这里等我,别乱走,我去把他带回来。”
小语点头,“姐姐小心点。”
苏慕嫣点头,连忙朝着阁主的方向走去,这颠茄是毒药,对她来说,本该没有影响,可刚刚她感觉到有东西进来,很明显的不单纯只是颠茄的作用,许是真的有人进来了,用颠茄的毒性产生幻觉,想要声东击西,制造假
象。
苏慕嫣突然就明白了孙泽和她说的龙王庙传说,什么闹鬼都是假的,怕是都是有人在这里作恶。
君初尧还在挥舞着,苏慕嫣看着他卖力厮杀的样子,真的有点没眼看。
苏慕嫣袖下的银针落在指尖,找了时机朝着阁主射去,银针刺入君初尧的穴位,刺疼让他清醒过来,苏慕嫣急忙道,“快捂着鼻子跟我进去,是幻觉。”
君初尧吃疼,连忙按照苏慕嫣的指示捂着口鼻跟着苏慕嫣进去,到了里面,刚进去就听见细细碎碎的声响,苏慕嫣回头一看,满地都是虫子爬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虫子,苏慕嫣连忙抓着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心,鲜血落在虫子面前,滴落在地上,虫子靠近到苏慕嫣血的地方,突然就倒下,紧接着,虫子纷纷死去,后面的虫子仿佛感受到死亡,瞬间散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龙王庙原来的闹鬼传说不过如此。”
苏慕嫣收起手,撕下一块布缠绕在手掌心,看的君初尧直拧眉,她这是放血上瘾了,不过刚刚的情形怕是只有她才能办得到,这么多的虫子都被她的毒血给赶走,可见苏慕嫣毒血的毒性多
强。
小语见阁主松开了,连忙松开,大口大口的喘气。
“姐姐,刚刚是怎么回事?那些虫子怎么回事?还有,你为什么要划伤你的手掌心,不疼么?”
小语说着就要上前抓苏慕嫣的手检查,苏慕嫣连忙退后,避开小语的触碰,提醒道,“别沾到我的血,有剧毒,会死的。”
小语连忙看了眼自己的身上,没有碰到,但是却被这话吓出一身冷汗,目光看着地上一堆的黑虫子,没有半点的怀疑。
“姐姐,你的血这么毒,那有没有解毒的办法?”
苏慕嫣摇头,“沾必死,无解。”
小语看着苏慕嫣,下意识的靠近君初尧,此举让苏慕嫣别开眼,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这样,但心里还是挺难受的,因为毒血,她前世也没有亲近之人,这一世,也是如此。
“阁主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些?”
苏慕嫣看着阁主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解释道,“这是颠茄,应该是有人利用这毒的毒性,让里面的人产生幻觉,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讷。”
“那刚刚的那些虫子怎么解释?”
苏慕嫣对毒的了解着实让君初尧震惊,不过,她说的没错,他刚刚的确
出现了幻觉,看见很多的人来刺杀他,他卖力的厮杀,结果苏慕嫣让他清醒过来,周围空无一人,若不是苏慕嫣喊醒他,怕是一晚上都要在这里厮杀。
“应该是被人操控的,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这也太可怕了。”
小语吓得躲在阁主的身后,一双眼睛四处张望,深怕在冒出这样的虫子。
“为何会有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查一查就清楚了。”
苏慕嫣看着阁主,她得把这件事告诉君初尧,他毕竟是东楚国太子,这里出了这样的事,他不能不管。
“此事和君初尧提了下,他知道了定然会查清楚。”
苏慕嫣嗯了一声,走到一旁坐下,折腾半天,又累又饿,这几天真的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是放血就是在放血的路上,真的是太苦了她。
君初尧看着苏慕嫣疲惫的模样,挨着她坐下,“明天回去本座把这里的事如实禀告给他,让他好好地给你多休息几天的时间,你的伤,得养好。”
苏慕嫣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和手掌心,自嘲的笑笑。
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她小心翼翼的不让人知道她的毒血,反而被人盯上,处处窥视,处处对她
下手,频频受伤,反倒是窝囊的不如前世。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武功的确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在前世身手在好,在敏捷她也能应付,可刚刚,她却失手被人放血,不得不说,这对比太伤人。
“阁主可知道绑架小语的那人跟我说了什么?”
苏慕嫣突然开口,君初尧略吃惊,但还是循着她的意思问,“说什么?”
“他舔了我的血,他的目标是我的血。”
君初尧拳头攥紧,苏慕嫣凤眸扫过阁主眸中的冷意,淡淡道,“我从未见过他,但这些天发生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安排,就是想要把我引导这里来,刚刚他在我毫无戒备下划伤我的手腕并且取走我的血,阁主可知道他的武功到了何种境界?”
苏慕嫣记得阁主把他赶走,兴许阁主是唯一能在武力值上克制他的人。
“他的武功与本座不分伯仲。”
苏慕嫣略吃惊,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打起来,君初尧也未必真的就有胜算,这世界,果然比她想象中更为险恶的多,强者如云,甚至高深莫测,最让她憋屈的是前世她的血可以毒杀任何人,可在这里,却有人不惧,除了阁主,那人也是。